劉彩雲眼波流轉,搖搖擺擺的走了。
阮靈看著的背影,眼眸微瞇。
……
晚上,裴殊帶了獵回來,竟然還有一隻通雪白的小狐貍,看著不過三四個月大,小狗似的,烏溜溜的眼珠子,煞是可。
阮靈把它抱在懷裡,捨不得撒手。
裴殊說:「養一養,等冬天了做一條狐皮圍脖給。」
小狐貍抖了抖,朝阮靈懷裡鑽。
阮靈瞪裴殊:「不許殺它!」
「我捕的獵,我想怎麼置,就怎麼置。」裴殊道。
「娘!」阮靈立即去找雲佩告狀,「我想養它,行嗎?」
「行啊。」雲佩正在廚房忙著,沒當回事,隨口應道。
「可是裴殊要殺了它做圍巾!」
「哈哈……」雲佩笑起來,「你別理他,他故意氣你的呢。你他殺,他哪兒敢啊。是不?」
對,裴殊暈的說。
阮靈抱著小狐貍朝裴殊做了個鬼話。
「告狀。」裴殊諷刺。
「你也去告啊!」
「我沒你那麼稚!」裴殊去廚房跟雲佩打招呼,「娘,我在山上跟子雲吃過晚飯了,今晚我去木屋讀書。」
「傷了在家歇幾天不行嗎?就是閑不住。」玉佩搖頭,「你明年開春纔去考試呢,現在急什麼。」
「先生說,讀書不可一日懈怠。娘,我去了。」裴殊回屋去拿了幾本書,抱著出去了。
阮靈抱著小狐貍,問雲佩:「娘,裴殊在哪裡念書呢?」
「他啊,之前在村裡的村塾讀書,不過他已經考上生員了,所以不必再去,在家溫習功課,等著春闈就行。」雲佩笑道。
「生員?是縣裡的生員嗎?」
「是呀,縣學裡的生員。」雲佩笑道。
阮靈有點明白了:「是朝廷供奉米糧銀錢的那種?」
「對。」雲佩道。
這就難怪了。
生員也分好幾種,績最好的做廩膳生員,朝廷給予錢糧等補,還要免除徭役,一般的地方也不能隨意責罰。
可以說,比普通人的地位高許多。
之前阮靈還疑,這裴家的日子怎麼比旁人家的好過。
原來是裴殊的功勞。
「裴殊厲害嘛。」阮靈誇了句。
反正他本人不在這裡。
雲佩笑道:「他呀,有時也憊懶的很,隻是看在秀纔可以免除徭役,不必向差跪拜這些好,纔去考的。」
「這已經足夠多人羨慕眼紅了。」阮靈道。
朱子雲是生,沒有考上生員,就完全沒有這些待遇。
寒門平民,想要翻,也隻有這一條路而已。
裴老太杵著柺杖,在外麵溜達完回來,「佩啊,飯做好了嗎,了。」
「娘,您洗把手坐著,馬上就好。」雲佩答。
阮靈把小狐貍放到地上,過去扶著裴老太,「,您走累了吧,我扶著您。」
「不累不累。」裴老太笑嗬嗬的說道,「走路多好啊,比天坐著好。這小狗哪兒來的?」
小狐貍抬了抬頭。
阮靈笑道:「這是小狐貍,裴殊帶回來的。」
「哦,養著吧,還小呢。」裴老太慢騰騰的走到堂屋,對說道,「我剛聽說,子雲要娶樊寡婦家的大丫頭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