沖在最前頭的是神武軍。
原因是神武軍裝備的藤甲較輕而且裝備有索箭,能夠輕鬆、快速的越過斷牆衝進城去……城牆雖然已經倒塌,但到都是殘亙斷壁,想要翻越還是有一定的困難。
更何況來自中原的神武軍更擅攻守城,而革庾及剺置下的騎兵都隻擅長騎。
其實這些都是次要的。
沈兵知道此時的塞琉西兵士氣已泄,不管派誰去攻城都差不多。
但神武軍一路過來除了作為沈兵的親衛及隔遠了開炮之外就沒的與敵人打過一仗。
革庾和剺兩人是不會說什麼,作為統率的他們當然知道各展其長的道理。
但是他們的部下也就是那些匈奴、西域騎兵心下難免會有意見:
「仗都是他們打,神武軍這是在儲存實力?」
此時正好這攻城戰是他們騎兵所畏懼的,且城還有一萬塞琉西兵,尤其這些塞琉西兵還大多是超長槍兵……這對於匈奴、西域騎兵而言絕對是麻煩。
此時由神武軍來場表演戰就再好不過了。
神武軍高喊著衝上廢土堆,他們沒有馬上就衝下土堆搏,而是利用土堆以強弩與敵人作戰。
這是神武軍的優勢,他們上的藤甲不用擔心敵人的箭矢,於是可以放心的瞄準目標便用度較高的弩箭將敵人一個個倒。
這敵人不僅包括土堆下方的超長槍方陣,還包括土堆兩側的城牆斷口。
斷口正聚集著許多塞琉西弓箭手,他們一左一右居高臨下的形叉火力不斷的張弓搭箭朝神武軍來箭矢。
然而,那些箭矢在藤甲上就像給神武軍兵士撓似的。
神武軍出的弩箭則讓塞琉西弓箭手不時慘著從斷口高掉了下來。
接著,在弩箭製住敵人的同時,神武軍又往斷口上方發出索箭,然後一個接一個沿著索繩爬了上去。
土堆下方的塞琉西超長槍兵絕沒想到敵人在炸斷城牆之後居然不是從缺口攻城而是從斷口爬上城牆……
其實不僅是塞琉西兵沒想到,就連革庾和剺及其所領的一眾匈奴、西域兵士也都沒想到,個個心聲佩服,暗道也難怪大秦能一統中原接著又征服了西域和草原。
這顯然對秦軍是有利的,因為這不管對對外都是一種威攝:對外讓敵人膽寒並了陣腳,對則讓匈奴、西域兵士對秦軍心服口服於是也就不會再想作了。
守著缺口的塞琉西超長槍兵心下一急,就在隊長的指揮下整隊攻上土堆。
然而這卻是個錯誤的選擇。
原因是超長槍兵方陣一是對素質和訓練有很高的要求,二是對地形也有要求。
這槍陣隻在地形平坦的地區適用,一旦地形崎嶇就無法形矛牆。
比如現在,超長槍兵自下而上的沿著土堆進攻……不規則的土堆馬上就打了槍陣的隊形使其出現了很多。
甚至有些位置比如有段矮牆需要越,著重甲手
拿超長槍還是做不到的。
就算能做得到,超長槍兵在爬土堆時一邊要斜舉著十幾斤重的超長槍使甚槍尖往上,一邊要舉盾遮擋敵人來的弩箭,還要注意腳下的落腳點,於是顧前不顧後本無法作戰。
而在土堆上的神武軍兵士,則一邊出弩箭一邊十分輕鬆的躲避麵前速度慢且毫無力道的槍頭……
確切的說不是躲避,而是直接抓著槍頭部往下一推,就將敵人推下土推去了。
甚至還有許多神武軍兵士從敵人那搶來了長槍,居高臨下的一陣捅,便將塞琉西兵士一個個捅了下去。
更厲害的還是神武軍丟擲一排「霹靂火球」下去,當下就把塞琉西兵士給炸得落荒而逃。
這些兵士其實更多是被嚇跑的,「霹靂火球」其實很難傷到著重甲以及手持盾牌的他們,畢竟此時的火藥威力還不夠大,破片也隻是「鐵蒺藜」。
神武軍兵士收起弩箭出銅劍順勢追殺了下去。
超長槍方陣的另一個特點就是不能缺,因為一旦缺了一個口就會被敵人從這鑽,隻需從這前進一小段距離越過超長槍的控製範圍,超長槍便對其無能為力了。
因此,組超長槍方陣的兵士還要求有很強的心理素質,任何時刻都不能逃跑,萬一有人負傷或死亡後方馬上就要有人順次頂上。
此時塞琉西兵士已一隊隊的逃跑,於是後續槍陣馬上就了,結果被神武軍殺得潰不軍四散逃跑。
革庾領著一萬匈奴兵跟在神武軍後殺,沒過多久便控製了霍木桑全城。
其實霍木桑能堅持到這時候已經相當不容易了。
原因是霍木桑的百姓及兵士絕大多數都是說塞種語的中亞、西亞人而不是希臘人。
就像之前所言,亞歷山大滅亡了波斯,其死後便分裂出塞琉西,托勒及馬其頓三方勢力。
這三方勢力除了馬其頓之外,托勒是控製著埃及,塞琉西則是控製著中、西亞。
這兩國的統治手段是以希臘人和馬其頓人為將領,從當地比如埃及、中西亞百姓中徵兵組建希臘化軍隊。
因此沈兵所看到的、麵對的這些超長槍兵方陣其實並非正宗的馬其頓方陣……他們是由中、西亞人裝備上馬其頓盔甲、超長槍,再經過訓練而的部隊。
這有些類似沈兵在西域和草原徵兵組建的部隊。
他們的戰鬥力十分強悍,也難怪會一度打得安息俯首稱臣,其對安條克三世的忠心也沒有問題,尤其難得的是在知道安條克三世及貴族已經棄他們而走時居然還抵抗了一陣。
這要是換作別人,隻怕早就投降甚至倒戈相向了。
沈兵是從敞開的城門進城的,城門兩側到跪著惶恐不已還有些哭聲的百姓。
他們不確定沈兵這個新統治者會如何對待他們。
屠城?
苦力?
還是趕出城去?
他們不曾想沈兵本不關心這個,他帶著部隊直奔軍營倉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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