喊話的正是秦軍主帥楊端和。
話說這楊端和也非等閑之輩,他是戰功赫赫號稱生平未嘗一敗的名將,戰國時的名聲一點都不輸李牧、王翦,隻是在現代的知名度不高。
是時他正在燈下皺著眉頭看地圖。
擋在麵前的漳滏長城讓他十分頭痛。
這長城全長四百餘裡連線了漳、滏兩河河堤。
構了一道河、長城、河組的屏障,可以說是固若金湯。
任楊端和把什麼三十六計、孫子兵法一個個逐條擺上,可那漳滏長城依舊是巋然不、穩如泰山。
「轟」
正在楊端和埋頭苦思時,一枚石彈從天而至把帳蓬砸塌了半邊。
霎時桌椅、木床四飛。
楊端和被這突如其來的狀況嚇了一跳,他第一反應就是趙軍襲。
可等他扶著歪斜的頭盔從帳蓬裡鑽出來的時候,卻發現帳外半個敵人都沒有。
「保護將軍!」
「保護將軍!」
……
秦軍兵士呼啦一聲圍了上來。
部將李巖從另一個帳蓬鑽了出來,匆匆上前擋在楊端和前,打量了一下現場後然大怒:
「誰搭的帳蓬?」
「如此工減料!」
「若是將軍有半點閃失,看我不剝了他的皮……」
楊端和沒好氣的打斷了李巖的話:「是刺客!」
李巖雙目一瞪,大喊:
「大膽刺客!」
「居然敢利用帳蓬行刺將軍!」
「若是傷著了將軍,看我……」
楊端和氣得差點一口老噴到天花板上。
他也不解釋,一招手就帶著部下往石彈打來的方向走。
另一邊的循已急得像是熱鍋上的螞蟻,一邊跺腳一邊捶手:
「你們闖下大禍了知道嗎?」
「今趟我是要被你們害死了!」
秦朝軍製是「徒弟犯錯師傅有責」,另外還有連坐製。
無論從哪方麵論罪循都逃不了乾係。
蒼也意識到問題的嚴重,立時就慌了起來:
「師傅,這可如何是好……」
話音未落幾人就被一眾盔明甲亮的兵士給圍了起來。
衫不整的楊端和拔開兵士站在麵前,雙目往沈兵等人上冷冷一掃,喝問:「誰打的石彈?」
蒼「撲嗵」一聲跪倒,速度之快甚至連沈兵都還沒反應過來。
「將軍,是兵所為!」
「所有一切都與小人無乾,小人對此一無所知!」
「車、石彈,全是兵裝上的!」
……
楊端和看了看投石機,往後帳蓬方向看了看,再打量了下蒼和兵兩人,然後將冷峻的目鎖定沈兵。
「你打的石彈?」
「不瞞將軍!」沈兵拱手回答:「確是小人所為,不過小人是無心之失……」
不等沈兵說完,楊端和就打了個哈哈,接著麵一變。
「都給我拿下!」
兩旁兵士應了聲「諾」,當下就把蒼和兵解除了武裝五花大綁。
「你等莫不是當我三歲小兒?」
「這裡距離帳蓬說也有兩百步,這投石機能打到那?」
「而且就你們三人?」
「供出你們的同黨!誰指使?否則莫怪我大刑侍候!」
真尼瑪的冤枉!
不過打個石彈而已,還用得著多人?
「將軍!」沈兵回答:「是真是假,隻需一試便知!」
循此時也隻得壯起膽來解釋道:
「將軍,此事千真萬確!」
「這投石機經劣徒這麼一改,便可以兩人之力發石彈!」
「小人絕無半句虛言,將軍明察!」
……
楊端和臉上晴不定。
雖然以他的判斷此事絕無可能,但這幾人卻說得有鼻子有眼不像撒謊。
更何況,就讓他們試試也無妨。
楊端和也想看看他們兩人是怎麼把石彈打出去的。
於是楊端和就揚了揚頭下令。
「鬆綁!」
「姑且讓你等一試!」
「若有半句虛言,你等往後就沒有說話的機會了!」
蒼一聽這話立馬就嚇得臉蒼白雙發抖。
其實沈兵也差不多。
這特麼的牛批啊,不就殺人!
人家不過就是砸了你的帳蓬而已,要不要上升到掉腦袋的層麵?
不過這些話隻能在心裡想想。
沈兵知道這時代沒什麼道理可講,人為刀俎我為魚,當將軍的殺個小兵那還不是一句話的事!
於是隻得帶著蒼像之前一樣控投石機。
想想又覺得不對,沈兵停手向楊端和。
「將軍!這次如果再砸到您的帳蓬呢?」
「無罪!」
沈兵「哦」了一聲。
想想還是有些不放心,又抬頭問。
「將軍!若是砸到別人呢?」
「無罪!」楊端和不耐煩的回答。
「那若是砸到花花草草……」
楊端和氣得角的鬍子都在跳,他手按劍把兩眼一瞪。
「有完沒完,再囉嗦就下地府去試!」
這一招果然有效,沈兵馬上用快進的速度旋轉、裝彈,完了再一踢扳機。
「騰!」的一聲,石彈袋而去直奔夜空。
不久,隻聽黑暗中「嘩」的一聲,楊端和倖存的另一半帥帳就徹底報銷了。
這一幕霎時又驚得楊端和及一眾兵士目瞪口呆。
楊端和心裡是暗洶湧。
這種作投石機的方式可謂聞所未聞見所未見。
如果這樣都能打出石彈……
那麼自己這數十年帶兵打仗用的又是什麼?
一投石機還要數十人甚至數百人控。
這不是笑話嗎?
另一個不起眼的角落,循也激得手腳發抖。
如果說剛才那發石彈是意外,那麼這次就是實錘了。
要知道這不過就是加上一筐石頭一對車,竟能發生翻天覆地的變化……
那麼他這數十年的工匠乾的又是什麼?
兩人就能控,而且程還增長一倍!
這不是諷刺嗎?
全天下的投石機……不,應該是全天下的工匠,在這一刻都了笑話!
突然,楊端和像是想起什麼似的大喊一聲:
「哎喲,不好!我的虎符和帥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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