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太子。”
燕嘯然見顧晚舟興趣,便把自己知道的,都抖了出來,“他住在這裡的時候,四個宮,還有四個侍侍候著,另外有其他侍若乾,還不算雜役人等。”
“嘖嘖,”顧晚舟瞬間覺得自己的份也跟著不一樣了,再次環顧一番房間,卻發現了問題,“不過這設施也沒有那麼豪華啊,前太子在宮裡,也是盡人間繁華的,這種條件在他眼裡,應該是極其簡陋的吧?”
“那是自然,他住進來的時候,一切吃穿用的,都是從宮裡帶來的,後來他走了,那些東西自然也撤去了,你不過沾著我的,纔有幸住了進來,自然沒有人來特意為你佈置一番。”
顧晚舟一陣氣悶,算是看了,燕嘯然就是誠心氣的。
燕嘯然看到顧晚舟拉下來的臉,有些不知所措,剛剛不是還很興趣的嗎?怎麼又不高興了?
想起來的路上,程嬤嬤對他說的話,難道人真的是不能用常人的思維理解的生?
可他已經按照程嬤嬤說的,先是關心,而後又向展示自己的見多識廣了啊?
好在此時香葉進來,打破了兩人之間的尷尬,“林大人來了,說有重要的事,要和顧大夫商量。”
顧晚舟立刻道:“扶我出去。”
燕嘯然見這麼在意林寶,不由得有些氣悶,不等香葉上前,再次出其不意的抱起了顧晚舟。
顧晚舟再次被突襲抱起,又氣又急,輕輕捶了一下男人的胳膊,“燕嘯然,你搞什麼,我和林大人有事要說。”
燕嘯然黑著臉道:“在室不必坐椅,我抱你出去。”
因為顧及著林寶,顧晚舟不敢鬧出大靜,隻好任由他抱著自己出去。
可是鼻尖充斥的龍涎香,真的讓頭暈目眩,不控製。
好在一共也沒有幾步得距離,顧晚舟很快就恢復了自由。
看到燕嘯然抱著顧晚舟出來,林寶有一瞬間的驚訝,不過很快就恢復著正常的神。
等顧晚舟坐下,林寶才為難的看了看燕嘯然,但是後者冷著一張臉,毫沒有搭理他的意思。
林寶嚥了口唾,暗自壯壯擔子,才開口道:“顧大夫,本來,是想和你商量一件事,今日我們在侯府查也查了,也檢驗了侯爺的,侯爺確係中毒無疑,起因皆是府上的姬妾趙夫人想要謀奪侯府的爵位,所以才對侯爺下手,寧遠侯之死,就是後院起火的緣故,至於其他的,顧大夫就不要追究了。你守口如瓶,對我對你都好。”
顧晚舟看了一眼燕嘯然,“我已經把所有的一切,都和燕王說了,已經不算是守口如瓶了。”
“這……”
林寶看看燕嘯然,道:“燕王殿下意下如何?”
燕嘯然看著這個京城府尹十萬個不順眼,冷冷的道:“本王奉天子之命,在家休養,惹閑事。”
聽到這,顧晚舟忽然發覺,今日燕嘯然邊,似乎沒有金刀侍衛跟著。
但因為林寶在場,也不好問。
林寶為難的看著顧晚舟,“顧大夫……”
不知為何,顧晚舟覺得林寶是想讓勸勸燕嘯然的意思,不過憑什麼,又以什麼份去勸燕嘯然?
顧晚舟無視他求救的眼神,問道:“你是不是被賀王威脅了?”
林寶額頭的汗,憋著一肚子的苦水,說道:“本實事求是……”
他話還沒有說完,門外就有衙役道:“林大人,賀王殿下問您考慮的怎麼樣了?”
林寶汗,沖著門外高聲道:“這就快了!”
說完,他回頭苦哈哈的看著顧晚舟,那模樣簡直就要哭出來了,“顧大夫,燕王殿下,求你們了,就當是救本一命,以後本肝腦塗地,報答二位的大恩大德……”
看著林寶似乎到了絕境的樣子,顧晚舟明知道賀王一定狠狠的威脅了他,不心有不忍,但此時絕不是讓步的時候,“林大人,我想你之前已經想的很清楚了,隻有順著天子的意思,你纔有活路,你以為此時瞞下真實的案,你就真的高枕無憂了?”
顧晚舟看林寶似乎沒有聽進去,頓了一下,繼續道:“有個問題,我想你應該自己想過,本來寧遠侯之死,天子大可以讓我去做那個替罪羔羊,可是天子為什麼又下令讓你徹查?你是做天子手中的一把寶劍,還是做賀王或者賀王背後之人,腳邊的一條狗,你自己想清楚了!”
林寶此時心裏天人戰,額頭不斷地冒出汗珠。
此時,賀王的聲音傳了眾人的耳朵,“顧大夫好一副伶牙俐齒,連本王聽了,都要對你一個子刮目相看!”
話音落,賀王的影出現在了眾人的眼前。
賀王看到燕嘯然也在,愣了一下,隨即看向門口的一個衙役,那衙役飛快的低下了頭。
燕嘯然看到來人,卻是一點也不驚訝,反而笑著道:“真巧啊,自從本王不上朝,可是又好一陣子都沒有見到賀王了呢?”
顧晚舟一本正經的看著燕嘯然胡扯,他明明纔不上朝沒幾天好不好?
賀王也裂開,笑的滲人,頗有諷刺意味的道:“燕王幾日不上朝,看著倒是比之前還憔悴了許多,年輕人,注意啊。”
賀王說完,意有所指的看了一眼顧晚舟,後者看看燕嘯然仍然天神一般麵龐,麵板沒有一點瑕疵,雙目炯炯有神,神氣清爽,哪裡又什麼疲勞之態。
堂堂的兩個王爺,睜眼說瞎話的本領一個比一個強。
燕王哈哈大笑,“慚愧慚愧,本王難得閑,小小的放縱了一下,這都被賀王看出來了,不過……”說著,話鋒一轉,“本王眼前的放縱無傷大雅,最多落得個風流的名聲,但有些人放縱起來是非不分,忠不辨,恐一失足千古恨啊!本王隻勸某些人懸崖勒馬,回頭是岸!”
顧晚舟燕嘯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