儘管如此,劉禪還是為林嘯講解其中的道理:「張任大敗逃往雒城,必定堅守不出,如此父親必定經年累月難以拿下雒城。目前父親佔據的地盤人煙稀,土地貧瘠,無法供應數萬大軍所需。長此下去,必出,憂外患並存。
因此,此刻軍師便必須率兵川,打通益州的東大門,將荊益二州連一片,發展戰略縱深,解決父親的後顧之憂。軍師他有先見之明,父親還未召他川,他便提前準備好兵馬,收荊州的防,以免事急時倉促準備不足。」
林嘯聽罷恍然大悟,看著劉禪的目,眼中滿是讚歎之:「原來是這個道理,沒想到主年紀不大,懂得道理卻這般多,真是讓我汗。」
劉禪正回話,卻瞥見一個士兵從街道上跑到州牧府門口,對著門口的護衛詢問一番,護衛指了指自己的方向,那士兵便又向著自己的方向跑來。
劉禪見此心知士兵是來找自己的,便在原地等待。
士兵跑到劉禪前,著氣拱手道:「主,幸好你還未走遠,軍師有事請你過去,還讓林護衛同去!」
劉禪忙問道:「軍師找我?是在府邸還是府衙?」
「軍師現在在府衙!」
劉禪臉一凝:「既是府衙,必是公事,你可知道出什麼大事了!」
士兵搖了搖頭道:「不知道,隻知軍師他收到一封書信後,便讓我們去人了!」
「荀先生的住你知道吧,我來不及去向先生告假,你去給我說一聲,我現在就去府衙!」劉禪說著,便帶著林嘯前往府衙而去。
劉禪與林嘯來到府衙門口,隻見門口街道附近正有許多將領,員趕來。
見府衙來了這麼多的文臣武將,劉禪心中暗思:「父親已經兵進雒城,想必現在應該是召諸葛亮川了吧,隻是諸葛亮川,為何會將我也來?」
二人來到府中大殿,隻見諸葛亮站在殿中上首的臺階,背對著眾人,負手而立。
大殿兩側,荊州核心文武,如馬良,蔣琬,關羽,趙雲,張飛等人皆已到了。
隻是此刻殿中的氣氛卻是有些凝重,一眾文武皆是沉默不語,有的人更是連連嘆息,麵悲傷之。
「軍師,出了什麼事?」劉禪見氣氛不對,心中咯噔一下,忙上前詢問諸葛亮。
見劉禪到來,諸葛亮回過頭來,滿臉悲傷之,他嘆了口氣說道:「公子你來的正好,主公他先前來信,信中說他如今已經率兵進攻雒城,奈何士元他率兵攻城時誤中流矢,不治亡。
如今主公遇挫,急召我率兵川支援,有些事我要叮囑於你,奈何事急我來不及單獨找你,隻好請你一起過來了。」
劉禪聞言卻是本能的不信,自己做了這麼多佈置,龐統怎麼還可能死了?劉禪質疑道:「怎麼可能?有神醫隨行,軍師他就算中箭,想來神醫也能妙手回春啊!」
諸葛亮搖了搖頭道:「流矢無,正中額頭要害,神醫縱然醫高明,但也難起死回生!哎,公子且先座吧,稍後我有事叮囑公子!」
聽了諸葛亮的話,劉禪心中充滿了挫敗:「我費盡心機,難道龐統還是難逃一死嗎?」
諸葛亮見劉禪沉默不語,拉過劉禪將他安排在上首的次位坐下。
此刻荊州文武陸續抵達。
見眾人到齊,諸葛亮站在殿上,環視下方眾將,說道:「主公來信,言已兵進雒城,奈何士元攻城時中流矢,不幸夭亡,主公急召我率兵川,召集爾等過來,乃是商議川之事。」
「軍師他智計百出,怎麼會因為流矢而亡呢?」
「軍師他乃主公肱骨,不該親犯險啊!」
「哎,真是天妒英才啊!」
噩耗一出,殿中文武議論紛紛,無不哀悼落淚。
「諸葛亮川,鎮守荊州的隻怕就是二叔吧?」
劉禪與龐統並未見麵,並不深,歷史上他本就是死於流矢,如今死了也不過是沒逃劫數罷了。因此劉禪並沒有太過悲傷。聽到諸葛亮說起川之事,劉禪不由得抬頭看向關羽,這位以後鎮守荊州的大將。
關羽位於左首第一的位置,眾人都在他的後,除了諸葛亮,卻隻有能劉禪能注意到他的表。
「嗯?」當看向關羽的那一刻,劉禪卻是發現了不對勁。
龐統死訊傳出,殿中趙雲,張飛,蔣琬等人皆是麵哀傷,甚至與龐統親厚者還痛哭流涕。
唯獨關羽,麵無表,一臉傲然之。
那種表,就好像在說,我的心毫無波瀾,甚至還有點想吃……想笑一般。
劉禪記得趙雲說過,當初龐統在荊州時,關羽可是和龐統不錯的,關羽為人最重義氣,好友亡故,必定會哀傷嘆息的。
可如今這表是啥子意思。
好似察覺到劉禪目,關羽臉一轉,竟又搖頭哀嘆起來。
「這個諸葛亮,竟然連我也瞞,嚇老子一跳!」見得關羽這般模樣,劉禪心中悲傷盡去,看向諸葛亮,心中不由得腹誹了一句。
劉禪本就不相信龐統戰死,如今見得關羽的表,更是確定了心中的想法。
關羽乃是留守荊州的第一人選,龐統若是假死,諸葛亮可以瞞其他人,包括劉禪,但卻絕對不會瞞關羽。
如今大殿眾人皆是哀傷無比,唯獨關羽臉古井不波,劉禪哪裡還猜不出來諸葛亮連自己也騙了。
「我就靜靜的看著你演戲!」心知諸葛亮這麼做必然有他的道理,劉禪也不拆穿,坐在座位上靜靜的看著諸葛亮。
「張飛,趙雲,傅肜,劉封,向寵,向朗,閻宇,蔣琬,高翔……」
一個個名字從諸葛亮口中說出,被點到名字的將領,員皆走到大殿中央。
諸葛亮對著眾人說道:「爾等隨我率兵川,此次川兵馬為一萬八千人。這兩個月,我收荊州的兵馬,囤積糧草,兵馬錢糧,已運至夷陵,諸位回去隻需收撿行裝,明日一早隨我啟程便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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