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晚舟看看陸英,後者立刻心頭一跳,警惕的看著。
不過想起這話是自己說出來的,又委屈的看著燕嘯然。
他當時不過是急之下藉口,本以為顧晚舟收下了醫針,這事就算過去了,誰知道顧晚舟竟然又給燕嘯然說了一遍!
燕嘯然輕笑出聲,“在下確實對顧大夫的醫仰慕已久,所以才會送給你兩套醫針,如果在下是仰慕顧大夫的人,此刻帶來的當是活雁一對,聘禮若乾纔是。”
顧晚舟忽地老臉一紅。
剛剛被貧富差距刺激的心裡不平衡,本想在此占些上風,扳回一局,沒想到竟然被人笑話了!
其實再想想,在這裡的份是一個寡婦,開這樣的玩笑,說不定會被人認為輕浮不知廉恥,那以後的生活更是會麻煩不斷了。
回過神來的顧晚舟立刻清醒,淡然的道:“不是最好,這樣顧某這兩套醫針倒也收的安心。”
然後笑瞇瞇的看著陸英。
陸英暗自嘆著這人麵不改的鎮定力,同時把兩套醫針到了手上。
顧晚舟拿到醫針,立刻喜上眉梢。不是沒有眼力的水貨,一眼就看出了這兩套醫針做工非凡,是難得的佳品。
燕嘯然看到顧晚舟拿到醫針以後歡喜的神,不知怎地,自己心中也舒朗了幾分,笑著坦的道:“誤會說開了就好,顧大夫雖然醫湛,不過人世故還是稚啊。”
顧晚舟臉上的喜一滯,尷尬的笑笑,“我是個寡婦嘛,在這方麵自然比別人更在意一些。”
其實還想擺出一副寡婦那種哀怨淒苦的神,以提高自己話語的可信度,奈何現在喜不自勝,實在是哀怨不起來。
陸英看著顧晚舟尷尬的神,心裡愉快,還是自家公子厲害,治的了這個小寡婦,不像自己,在手上凈吃悶虧。
“可以理解,”燕嘯然欣賞著彩變換的表,心愉悅,隻是肩膀上滲出的水,讓他不得不告辭,“今日天不早,蕭某就不多打擾了。”
燕嘯然說著,就要起。
陸英立刻焦急,一邊上前扶著燕嘯然,一邊對著顧晚舟道:“顧大夫,我家公子……”
顧晚舟看了一眼二人,又湊近燕嘯然的肩頭聞了聞,道:“無礙,我開的方子把今天的量吃完了,明日再來。”
早上才得了方子,此刻藥草和都還沒有準備齊,今天隻能讓燕嘯然還按之前的方子繼續吃。
“對了,”顧晚舟似乎想起了什麼似的,“把你家公子往日裡吃的食,列一個清單給我。”
陸英點點頭,還想說什麼,但是燕嘯然已經告辭往回走了,他隻得跟上。
回到自己的居,燕嘯然歪在小床上,讓下人為自己換洗傷口,但鼻尖似乎還縈繞著顧晚舟忽然靠近時,帶著一點藥草味的乾凈氣息,腦海裡不斷地想起的話,麵下的表輕鬆而愉快。
陸英此刻雖然看不到他的表,但是可以知到燕嘯然此刻的狀態是極其放鬆的。
遲疑了一下,還是說道:“公子,雖然目前看上去,並沒有什麼異樣,但是我們還是不能放鬆。”
燕嘯然想起顧晚舟怎麼都裝不出哀怨神的模樣,淡淡道:“確實不像是個小寡婦。”
“啊?”陸英一愣,隨即道,“對,我看也不像是個寡婦,我派人再去查查。”
燕嘯然看著陸英如臨大敵的樣子,也不多說,轉移話題道,“把要的東西立刻弄了去,同時再去查查這些食材從采買的端到我麵前的所有環節。”
陸英神肅然,“是。”
他們對吃食已經十分的上心了,但是顧大夫每一次前來看診,都要囑咐一遍飲食,現在又要飲食清單,看來也許有什麼地方,是他們疏了。
顧晚舟不知道自己的一句話,引起了二人的高度張,隻是想通過飲食看看燕嘯然是不是糖過多。
糖含量高,也是引起傷口不癒合的原因之一,隻是這裡是古代,目前還沒有辦法檢測糖,隻能通過飲食和作息推測大概。
拿到了兩套上好的醫針,顧晚舟的心大好,把需要用得到的藥草都理好之後,又拿出了自己這一段時間蒸餾提煉出來的細鹽,準備給陸英送去。
這裡雖然有鹽,但是在顧晚舟看來,雜質含量還是有些高,於是自己手提煉了一些純度相對較高的細鹽,準備給燕嘯然洗傷口用。
顧晚舟來的時候,正好一個小廝端了一盆水出來。
看那水的,雖然比一開始好多了,但是和前幾日水蛭剛剛吸收完毒的時候相比,卻又渾濁了一些,難道這幾日的時間,傷口又惡化了?
“顧大夫。”
那小廝見了顧晚舟,恭敬地行禮。
顧晚舟點點頭,若無其事的走進了室。
但剛一進來,就頓住了腳步。
燕嘯然上衫褪盡,隻穿著子,慵懶的半躺在小床上,長發直垂,飄逸如瀑,漆黑如墨,的麵遮住了麵孔,但是顧晚舟卻記得,麵下有一張讓人驚艷的臉龐。
而燕嘯然的材無疑也是超一流的,雖然肩頭的傷口猙獰恐怖,但毫不影響他寬肩細腰的材比例,麵板看上去如緞,但是前的,以及腹部塊的腹,卻在無聲的顯示著男的力量之。
顧晚舟為一名大夫,自然見過不這樣的場景,可是眼前的男人也太妖孽了一點吧,長相華,氣質華貴,此刻的姿勢慵懶又人,讓這個前世今生加起來三十多歲的老阿姨,都忍不住春心萌。
燕嘯然斜眼睨著呆愣的顧晚舟,涼涼的開口,“顧大夫欣賞完了嗎?在下材如何?”
“咳咳!”
顧晚舟輕咳一聲,掩飾自己剛剛的失神,而後非常正經的開口道:“我是來給你送東西的,以後每次清洗傷口的時候,都要用淡鹽水。”
顧晚舟燕嘯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