潘濬的名聲,在蜀漢並不大,但在東吳,卻非常響亮,一般隻有悉東吳歷史的人才知道他。
因為歷史上,潘濬並非漢臣,而是吳臣。
公元219年,關羽發襄樊之戰,孫權派呂蒙襲擊荊州,並且得到了荊州。
荊州的武將大多戰死,而文,則大多投降。
劉備與諸葛亮先後川,帶走了荊州大部分人才,而當時的潘濬,是荊州文之首,關羽掌軍,潘濬掌政。
孫權得到荊州之後,潘濬也落到了孫權手中,潘濬起初稱病不見。
但孫權是個才之人,他親自登門拜訪潘濬,潘濬被他,因此便投靠了孫權。
潘濬投靠東吳之後,一才能得以施展,幫助孫權平定了荊南劉備的殘餘勢力。後吳為臣,也是出將相,與陸遜,顧雍等人齊名。
有人說潘濬是顆牆頭草,其實不然,因為潘濬吳為臣之後,對孫氏忠心耿耿,哪怕他的表哥蔣琬在蜀漢擔任大將軍,他也是堅定不移的在吳國任職。
其實潘濬,是一個實幹派,為誰做事,便對誰忠心耿耿,為劉備臣子時,他也是堅持到最後一刻,直到孫權親自拜訪才投靠孫權。
人們都知道龐德,對於他的第一印象是忠心,可是龐德原先是馬超的屬下,其兄長也在劉備麾下擔任員,可龐德被關羽生擒,卻寧死不降,就是不肯投靠舊主馬超。
龐德為何會這樣?因為曹對他的籠絡夠了,而馬超不夠。
要是馬超對他籠絡夠了,當年在平關,龐德就該為馬超守節而死了,而不會投靠曹。
同樣,潘濬也是一個道理。
之所以沒有為劉備盡節,並不是潘濬人品不行,到底還是劉備對潘濬的籠絡不夠。
並且當初,潘濬與關羽搭檔守荊州,關羽此人,格傲慢,自大,又有些輕慢士人。而潘濬同樣格剛烈,歷史雖無記載,但想來關羽和潘濬搭檔,並不愉快。
因此,孫權親自拜訪潘濬,讓潘濬到了禮遇,從而歸降。
「隻要保住荊州,蜀漢的人才,還是不的!」看著下方回到水渠邊坐下的員士子們,劉禪心中暗道。
員士子們回到水渠邊坐下,向朗也坐到中間人群的一個位置。他須對著旁邊的馬謖笑道:「常,先前酒杯在你麵前停下,便該你了,是談文還是做賦?」
馬謖微微一笑,手拿起水渠中的酒杯,將杯中酒一飲而盡,笑道:「還是談文吧,做賦我不甚擅長!」
向朗哈哈大笑道:「不知常今日又要為我們帶來什麼新穎獨到的見解,快快道來,快快道來!」
劉禪聽了向朗的話,看向馬謖,微微皺眉:「這向朗還真是馬謖的狂熱信徒,歷史上說向朗將馬良馬謖兄弟當做聖人一樣,還真不假。不過這馬謖,才過人,好論軍計,跟諸葛亮都能從白天討論到天黑,我倒要看看他有什麼本事。」
馬謖好論軍計,如今他既然要談論文學,隻怕軍事方麵的知識。而劉禪已經使用了檀道濟的統兵經驗,對於軍事理論知識也已經非常富,欠缺的隻是帶兵打仗的實戰經驗罷了。
畢竟南北朝時期,與現在的格局不通,若是生搬套檀道濟的統兵經驗來應對三國的戰爭,肯定是不行的。
水渠邊,一眾士子也紛紛催促馬謖,顯然都喜歡聽馬謖談論文學。
馬謖見此,心中非常得意,開始侃侃而談:「這幾日,我與軍師談論《孫子兵法》之中始計篇,略有所得,便與諸位講一講!」
周圍士子們聞言,卻有些提不起興緻來,他們是士人,都喜歡談風弄月,對於兵法卻知之甚。一般隻有大誌向,大報復之人,才專研兵法,文武雙修。
然而馬謖沒有注意到這一點,開始講解道:
「這始計篇說的是未開戰前,分析敵我雙方的形式,要從五個方麵來分析,分別是道,天,地,將,法。
這道指的是,是否應該發戰爭,百姓是否支援發戰爭,發戰爭,又有沒有出兵的理由,大義!政治上,百姓與君主的想法一致,那麼他們就能與君主共患難,誓死效命,毫無二心了。
立足於道,那麼軍隊出征,就會無往而不利,所向披靡了。
其天,指的是四時節氣,春夏秋冬,嚴寒酷暑,等氣候規律。兵馬作戰,大多選擇春秋兩季作戰,追求的就是這天時。
其地,指的是行程的遠近,地勢險峻平易與否,比如遼東,乃苦寒之地,大漢兵馬從地攻伐遼東,路程上千裡,這對於作戰,就非常不利。
又比如益州,又險關無數,進攻益州,便非常困難。因此出兵之前,要考慮地利因素,若地利不利於己方,那麼戰勝敵人,便非常困難了。
其將,說的乃是統兵的將領,是否備智,信,仁,勇,嚴這五種素質。
如我荊州關張兩位將軍,勇冠天下,關將軍信義,仁,張將軍軍法以嚴,又有軍師這天下第一智者出謀劃策,他們備這五種素質,哪怕曹此刻傾國之兵,也不能我荊州分毫。
最後這法,說的是軍隊的編製,各種軍的職責。比如江東的兵馬,就是由各大世家將校掌控,是私人部曲,平時沒有經過同統一的訓練,各部兵馬的戰鬥力,取決於統帥他們的將。
因此江東兵馬戰鬥力良莠不齊,很難統一指揮,必須得一員上將,才能統一指揮排程,也幸得江東有周郎,能夠指揮如此稂莠不齊的大軍。
諸位,未戰之前,便要考慮這幾個方麵,哪一方的君主英明有道,哪一方的將領更有才能,哪一方佔據的天時地利更多,哪一方的兵馬更加強大,哪一方的軍法,賞罰執行的更好。
若這幾個方麵都佔據了優勢,那麼出兵,方纔會無往而不利!敵人之間相互征伐,憑藉分析這幾個方麵,也能夠知道戰爭勝負的形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