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晴現在一籌莫展，需要人商量，不管我去能不能幫忙，都能讓安心一點。書趣樓()這段時間也無暇照顧顧顧，需要你幫忙了。”

“這都是小事，希事能夠解決吧。”

翌日，他們很早起來，坐私人飛機來到了曼爾頓。

抵達溫家，裡麵被烏雲籠罩。

所有人都麵沉難看，也沒有心招待客人。

顧寒州一來跟著溫以晴去了書房，而許意暖去找顧顧玩。

他們來到書房，溫以晴支開了父親和溫言，隻留下了他一個人。

“違約金的事可能要麻煩顧氏周轉一下了，目前溫家還有個專案正在運轉，一旦填了這三倍違約金的坑，那其餘環節都會出現變，已經冒不起風險了。”

“違約金的事好說，不知道對方的態度如何，涉過了嗎？可以延期嗎？”

“可以，但……對方有條件。”

溫以晴為難的說道，頭疼扶額，可見這個條件並不好。

顧寒州低頭看著合約，仔細閱讀每一款條例，爭取利益最大化。

“條件可以滿足，隻要對方願意鬆口好。什麼條件？”他淡淡的問道。

“和溫家聯姻，把兒嫁溫家，達到長期結盟的效果。”

顧寒州聞言，微微攏眉，手指都微微僵。

他隨即抬眸，問道“溫言知道嗎？”

“知道，父親自然主張聯姻來彌補錯誤，而且貝爾曼一家在曼爾頓也是豪門，曾經是實習的公爵，家底厚。他的大兒嫁皇室，是赫赫有名的王妃。這二兒今年二十二歲，剛剛結束學業，和溫言是校友。”

“聽聞，以前追求過溫言，可那個時候溫言對男之一竅不通，是個木頭。如今畢業了，想要和溫言結為夫妻。可你也知道，溫言認定了一個人，不會放手，為此和父親鬧了很多不愉快，父親都氣住院兩次。”

“我實在找不到了可以說心裡話的人了，這段時間也是心力瘁，所以……讓你過來幫我排憂解難。”

“我怕是沒有任何發言權。”

顧寒州苦笑的說道。

他放下件，無奈地說道“因為我也深陷的漩渦，無法自拔，也不想自拔。如果我是溫言，我也不會答應。”

“但……不答應的結果，溫氏這麼多年的基業，將會毀於一旦。”

“那我再創造一個溫氏起來！”

“如果是顧氏呢？j．c是你白手起家，哪怕沒了，你也不會心疼。你的確可以在創造一個出來，可顧氏呢？顧氏是你父親一生的心，百年基業，你要讓它砸在自己手裡嗎？”

溫以晴頭疼的說道。

聲音幽幽響起，直擊靈魂。

顧寒州抿，陷了沉默。

顧氏……

這不僅僅是個集團，還是無數人的心，最耗不起的是老爺子的心了。

“你沒有給溫言選擇題，而是一條絕路。”

“是啊，所以我才更加為難，覺得對不起他，也對不起白歡歡。”

溫以晴苦的說道“的事最難抉擇，可我都沒給溫言選擇的機會。他長這麼大，對自己的第一次做主，可是我卻要把他扼殺在搖籃裡了。”

“你打算怎麼做？”

“我要傷害他們，你支援我嗎？我現在很累，我需要人陪我一起。你二哥已經沒了，我隻能依靠你了。”

“你是想讓我陪你一起做棒打鴛鴦的那棒子？”

“我別無選擇！”

一字一頓的說道，聲音裡充滿了痛苦。

溫家的基業不能斷送在們姐弟手裡。

固然重要，但更重要的是責任。

一個男人，不能承擔起家庭的責任，如何對自己的負責？

“以晴，你很殘忍。你不隻是讓我幫你阻止他們，也等於變相的告訴我，如果哪一天顧氏和許意暖綁在了一起，我也要選擇前者，放棄後者。”

他無聲無息的拳頭，微微瞇眸，復雜的看向溫以晴。

無奈笑了笑“這是你自己想的，我可什麼都沒說。”

“是嗎？我還以為你有話要對我說，故意這樣暗示我。”

“也許吧……也許以後顧氏和許意暖了一種選擇，你選擇誰？”

“我兩個都不會放棄！”

顧寒州字字鏗鏘的說道“除非我死，否則我絕對不會放棄任何一個。”

“可世哪有那麼多兩全的事？”

“人定勝天，天不容我，我跟天鬥。”

菲薄的瓣開闔，一字一頓，分外有力，落地有聲。

溫以晴張了張，想要說點什麼，但最終卻沒能發出一點聲音。

微微垂眸，黯淡了目，長長吐出一口濁氣。

兩人誰也沒說話，諾大的書房瞬間變得安靜起來，落針可聞。

……

許意暖正哄完顧顧午睡，見顧寒州從書房出來，臉難看，道“怎麼了？事沒有迴旋的餘地了嗎？”

“沒事，給我們，你當是來度假的。”

“你心不好，我也心不好。我抱抱你，抱抱你，不會覺得難熬了。”

像個孩子，鉆他的懷抱，小腦袋蹭著他的懷抱，像是討人歡喜的貓兒一般。

顧寒州本來心無沉重，可被這麼一弄，心裡那口抑鬱的氣息倒也舒暢了。

他著的腦袋，腦海裡不斷迴旋著之前溫以晴的話。

顧氏和許意暖了一種選擇。

他選擇誰？

哪個都不會放棄，必然拚盡全力！

“意暖，一直陪著我，一輩子好不好？”

“好啊，我不陪著你，誰來陪著你啊！”

“那好。”

他鬆了一口氣，抱著。

他沒有說溫以晴的打算，也沒有告訴，溫言最終會放棄白歡歡。

這對來說，話題太沉重了。

……

溫以晴從書房出來，看到走廊相擁的兩人，眼眶微熱。

轉眼，第六個年頭都要來了。

他都離開這麼久了，顧顧也一天天長大，像是延續他的生命，陪伴在自己邊。

難能可貴，可是卻要斷送自己親弟弟的幸福。

慌的收回目，怕自己再看下去，及往事傷，也怕自己不夠狠心。

許你浮生若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