之前燕嘯然從箭之人的臂力,推斷出此人不是一般的江湖人,便讓燕忠畫了草圖,傳遞給自己在禹城的勢力,沒想到這麼快就收到了回復,答案是如此的出人意料。
燕忠此時也回來了,看著回信上的圖樣,表嚴肅,“雖然樣式經過了刻意的改造,而且沒有軍中的標記,可還是能一眼就看出兩支箭同本同源。難道是上麵的人……”
燕忠不敢往下說了。
燕嘯然角帶著嘲諷的笑容,“我們八大外姓王互相牽製,無論是哪一方徹底失勢,都會讓其他七家坐大,對於上麵那位更加不利,他或許會想控製我,但還不到要了我的命的地步。”
“可是這箭矢的樣式……”陸英低了聲音,“確實王軍所用的樣式無疑。”
“看來已經有人把手到王軍裡麵去了。”
燕嘯然麵容冷肅,“給蛟字暗衛傳令,我們培養的人,可以派上用場了。”
陸英驚訝,他一直以為“虎”字暗衛,已經是燕嘯然的底牌了,沒想到還有一支“蛟”字令的暗衛。
不過想想也是,保護顧晚舟這一個鄉村大夫,怎麼可能用公子這麼大的底牌?
燕忠也略驚訝,不過這驚訝也隻是一閃而過,就去傳令了。
顧晚舟渾然不知已經漸漸的捲了一個更大的旋渦,此刻經過多番的自我安和假設,最終令自己信服,即使吳青山還活著,也不會再來顧家村了,更不會認這個糟糠之妻,才安下心來。
紅接骨草不僅有散瘀消腫止痛之效,還恰如其名,對骨傷的癒合也十分有效,顧晚舟把紅接骨草理了之後,就開始給燕嘯然配置藥,給了丘一平。
“藥包裡的藥煎湯服,這個瓷瓶裡的外敷,前三天每日更換藥。”
顧晚舟吩咐完這些,丘一平就消失了。
顧晚舟連忙追上來,對著空的樹林大聲道:“對了,給你家公子說一聲,這一次的診金二百兩銀子。”
正在樹枝間穿梭的丘一平聽到這話,差點從樹上掉下來。
二百兩,這顧大夫怎麼不去打劫呢?
顧晚舟可不管這些,將人送走了,就搬起了小板凳,嗑著瓜子,在屋門口曬太。
之前一直忙著自己貧奔小康的大業,幾乎沒有閑著的時候。
可是自從在山上看到疑似吳青山的人影之後,顧晚舟就決定每天都要曬一到兩個時辰的太。
雖然不信鬼神,可是多曬曬太也是好的,說不定就將這個裡的積怨曬沒了呢?
看到顧晚舟坐在自家門口,悠閑地嗑瓜子,曬太,宋氏的眼睛都紅了。
顧晚舟也看到了,故意得意的翹起了二郎,裡的瓜子嗑的咯嘣響,揚起下,瞇著眼,挑釁的看著對方。
宋氏幾乎要跳起來,不過看著路過的村民都拿眼睛看著自己,隻得生生的憋下了這口氣。
“哼,就先讓你在猖狂幾日!”
宋氏朝地上啐了一口,扭頭回家去了。
看著離去的背影,那幾個村民也都朝著宋氏啐了一口。
宋氏刻薄自己的兒媳婦,大家可以視若無睹,可是如果在他們的藥地裡下藥,斷了他們的收,壞了他們名聲,他們就容不下了。
宋氏自然也聽到了背後的聲音,“砰”的一聲關上大門,心裡把顧晚舟罵了千百遍。
自從上一次事件之後,大家都向著顧晚舟,刻薄這個老太婆,這世道太不公平了!
吳青峰看到母親一臉的毒氣,就知道出門又遭了冷待。
“娘,你就安心待在家裡吧,外麵有我。”
“就憑你?一天能掙幾錢銀子,還不如你大哥……”
“你又說我大哥!”吳青峰敏的抓住了宋氏的字眼,想起他和顧晚舟在山裡看到的人影,上前質問宋氏,“我大哥是不是沒有死?娘你是不是有事瞞著我?”
宋氏眼神躲閃,隨即著脖子道:“你要是有出息,我會天天唸叨你大哥?我指著你,下下輩子也不了福!”
吳青峰抿著不說話了,厚實的肩膀不停地抖。
宋氏到底有些心虛,看也不看吳青峰,徑自回到了自己屋裡。
所謂傷筋骨一百天,燕嘯然不得不再一次在顧家村停留。
不過這一次為了避人耳目,他們一直待在後山上,每隔一段時間,丘一平就會在夜黑風高的夜裡,帶著顧晚舟去給燕嘯然復查。
“我告訴你,如果被人發現了,我的清譽被毀,我就去告你!”顧晚舟氣沖沖道。
燕嘯然無於衷,“如果你能告的,大可去告。”
顧晚舟氣結,這架勢,一看就不是什麼小人,如果到縣城裡去告他,說不定還會被攆回來。
“夜間出診費,每次五十兩。”
顧晚舟獅子大開口。
燕嘯然挑眉,“,不過顧大夫得等到天亮才能走,畢竟五十兩也不是一個小數目了,就是太醫院的太醫出夜診,也未必有這個價格。”
顧晚舟敗下陣來,雖然如今這山被陸英佈置得比大戶人家差不了多,可是畢竟是一個寡婦,如果被人發現了夜不歸宿,那可是要被所有人討伐的。
如此過了兩個多月,燕嘯然的傷好的差不多了。。
為了盡快的見到經濟效益,顧晚舟選的都是生長週期短的藥材,也就是這個時候,村民的第一批藥草也可以采摘了。
到了藥材采摘的時候,是顧晚舟最忙碌的時候,每一家都要親自教如何采摘藥材,才放心。
畢竟是的第一批藥材,想做到最好,保量的同時,也要保質。
因為有了宋氏上一次的下毒事件,這一次藥草采摘的時候,裡正特意下令,宋氏,劉嬸子和張老漢三人,誰都不許靠近藥田。
劉嬸子和張老漢還算安分,張老漢是上一次捱了藤條就去了半條命,現在就是想折騰也折騰不起來。
而劉嬸子則是為了自己的閨,田甜懷孕的事,已經瞞了幾個月,終於也餡了。
顧晚舟燕嘯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