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百八十一章太皇太後

“你們先去暖玉殿，兩個時辰後，我去找你們，之後再去太皇太後寢殿。”說到這裡，都翎看向蘇曦兒，“你的親祖母，日日夜夜想著你。你要在西域多留一段時日，陪陪。”

蘇曦兒看向裴千灝，能等，但北瑉若數日不見阿景，恐怕不行。

裴千灝攬住的腰，出聲道，“這是自然。”

“那就好。”都翎回道，抬腳往金鑾殿去。

遠侍衛匆匆而來，“王，您速去金鑾殿，快吵翻了。”

聽到此話，都翎腳步不加快。西域人子豪爽，有話直說，在朝堂爭論，辯地麵紅耳赤，時有發生。

朝臣對真假公主一事，頗有微詞。不曾想到，王昔日帶回的公主，竟是個假的，差點擾王室統！如今又出來個公主，說為真。但朝臣不敢大意，縱然此人是北瑉灝王妃，但他們仍舊要驗明份，絕不能再犯往日錯誤。

然而，都翎一聲令下，以君威製，他從麵容就認定蘇曦兒是他妹妹。無需再驗統，若驗，就是對妹妹的侮辱。

原本吵鬨的金鑾殿，變得雀無聲，見王發怒，不敢多言。

聰明的大臣另選話題，“王，何時將真正公主納族譜，授予權利？”

“等太皇太後醒來，朕旨意已下。很快，天下都會知道，北瑉灝王妃是西域唯一公主！”都翎聲音很大，麵目嚴肅，君威立現。

最後，朝臣紛紛對視一眼，換一個眼神後，大將軍出列啟奏，“王，公主歸來，西域幸事。又北瑉灝王妃，再好不過，北瑉和西域結為友好同盟，對西域今後發展有極大幫助。希王更加勵圖治，領西域子民過上更好的生活。”

一旁朝臣立刻附和，“大將軍所言極是。”

一波聲音過後，大將軍繼續說道，“王室子嗣凋零，希王多施雨，儘快得子嗣。”

這句話算是說到眾臣心坎裡，那些兒是王庭後妃的大臣紛紛點頭，“希王室儘快新增新脈！”

都翎冷哼，這大將軍無非是想讓他的兒第一個懷龍嗣。後宮中，無論是誰，都懷有目的接近他，為了穩固家族在朝中地位。當然，他對這些子，也是利用。

於是，都翎敷衍道，“朕自然會為子嗣考慮。”

朝臣十分滿意，最後商討其餘事宜後，退朝。

都翎一甩袖，往放置暖玉床的寢殿走去。冇走多久，一名侍衛來報，“王，公主在太皇太後寢殿。今日太醫鍼灸後，太皇太後竟然醒來，公主立刻去了。”

都翎一聽，麵變得凝重起來，皇祖母子執拗，檀歌將哄得一愣愣，以至十分維護檀歌。在昏睡的這幾日，發生太多事，他還冇來得及解釋。

於是，他腳步一轉，直往太皇太後寢殿而去。

此刻，蘇曦兒正站在太皇太後床邊，床上的老婦頭髮已經半白，宮替挽了一個簡單髮髻。一雙眼睛，炯炯有神，直盯著蘇曦兒，上下打量。

最後，眉頭皺起，“怎麼回事？長得如此相像，難道生了兩個兒？”

蘇曦兒朝前走去，輕喚一聲，“皇祖母。”

老婦一聽，立即問道，“哀家孫是都靈，你哪裡來的？人呢？”口中的，自然指都靈。病了這麼久，一睜眼就該看到都靈。咋是個不認識的丫頭？還皇祖母。

“皇祖母，你認識這塊玉佩麼？”蘇曦兒一邊說一邊坐在床沿邊，笑著將脖頸上的玉佩拿出。

“這是都靈的，怎在你上？”從始至終，都冇想過，之前認的孫是假公主。

“這本就是我的玉佩，先前一子名喚檀歌，拿玉佩到西域，冒充公主。如今，我回來了。”蘇曦兒緩緩而道，太皇太後卻是雙目一瞪。

“假的？”冒充的孫，眼前這位纔是！怎麼會，明明是善良的子，瞧著打心眼裡喜歡。整日給燉湯，噓寒問暖，日日看。甚至替編織。

“我不信。”太皇太後眉目凝重，一覺醒來，卻來個驚天大訊息！

在殿外的裴千灝此刻走進，太皇太後一眼就認出他，“你就是北瑉灝王。”一邊說一邊細細打量，用觀察孫婿的目審視。

“確實，眼前這位是灝王妃，您的孫。”

太皇太後僵住，很希灝王能娶孫，可是眼前這孫……

正在怔愣的時候，一道響亮的太監聲響起，“王到！”

太皇太後眼中閃現亮，都翎來了就，要好好問清楚。怎麼突然真假公主了？若是如此，以前的都靈現在在哪裡？

都翎進後便察覺出氣氛不對，皇祖母的子他瞭解，檀歌哄人的本事高明，直把老人家哄得眉開眼笑。皇祖母也習慣了檀歌的陪伴。如今看到蘇曦兒，即便長得像母後，皇祖母難免心有芥。

“皇祖母，之前孫兒出錯，認錯妹妹，眼前這位纔是您真正的孫。”明明錯的是太皇太後，當初是命令都翎，執意讓檀歌上位。都翎避免老人家太傷心，將所有過錯都攬在自己上。

太皇太後聽後，看向蘇曦兒，再次仔細打量，之後拿過的玉佩，慢慢地看著。

許久後，纔出聲，“你纔是哀家的孫，先前那位呢？”

都翎快說出檀歌已死的時候，蘇曦兒立即說道，“出宮了，回到該去的地方。”

一語落下，蘇曦兒發現皇祖母出一抹憂傷，檀歌就算懷有目的，也算對好過。

“皇祖母，我會在王庭住一段時日，陪你。”

太皇太後看著，出聲問道，“這十幾年，你如何過來的？”

“小村子裡度過，之後宮當了婢。”

“婢？哪種婢？”

蘇曦兒抬手握住的手道，“掖庭婢，乾雜活的。”

誰曾想，太皇太後一聽，眼眶倏地紅了，一把摟住蘇曦兒，“可憐的孩子，你竟去掖庭做了宮，苦了，這遭的是什麼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