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些士兵都是由馬超傅肜在朔州軍中挑選出來的,武藝方麵自不必說,皆是銳之中的銳,下方到普通部隊,不說做個偏將,當個校尉軍侯那也是綽綽有餘的。
至於對大漢的忠誠,那更不用多說,一個個都是肯拋頭顱灑熱的好漢子。
他們聽說羅憲有辦法救宗預與傅肜,皆是大了起來。
一個士兵拍著脯說道:「隻要能救宗正使,傅將軍,便是上刀山下火海也在所不惜!」
「就是,我們命出使遼東,要生一塊生,要死便一起死!」
「噓!」羅憲將中指放在前做了個聲的手勢,眾人一驚,紛紛停止喊。
「有諸位兄弟相助,何愁大事不?來!」
羅憲招了招手,示意眾人圍在桌案邊,好商議行之事。
一個士兵爬上了房梁,一個士兵走到了門後,還有一個士兵則來到了窗邊警戒,防止有人聽。
眾人圍一團,羅憲低聲說道:「諸位兄弟都是我大漢的好兒郎,見過不大風大浪,我這計策雖然有些驚世駭俗,但也不藏著掖著了。」
「說吧,最多不過一死罷了!」
「是啊,不管什麼計策,咱們大夥跟著你乾!」
羅憲點了點頭,沉道:「如今宗正使和傅將軍已被公孫淵,想要直接救出他們,必須與整個襄平城甚至整個遼東的數萬兵馬作戰,這幾乎是不可能的事。
因此我的辦法便是除掉公孫淵,扶持公孫恭上臺,既然公孫淵不願意臣服我們大漢,那便給遼東換一個聽咱們大漢話的主人。
如此一來,宗正使和傅將軍的安全問題自然解除。」
「這……」
一眾士兵聽了這份,紛紛愣住了。
他們還以為羅憲想出來的辦法是什麼營救計劃,卻不料羅憲說出的是這麼個辦法。
給遼東換個主人?
你確定不是在開玩笑?
這比直接營救宗預和傅肜更困難吧。
而且你這計劃不僅僅是營救宗預和傅肜,還是要給遼東換個聽大漢話的主人。其困難程度,可謂比登天還難啊。
一個士兵了下僵的臉龐,乾笑道:「羅副使,你這不是在開玩笑吧?若是真要營救宗正使傅將軍,我們上刀山下火海絕對不說二話。可你這計策,未免太過匪夷所思了點……」
羅憲沉道:「非常之時當行非常之事,宗正使傅將軍被公孫淵囚,憑咱們這十幾號人,怎麼救得他們出來?除非咱們個個都有趙子龍將軍之勇,有能在曹數萬大軍之中衝殺的本領。
因此想要救他們,隻有除掉公孫淵,給遼東換個聽話的主人。」
一個士兵忍不住說道:「可是顛覆遼東,除掉公孫淵貌似比直接營救宗正使他們更難吧?」
羅憲搖了搖頭道:「你們錯了,公孫淵治下遼東並非穩如泰山,想要顛覆遼東,隻要計劃周祥,並非是不可能的事。」
士兵們聞言,皆目灼灼的看著羅憲:「這麼說羅副使你已經走了周的計劃?」
羅憲微微頷首:「不錯,是什麼計劃為了避免訊息泄我就不說了,我隻給你們分配任務。」
一個士兵開口說道:「羅副使你的聰明才智我們是佩服的,既然有了計劃,肯定能行。我們也不想知道是什麼計劃,隻要能救出宗正使傅將軍便可。你就直接給我們分配任務吧。」
「好!」
羅憲滿意一笑:「從明天開始,你們分散在襄平城各地,然後給我造謠。」
「造謠?」
士兵們盡皆一愣。
他們還以為羅憲會給他們安排什麼困難重重,無比兇險的任務呢,沒想到隻是造謠?這麼簡單就行了?
「就這麼簡單?」
「可不簡單!」這時傅儉開口說道:「我要你們造的謠,可不是隨便到說說就行了,我要你們將假的說是真的,鬧得滿城風雨,人心惶惶,另外你們也要保證自己的安全。」
士兵們點了點頭:「行,傅小將軍你就說讓我們造謠些什麼?」
羅憲從懷中掏出幾張紙遞給士兵們:「這些是容,你們記下然後銷毀,明日一早前往城各造謠。」
這些士兵們都是識字之輩,接過紙看了起來,很快將容給記了下來。
羅憲與傅儉早已經定了計策,要爭取到遼東大將卑衍的支援,從而滅了公孫淵。
但卑衍不會輕易被拉攏。
就算卑衍被拉攏了,其麾下兵馬也不一定跟著卑衍去反叛公孫淵。
因此造勢是第一步。
遼東位於東北地區,冬天極其寒冷,此時雖是一月底二月初,南方已是春暖花開,但在襄平,仍舊是天寒地凍。
街道之上鮮有人行走,不過在酒肆之中,卻是熱鬧非凡。
不過日上三竿,各酒肆已是客滿狀態,百姓們三三兩兩聚在一起,桌案上溫著酒,一碟花生米,便可消磨一天的時。
遼東偏安一隅,漢末之時未曾經歷黃巾之,董卓進京之後聽從徐榮的建議委任公孫度為遼東太守。
公孫氏治理遼東已有四十餘年,至今未曾發生過戰事,因此遼東百姓頗為富足,這幾年玉米紅薯又傳到遼東,遼東百姓更是不愁吃喝。
冬日又無法耕種,因此百姓們便喜歡聚集在酒館之中,與朋友一起飲酒作樂,便是普通百姓,到了冬天也是三天兩頭楊酒館裡跑。
哪怕喝不起酒,聽人談天說地吹吹牛也是快活的。
城東的一個酒館之中。
「酒來啦!」
「這吳老三昨天還跟我約定今天一起出來喝酒,怎麼到了這個時辰還不過來?」
「他過得來嘛他?」
「怎麼了?」
「昨天他跟你們一起出去喝花酒了吧?我住他隔壁,昨天晚上我聽見他家可是熱鬧得很,他子那麼弱,他那婆娘又是個虎狼,今個估計是下不來床咯。」
鄰座一個男子聽了這話頓時興起來:「他婆娘還真有一套,這是要把他吸乾吶,你都聽到了,快跟我說說,怎麼個熱鬧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