隻是施老覺得這個問題又實在是過於私人,又說了這些錢來路是正的,他也就不好再問。
於是他歎了一句:“我老了,很多事看得清楚,卻冇有能力去做,我實在是冇有想到,為中醫界力挽狂瀾的居然是你這麼一個小丫頭。”
顧唯一了舌頭說:“您這話就有點嚴重了,就我這麼微薄的力量,哪裡當得起力挽狂瀾這個詞?我隻是在做自己想做的事罷了。”
“而中醫界,有您坐鎮,纔等於有了定海神針,是您為我們這些晚輩撐起了一片天,給了我們發展的機會。”
施老看著說:“你保住了藥材,就等於保住了我們中醫的基,可不就是力挽狂瀾嗎?你也不用過謙,這個詞你當得起。”
是他見過的人中最有魄力的,也是最堅持的。
且在中醫上展現出了超級高的天份,以後隻要堅持下去,一定能為一代大醫。
隻是他又有些擔心,一邊學醫,一邊種藥,似乎還得一邊賺錢,這樣子分心,隻怕會影響在中醫上的就,他有些可惜,卻又不好勸不要去種藥,畢竟這件事又是造福整箇中醫界的舉措。
顧唯一覺得施老對的評價實在是太高,有力。
施老又誇了一句:“你是個好孩子,但是學醫這件事不能停下來,我上次不是說要送你一樣東西嗎?這個給你。”
他說完拿起一本厚厚的書遞給:“這是我這一生行醫的心得,還有一些我的悟,這本書你好好收著。”
顧唯一雙手接了過來,打開一看,便看到上麵全是用蠅頭小楷寫,竟是他的手稿!
知道,這樣一份手稿說是價值千金也不為過!
有些吃驚地說:“師伯,這份手稿太過貴重,我覺得應該由您的後人或者弟子收著。”
“他們冇有一人有你的悟,所以我覺得你是最合適的那個人。”施老淡笑著說。
他把這份手稿送給,其實也是有他的私心,他怕會被俗塵凡世裡的帶走初心,怕在以後的醫學路上冇有進益。
這份手稿給了,便是給提個醒,讓不要忘了的初心。
顧唯一的眼圈微微有些泛紅,施老的心思自然是能猜得到的,於是雙手揍著那份手稿對施老規規矩矩的行了個弟子禮:“師伯放心,我定不會讓您失。”
施老聽到這話知道明白他的心思,當下輕點了一下頭說:“好好好!”
顧唯一問他:“師伯,您的著作如果隻有我一個人看到,我覺得是中醫界的損失,我可以把刊印出來,讓全天下學醫之人看嗎?”
“當然可以。”施老點頭同意。
這本書他寫之後就想著要刊印的,隻是因為種種原因拖到現在,這事給顧唯一去辦,他非常放心。
顧唯一從施老那裡出來的時候心久久不能平靜,像施老這樣心寬闊護弟子的長輩,實在是太難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