吳青峰也覺得自己的親娘一大把年紀了,還會出那樣的事,和劉嬸子也不了乾係,他深恐母親被劉嬸子帶壞了,堅決不同意二人再往來。
“娘,劉嬸子不是什麼好人,你以後還是不要和往來了!”
宋氏立刻抓住兒子的手,“你是不是知道,我是被劉嬸子陷害的?”
“現在事已經這樣了,裡正和族老沒有罰你,娘你就消停消停吧。”
吳青峰十分難為的說道,這種話題,不是他和宋氏可以說的,但是現在他不說又心裡難。
宋氏又又怒,老臉一紅,怒道:“你也以為我是那樣的人?哎呦,我沒法活了啊,我自己的親兒子都不相信我。”
吳青峰見又要撒潑,連忙不顧一切,連認錯帶強迫的,把人拉到家裡去了。
眾人散去,裡正上前討好的對燕嘯然道:“鄉野村婦,驚擾了蕭公子,還請公子多多海涵。”
“無妨,本公子倒是長了不眼界。”
裡正立刻老臉通紅,尷尬的說不出話來,“讓蕭公子見笑了,以後我定當嚴守職責,再也不讓類似的事發生。”
燕嘯然淡淡的“嗯”了一聲,就又轉回去了。
裡正討好燕嘯然失敗,便又回過頭來勸顧晚舟,“你現在沒有了男人,有人來請你去坐堂,那是好事,你也可以自力更生,到了城裡以後,也不必在宋氏的氣,你何必拿這麼大的架子?蕭公子既然親自來請你,就是對你的看重,你可要把握機會。”
顧晚舟垂下眼眸,拿出一副傷心的樣子,“我去城裡,宋氏就不會跟著去了嗎?在村子裡,大家都清楚底細,還有人知道我的清白,可是一旦到了城裡,宋氏如此待我,我被府抓去,豈有生路?”
裡正也沉默了,看著的眼神充滿了憐憫,新婚不久就死了丈夫,又攤上一個這樣的婆婆,也真是命苦。
“哎,都是命啊,我剛剛一番話,也是為了你好,你自己考慮吧。”
裡正搖頭嘆息,說完就要離開。
“裡正大人!”顧晚舟連忙住了他,慼慼哀哀的說道,“裡正大人,我想和離。”
“什麼?”
已經轉的裡正猛地抬頭,眉鬍子一起抖,“你要和離?吳青山已經死了!”
顧晚舟聽到這裡,再次在心裡吐槽萬惡的封建社會,如果是在現代,死了丈夫,婚姻自失效,活著的人還是自由之。
但是在這裡,即使吳青山死了,也還是吳家的人,毫沒有半點自由可言。
“不錯,我丈夫如今已經死了,我和宋氏不合……”
不等顧晚舟說完,裡正就嚴肅的打斷的話。
“不可!先不說沒有和死人和離的先例,且子出嫁從夫,夫死從子,你雖然沒有子嗣,但有高堂老母需要你伺候,即便現在分了家,吳家不給你休書,你萬不可提出和離!”
顧晚舟從裡正那副見了鬼的表中,就知道自己的話可能撼了他一顆老封建的心,看來自己想要通過裡正向宋氏要和離書是不可能了。
裡正說完,似乎覺得自己過於嚴厲,緩和了語氣說道:“你還小,這世上的事難著呢,你好好地做大夫,以後會有好日子的。”
顧晚舟無奈,隻好對他表現出十分的順從,表示自己以後會好好的過日子,裡正這才放心的回去了。
拿著菜刀,垂頭喪氣的回到了自己的小破屋。
本想著趁著宋氏再次無理取鬧,大鬧一場,當著大家的麵,要來和離書,以後和宋家橋歸橋,路歸路,沒想到中間燕嘯然突然出現,打斷了兩人的表演,而更沒想到的是,這裡的封建思想竟然這麼的嚴重,丈夫死了,還要繼續伺候婆婆,不能提出和離。
不過好歹結果還不賴,宋氏以後不能出現在自己方圓五裡之,多讓自己清凈一些。
“和離?”
燕嘯然聽完侍衛的匯報,短暫的疑之後,立刻明白了顧晚舟的想法。
“雖然是有些上不了臺麵,但不失為一種方法,隻是太天真。”
燕嘯然毫不留的評價。
“不過,能屈能,倒也不失為真。果然有趣。”
侍衛本不理解自家主子說的是什麼意思,但是聽到“有趣”二字,便明白了燕嘯然是在說顧晚舟。
這一段時間以來,每一次提起顧大夫,主子都要說有趣。
顧晚舟想要和離書沒有要,準備晚上獎勵自己一頓大餐,但現在窮的可憐,家裡除了基本的米麪,連一丁點末也沒有。
想起上一次陸英送給自己的兔子,顧晚舟幾乎要流口水,於是向門口的侍衛打聽陸英的去向,結果卻得知後者有事回了禹城,明天纔回來。
那侍衛見顧晚舟一臉的失,問道:“顧大夫可是遇到了什麼難?”
主子吩咐過,盡量滿足顧大夫的一切需求。
顧晚舟擺擺手,回到自己的小破屋,“沒事,就是想人陸英再給我獵一隻野味來,他不在就罷了。”
那侍衛當時默不作聲,誰知過了一會兒,那侍衛又過來敲門,“顧大夫,主子給你的野味。”
顧晚舟出來一看,隻見那侍衛手上提滿了野味,不僅有野兔,甚至還有山和野鴿子,一共有五六隻。
侍衛把野味都到了手上,說道:“我家主子說了,他比陸公子厲害,更能滿足顧大夫的需求,以後顧大夫有什麼需要,找我家主子就行。”
那侍衛說的一本正經,但是顧晚舟卻聽得風中淩。
作為一個二十一世紀過來的人,做不到對這段話沒有誤解啊!
顧晚舟一邊在自己心裡告誡自己,這裡的人都很純潔,一邊一本正經向對侍衛道謝,“替我謝過你家蕭公子!等他的傷好了,我給他做好吃的。”
那侍衛點點頭,老實的回去回話。
顧晚舟看著自己手裡的野味,想著自己一個人也吃不完,乾脆做一頓大餐,請那些侍衛們吃飯好了,畢竟他們每天為自己站崗,也辛苦的。
顧晚舟燕嘯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