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子雲哭的肝腸寸斷。
把一家人和左鄰右舍都吸引出來了。
高氏一臉無奈的看著他:「大的人了,咱別嚎了行嗎?不知道的還以為你老孃死了呢!」
朱父格比較暴躁,上前一腳都踹在他上,罵道:「哭個屁啊!丟不丟人?」
朱子雲帶著哭腔道:「你打我做什麼,我連哭都不行了麼?我礙誰事兒了啊!」
「事到如今,哭有啥用?」高氏訓斥道,「阮囡囡已經是裴殊的媳婦了,你哭也晚了!」
朱子雲一聽就更傷心了,嗚嗚嗚的哭個不停。
朱父氣的又要去踹他。
被高氏攔住了。
「孩子心裡難,你讓他哭一會吧,別憋壞了子。」高氏裡雖然罵兒子,但心裡是疼的。
「沒出息的混賬!」朱父罵了一通,背著手出門去田裡了。
兩個妹妹相互看看,也各自走開。
朱子雲獨自坐在門口哭了一會,抬頭看見還有幾個看熱鬧的,就吼道:「看什麼看,沒看過人哭?改天你老孃死了,我幫你去哭墳!」
「去你孃的吧!」
「上缺德冒煙兒的玩意!」
「活該你沒娶上媳婦!」
左鄰右舍紛紛笑罵著走開。
朱子雲哭了一陣子,自己也覺得無趣,就爬起來,洗把臉,背著弓箭上山去了。
……
五柳村。
阮靈和裴殊一前一後走著,來到阮家門口。
事前有過約定,在外人和家人麵前,裴殊必須給足的麵子,因此裴殊走進門後,就了聲「爹孃」。
雖然心裡有些別,也隻得暫且忍耐。
阮德和金氏都喜氣洋洋的,穿著嶄新的最麵的裳,早早等著他們。
兩個哥哥和嫂子也打扮的乾乾淨淨,麵麵的,笑盈盈的站一排,迎接他們。
儼然是把裴殊當做了至高無上的貴賓看待。
不過,當他們看見裴殊的胳膊時,表跟圍觀的那些村民們都是一樣的。
「小殊,你這胳膊是咋弄的?」金氏震驚的問。
「這是他自己不小心摔著的!」阮靈主幫裴殊解釋。
「自己摔的?」
阮家幾個人的表都是一臉黑線。
阮靈一看就知道,他們也不信。
不信就不信吧。
反正一路走來,已經被圍觀過無數次了。
也不在乎自家人這一次。
俗話說,丈母孃看婿,越看越喜歡。
這金氏就無比的心疼新婿。
拉過阮靈到的從前的房間裡,略帶責備的說道:「囡囡,你以後得注意著點,可不許再胡鬧。」
阮靈一頭霧水:「我胡鬧什麼了?」
「你把小殊的胳膊弄那樣,還不胡鬧?」金氏一臉過來人的表,「你們年輕孩子,不知道保養子啊,就算年輕,也不能太過度了。男人要幹活養家,怎麼能過度耗費子?」
阮靈聽懂了,好笑道:「好,娘,我知道了。」
「你瞧你,這才第一天,就把人胳膊弄斷了,傳出去多丟人?」
「有什麼丟人的。」
「就算你不覺得丟人,這傷筋骨,起碼也得養三個月吧?」
「那就養著啊,我會幫他幹活的。」阮靈道。
「說的輕巧,你還能什麼都幫他幹了?」金氏白一眼,「這孩子真不懂事。三個月不能同房,那你得什麼時候才能懷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