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了堂弟跟前，赫連賢發現他似乎也有些不對勁，神怪異。

「阿森？」盯著他愁眉沉思的臉，赫連賢喊了他一聲。

赫連森抬頭：「嗯？」

「怎麼回事？」

赫連森目怔滯了幾秒，接著詢問赫連賢：「堂哥，我想問問剛才那個過去的子，是……秀芬？」

赫連賢點頭，輕笑了笑：「你還記得。」

赫連森垂眸。

他何止記得，簡直刻骨銘心。

「那個，我沒什麼事，就先回去了。」看了一眼赫連賢，赫連森轉離開。

季如然有些懵，看看赫連賢又看看已經離開的丈夫，忙跟了上去：「哎老公，你的報告結果還沒出來呢！」

赫連森像是沒有聽見似的，徑直朝電梯走去。

赫連賢多也看出了這位堂弟的不對勁，但究竟是為什麼他也猜測不到。

醫院大樓門口。

景一涵轉頭，看得出母親的臉從剛才開始就變得十分凝重。

雖然不解，但此刻的也沒有太多的心去關心這件事了，腦海裡浮現的，是赫連臻啞著聲音最後說出來的那句話。

是的，他們彼此明明約定好，在這場抗戰中，誰都不準臨陣退，然而最後，卻退了。

寒風吹過，冷得人打。

景一涵抬頭，著醫院門口車來車往，隨即手攔下了一輛。

先是扶著胡秀芬坐進後排座，接著自己也坐了上去，對著前排的司機道：「師傅，麻煩去第一醫院。」

司機：「好嘞！」

說著就要打轉方向盤。

這時後排的胡秀芬突然開口：「不用，到花園洋房小區。」

景一涵怔滯，詫異的轉頭看著：「媽，你還沒好，必須去醫院看一看。」

胡秀芬轉頭看了一眼：「我沒什麼大礙，赫連不也說過了。」

「可您之前暈倒了。」

「我沒事。」胡秀芬沒有再說別的，而是讓司機改變了路線，去花園洋房小區。

盯著母親平靜的側臉，景一涵發現自己越來越不懂母親了。

什麼都好，卻唯獨在這件事上持以堅決的態度。

「媽。」盯著胡秀芬，景一涵突然開口：「您的，並沒有事對不對？」

胡秀芬轉過連，看著的目是平靜的：「你希我有事？」

「您暈倒……是真的，還是假的？」以這樣的方式要放棄自己的，要說心裡沒有一點埋怨是假的。

當然怨，怨母親以這樣極端的方式妥協。

可再怨又能怎樣，沒有父親了，從出生後便沒有見過父親的樣子，是母親日夜艱辛將拉扯大，就算怨，也沒有第二個選擇。

迎上兒充滿痛苦的雙眼，胡秀芬的心裡也不好：「一涵，你現在是在怪媽媽是嗎？」

看了母親一會兒，景一涵轉過頭，順勢掉了臉上的淚水，毫不瞞自己的心。

「是，我怪！可我又能怎樣。我隻有一個媽，您卻要我二選一，我怪您，又能怎樣。」盯著窗外，因為怪和怨，此時的景一涵也有些不想理會胡秀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