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謂升米恩,鬥米仇,如果對於別人太好了,別人反而會更加不知足,之前顧家村想要把藥材賣給王老闆,不就是現的例子嗎?
所以,顧晚舟這一次規定,所有需要提供技指導的農戶,都必須上繳技指導費,而且所種植的藥材,也必須優先賣給顧晚舟,如果有人在顧晚舟不知的況下,就和其他的收購商合作,則永久停止對這一戶人家的技指導,並且以後永不合作。
如果哪一家的藥材質量好,產量足,則會酌讓那一戶人家也加年終分紅,的藥材生意。
大家對於繳技指導費雖然多有怨言,不過想到如果不繳費就隻能自己索著乾,還不一定能事。但是跟著顧晚舟,隨捐學技的時候花一點小錢,而且以後的藥材不愁沒地方賣,還有可能參加分紅,更甚者為老闆,也就不再抱怨了。
和各村談好了條件,顧晚舟開始一個村一個村的去指導大家種藥材。
眼下已經到了夏天了,適合種植的草藥也多,顧晚舟便據每個村子的土壤土質和地形的差異,給他們選了最合適的藥材。
如今的,每天都要到不同的村子,去教他們如何種植。
蕭珺書則和魏齊一直跟著,有時候顧晚舟的經驗欠缺,魏齊還會親自上陣,指導一番。
大家見有蕭家做後盾,對於也更加的信任了。
大家的種藥熱空前高漲,以顧家村為中心,在十裡八村掀起了新的一種藥狂。
“妙啊,”顧晚舟的這一個策略一出來,蕭珺書就大為贊嘆。
尤其是看到現在加顧晚舟的村民越來越多,蕭珺書越發覺這個小寡婦的策略十分的了不起。
他這些年已經開始逐步的接手蕭家的藥材生意,對於經營一事,也有所瞭解,所以很快就領悟了這個策略的髓。
如此一來,所有的農戶,都被顧晚舟吃的死死的,別人就是想挖墻腳,也無從下手。
“魏叔,你看呢?”
蕭珺書自我嘆了一番,詢問一邊的魏齊。
魏齊也贊賞的點點頭,“這個模式,既保證了藥材的平品質,也更大程度的保證了藥材的產量,顧娘子確實不是一般人,若生為男子,當為不可小覷的人。”
聽了魏齊的話,蕭珺書對於這個人更加的興趣了。
“果然不愧是燕王看上的人,可惜,已經嫁過了人家。”
蕭珺書看著藥地裡那個忙碌的影,欣賞的同時,略帶著可惜的嘆。
“顧娘子雖然不是尋常子,公子行事還需穩重。”
魏齊是過來人,唯恐蕭珺書犯下什麼錯,連忙開口勸道。
如今燕王已經因為在顧晚舟這裡停留太久,差點耽誤了天子的大事,惹得天子震怒,現在被天子困在京城,無法離開。
他可不想自家公子也步燕王的後塵。
蕭珺書愣了一下,才反應過來他的意思,笑著道:“魏叔多慮了,我不過是看這小娘子有趣而已。再者說,的那一套試驗,以及現在商業模式,我們回去也可以研究研究。”
魏齊沉著道:“醫上的研究容易,可是商業模式的轉變,恐怕沒那麼容易。”
蕭家不知經過多代的累世積累,纔有現在的底蘊和模式,一旦改變,不知道要及多人的利益,真要改革,恐怕困難重重。
蕭珺書臉上的笑容也收斂起來了,他開始接手蕭家的藥材生意的這幾年,接的東西越多,他越意識到這裡麵的水有多深,哪怕是一個微小的改變,也會被因為牽扯到某些人的利益,而遭到阻撓。
“此事我們回去之後,從長計議。”
蕭珺書沉默了一會,說道。
又經過了大半個月的忙碌,顧晚舟終於幫十裡八村的人家都種上了藥材,當然,也都是今年就能收上來的,生長週期短的藥材,其餘的,現在還不敢嘗試。
這一日,顧晚舟剛從鄰村回來,劉嬸子就急急忙忙的找到了顧晚舟,“顧大夫,救命啊!”
劉嬸子說著,拉著人就往自己家裡跑。
顧晚舟不明所以,可是到了劉嬸子的院子,聽到了子忍的痛苦喊的聲音,立刻明白了。
不等劉嬸子說話,顧晚舟就快步走到了田甜的房間,按照日子,田甜差不多也快分娩了。
顧晚舟剛走到屋子裡,就聞到了一濃鬱的腥味,田甜表痛苦而扭曲,下也已經開始出。
看到顧晚舟,田甜嘶啞著嗓子說道,“救我,救孩子!”
顧晚舟臉大變,開啟了隨攜帶的醫藥箱,拿出銀針,紮在田甜的周位,緩解的痛苦。
“都是我不好,沒事的替那吳青山作甚,顧大夫,你可一定要救救我兒啊!”
劉嬸子拉著顧晚舟,一把鼻涕一把淚的說道。
顧晚舟嫌棄的甩開,冷靜的道:“去準備乾凈棉被,熱水,剪子等一切生產需要的東西,再去熬紅糖小米粥,隨時準備著。”
田老三此時正燒著熱水,聽了顧晚舟的話,立刻煮上粥,劉嬸子則在一邊,給顧晚舟搭手。
田甜未婚先孕,一直不敢見人,後來顧晚舟雖然吩咐讓多走,可也不過是在自己的屋子裡走上一會兒,缺乏運,所以田甜這一胎生的極其痛苦。
好在田甜雖然是聽到吳青山的訊息,刺激得提前發,但離預產期也差不了多時日,算不上早產,是故雖然生產過程痛苦,但是卻沒有極其危險的突發狀況。
因為害怕田甜的聲被村裡人聽見,劉嬸子就一直讓兒咬著棉被。
三個時辰之後,田甜終於誕下了一個男嬰。
“我的孩子……”
田甜雖然虛弱得說話都費力,可還是堅持要抱孩子。
顧晚舟把剛接生出來的嬰兒,洗乾凈了,抱到田甜的邊。
看到懷裡那個紅彤彤的小人兒,田甜出了滿意的笑容。
顧晚舟燕嘯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