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瓊華撅起，一副我也懶得摻和的樣子，別過臉。

赫連賢繼續盯著赫連森，良久才問道：「你喜歡秀芬？」

赫連森沉默，答案很明確。

「那你當初怎麼不說啊？」赫連賢對此到十分不解。

當年二叔二嬸也不是非要他一定要娶季如然，隻是覺得他年紀來了，正好和季家關係友好，這才聯姻。

可當時他如果說出有心儀的孩兒，二叔二嬸肯定也不會強求的。

赫連森依舊不語。

赫連賢是真的不懂，既然喜歡，為何不說出口，非要等二十幾年後他們各自了家，再來續寫緣？

「你真是……同時毀了兩個人！」

這時，赫連森終於開口：「父母過世後，我也不想耽誤如然，但執意不肯離婚。」

赫連賢擰眉：「所以說從一開始你就沒打算和共度一生？」

赫連森坦言：「沒有。」

「那你幹嘛要娶？既然喜歡秀芬你當初為什麼不去追求呢，非要等到你們各自都有了自己的家庭再去……」

「喜歡的是你！」赫連森抬頭，清冽的眸底夾雜著幾分沉痛：「當年，喜歡的是你。」

赫連賢怔住。

一旁的陳瓊華也轉過頭，包括赫連雅，都震驚的看著兄弟兩人。

赫連雅：這關係好像有點複雜……

陷怔滯中，好一會兒赫連賢才擰著眉心開口：「可我和之間並沒有過什麼明確的關係。」

「喜歡你的時候，大嫂並沒有出現，你和秀芬之間的關係也一直很好。」隻是沒有對外公開到底是什麼關係。

赫連賢怔住。

就因為那時候瓊華沒有出現，而他和秀芬之間的關係對外也是曖.昧不明的，所以一直喜歡秀芬的阿森才遲遲沒有介他們之間？

「你為什麼不告訴我？如果你說明瞭自己的心意我肯定會退得遠遠的。」

「退？」看著他，赫連森眼底的沉痛更加清晰：「你知不知道在大嫂出現後，有多難過，你明明都靠近了，為什麼又要棄而去？」

「我……」赫連賢一時啞口無言。

那個時候他和胡秀芬確實走得近，但一直都沒有過明確的關係啊，他也並沒有給過任何曖.昧的暗示，怎麼就棄而去了？

「好，就算當初是我不對，那我都離開了你為什麼不去追求，把帶回家，這樣你就不用娶如然。」

「我又何嘗不想。」赫連森垂著臉，眸底藏著深深的沉痛：「那年在鄰市，我以為終於有了機會，可是……」他突然苦笑一聲：「三年了，喜歡的還是你。」

那件事過後，再一次從他眼前消失得無影又無蹤。

一旁的陳瓊華聽到這裡難免有些酸了：「還真是矢誌不渝啊。」

赫連賢看了眼妻子，繼而又轉向赫連森：「既然如此，二十多年後的今天，你又何必再做出這種荒唐的事，明知道沒結果。剛才如然來過，就怕心裡不舒服，我們都瞞著不敢說你在這兒。」

赫連賢認為，既然那段已經為往事，那現在娶了季如然的他就應該好好珍惜眼前，而不是朝三暮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