他大力揮開母親,就要再一次潛江底。
陳瓊華:「因為你們是兄妹!」
赫連臻前進的腳步赫然而止。
一旁的赫連雅也有些震驚的著母親,認為不該在這個時候把這個真相告訴哥哥,這不是在他傷口上再劃一刀麼。
「媽咪……」
陳瓊華沒有看赫連雅,一雙充滿心痛的眸子始終注視著眼前這個唯一的兒子。
隻要告訴他真相,他纔不會繼續自殘下去。
現在是寒冬,而那是冰冷的江水啊,他明明都已經凍這樣了,卻還要不顧自己的命跳下去,就算不被活活凍死,一旦雙.被凍得失去知覺,也馬上就會被溺死在江底。
著不顧一切的兒子,陳瓊華心痛的眼淚劈裡啪啦,如同斷了線的珠子,一顆一顆滾落。
「為什麼好端端的和你分手?因為,是你堂叔的親骨!」
赫連臻如同機械一般緩緩轉過頭,難以置信的看著母親。
「你說什麼?」
「應該是最近才知道這件事,所以才會突然和你分手。」開始還有些懷疑,景一涵到底是不是阿森的骨,但現在想想,應該是真的了。
因為當去找胡秀芬,告訴預備接兒時,的態度就突然變得很反常,還說了一大堆辱的話。
現在想想,那不過都是胡秀芬當時找的一些理由,因為已經知道兒子和景一涵是堂兄妹,不能在一起。可偏偏又不打算讓景一涵和阿森相認,所以隻能找一個理由,將這個真相繼續瞞下去。
看著母親,赫連臻覺得這簡直就是一個天大的笑話。
「您這麼說——」
「我不是為了阻止你下去!」彷彿看出了兒子心裡的想法,他一定認為自己是想要阻止他下江,所以纔想出了這麼一個荒謬的說法。
然而事實就是如此,並不是在找阻止他下水的理由。
「你要是不信,就問你堂叔,問問他……景一涵到底是不是他的親骨!」
赫連臻一直都很瞭解母親,並不是一個擅長撒謊的人。
腦海裡不由得就浮現那一晚,在一涵接到胡秀芬的電話後,的反應和對自己的態度就整個變了,甚至到了一種幾乎令崩潰的邊緣。
那時他確實想不出為什麼,到底電話裡說了什麼,才會讓發生那麼大的轉變。
他抬頭,看看一旁的赫連雅。
赫連雅自然也已經知道這個事實,心疼哥哥的沒有吭聲,而是沉默的底下了頭,顯然也預設了母親的說法。
他再轉頭,看向站在一旁的赫連森以及父親赫連賢。
相對於母兩的糾結和痛心,赫連賢倒是沒那麼糾結,隻不過因為擔心,臉同樣也很凝重。
赫連森看了他一眼,也心痛的閉上了眼睛。
他一直都沒有機會去證明一涵究竟是不是自己的親骨,但到了這個時候,他已經不在乎那些所謂的證據了。
人沒了,那些所謂的證據又有何意義。
「一涵,是您的兒?」盯著他,赫連臻啞著聲音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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