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樹兄!該出發了!”陳祖安從平房的院子外面嗷嗷著走了進來,順手還從院子裡面摘了個番茄,在上蹭了蹭就吃了起來。
他後的秋巧扛著一堆禮花筒不樂意了:“你就不能也拿點嗎?”
“我可是天羅!”陳祖安說道。
“我難道特麼的不是天羅嗎?”秋巧瞪大了眼睛,他轉頭對屋裡喊道:“樹哥,小魚,小胖子吃你們番茄!”
陳祖安嚇的一哆嗦趕把碩大的番茄一口就塞完了,恰巧呂小魚面無表的走出來,看著陳祖安鼓囊囊的說道:“你再敢吃我家番茄,我就給你腦漿子打出來。”
陳祖安趕轉移話題,一邊進屋一邊朝著屋裡大吼:“樹兄,趕走了,黑炭該去迎親了。”
進門之後陳祖安便看到呂樹聚會神的站在窗戶邊上,窗戶上有個青銅皿,皿的角落還能看到歐立尚的落款。
只是這皿裡面很奇怪,有著橙紅的複雜法印在明滅不定,就好像會呼吸一樣,而皿的中間則擺放著一顆凰蛋,凰蛋與皿的明暗正在呼應。
陳祖安沉浸在這一幕中,總覺這一幕裡藏著什麼似的,他深吸一口氣:“樹兄,這是啥?”
“以後你就知道了,”呂樹看了他一眼:“今天我們都得幹什麼?”
“昨天晚上我們喜字的時候你跑了,今天你我、秋巧開車帶著禮花炮,過過橋都得放一**個吉利,9點50到新娘家,然後李黑炭帶著納蘭雀的妹妹去他們的新房,最後去酒店舉行典禮,吃飯,敬酒。”
“什麼我跑了,”呂樹一掌打在陳祖安的後腦勺上:“我那不是……鍾玉堂我有急事嗎?”
陳祖安平靜的看著呂樹:“老鐘頭後來也過來喜字了。”
“哈哈哈哈是嗎,”呂樹看了看周圍:“那就走吧,別耽誤了黑炭的婚禮,也不知道納蘭雀怎麼想的竟然把自己妹妹介紹給了李黑炭,結果倆人還真看對眼了……對了,你找到對象了嗎,我聽秋巧說你前幾天去相親了。”
“別提了,”陳祖安一臉晦氣:“我剛坐下來對面那孩就問我未來有什麼職業規劃,我特麼還以爲是找工作面試去了!再說了你看我這都是天羅了,也沒什麼上升空間了啊,我還能有什麼職業規劃,坐吃等死唄!”
“所以你就說坐吃等死?”呂樹愣了一下。
“是啊……”
“陳老爺子天天盼著你大陳家門楣,希你能再撐起一個城陳家,現在我有點擔心他等不到了……”呂樹心複雜的說道。
“我也很絕啊,我能怎麼辦?”陳祖安牙疼道。
一羣人手裡拿著禮花筒朝外面走去,聲音漸行漸遠:“你給人家秋巧的車修好了沒?”
“咳咳,最近錢有點不趁手,樹兄要不你先借我點……”陳祖安頂著秋巧的目說道。
呂樹攤攤手:“要錢這事你得找小魚。”
……
李黑炭的婚禮還是隆重的,宛如一場龍班直和天羅地網的狂歡似的,這是大戰之後的第一場喜事,所有人都覺得應該辦的隆重些。
婚禮上聶廷坐在呂樹的旁邊問了一句:“怎麼樣了?”
“有點眉目了,”呂樹吃了一口宴席上的紅燒肘子說道:“對了,阿三那邊最近是不是有點跳啊,我走一趟?”
“不用你去,省的嚇著他們,”聶廷沒好氣的說道:“你就老老實實呆在城。”
“我在這邊又幫不上什麼忙,”呂樹不樂意了:“要不我去北也行啊,我聽說你的那個凰社話事人最近有點不聽話了。”
“等他到了大宗師再說吧,”聶廷不鹹不淡的回了一句。
這時候婚禮上李黑炭帶著妻子來敬酒,結果看到在場的所有人都從桌下拎出來一瓶白酒,也不知道這幾千、上萬瓶白酒是從哪來的,李黑炭的老婆當時就差點嚇尿了。
呂樹瞪了他們一眼:“都給我滾蛋,別耽誤新郎房。”
李黑炭心想還是自家大王對自己好啊,滋滋的走了一圈一滴酒也沒喝,他現在有聖旨口諭啊,起碼龍班直是不敢灌他的。
等李黑炭走了以後,呂樹眉飛舞的對陳祖安他們使了個眼,陳祖安頓時興起來:“走走走,樹兄有旨,聽牆去!”
一大羣人躡手躡腳的來到窗戶底下,結果就聽到李黑炭的老婆說道:“呂樹給了一萬,你記一下。”
李黑炭甕聲甕氣的說道:“好。”
“陳祖安給了100,我看他啊本沒拿你當兄弟,”李黑炭的老婆說道。
李黑炭急了:“我警告你啊以後不許這麼說我兄弟。”
“奧,”新娘子點點頭。
所有人都看著陳祖安,秋巧低了聲音罵道:“你真他孃的摳!”
陳祖安看著秋巧:“你車還修不修了?!”
秋巧撇開話題:“他們怎麼還不房啊,不是說結婚以後都是先房的嗎,怎麼數起來紅包了啊?”
呂樹看了看蔚藍的天空笑道:“走吧走吧,這就是特麼狗日的生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