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蒼陵,你怎麼了?”
晉蒼陵驀地抓住了雲遲的手,他緩緩地抬起頭來,眼裡一片濃黑,幾乎冇有半亮。
他聲音有點低啞,“遲遲。”
“嗯,是我,我在。”雲遲另一手覆上他的手背,有妖之火在,又已經破階到了臻化之境,現在對於妖之火的運用已
經可以說是輕若呼吸。
所以在到他的手異常冰冷之後立即就讓自己的雙手暖和起來,握著他的手。
重複了一句,“我會一直在。”
“一直嗎?”
“一直。”
晉蒼陵沉沉地舒了一口氣,“我腦子有點,遲遲,有記憶撕扯著我,我需要時間,和一個人呆著。”
現在所有人的,除了雲遲之外,所有人都會讓他心底生出戾氣。
他不能讓人靠近,否則,隻怕自己也不住這戾氣,他就會重到當初原大陸未遇到雲遲之前,寒之毒發作時那樣,六親不認
隻想屠戮。
這裡是神啟。
現在這皇宮裡的,每一個都是遲離風當年費儘心思救下來的活下來的臣子侍衛。不管他屠了哪個,他就將站在這些人的對立麵
遲離風也未必能夠原諒他。
他要遠離這些人。
“是不是不能在宮裡?”雲遲立即就問出了重點。
“在皇城另外找個地方吧,你陪我去?”晉蒼陵握了的手,雙手的溫暖讓他很是安心。
雲遲毫不猶豫地道:“我當然陪著你。”
“好。”
雲遲扶著他站了起來,兩人相攜著走了出去,迎上了遲離風的目。
剛纔遲離風的那句話其實就是特意說給雲遲聽的,但見都已經聽到了那話還毫不猶豫地要陪著晉蒼陵離開皇宮,他便也冇有
再阻撓。
“父皇,我跟蒼陵暫時出去住。”
雲遲跟遲離風說了一句。
遲離風沉默片刻,點了點頭。“你帶上花焰鳥,有事讓它來報。”
“好。”
雲遲見他冇有阻攔,心裡也鬆了口氣。
骨影默然跟在他們後麵,雲啄啄也不知道自哪裡飛了出來,在空中跟隨。
雲遲與晉蒼陵十指扣,在所有人的目中,慢慢地步下長階,一步步走出了皇宮。
安伽等人麵麵相覷。
“陛下,若晉帝君當真是墨無傾,公主對他這樣一往深,以後怎麼辦?”安伽也覺得憂心極了。
他也曾是有那一小段把雲遲當自己的義在照顧的記憶的,雖然現在是不敢真把雲遲當自己的義,可多還是有幾分老
父親的心。
要是當年拆散雲遲和晉蒼陵,隻怕會很悲慘。
看起來,公主和晉帝君之間當真生死相依。
遲離風長歎一聲。
“先找到皇後,當年皇後比朕對於墨無傾知道的更多一些。”
解了皇後離魂,猶為重要。
安伽點了點頭。
“那陛下,”臣相在一旁問道,“我們要派人去帝蔭山看看嗎?”
所有人都看向了遲離風。
如果說當年他們的家眷也都跟著皇城裡大部分百姓被墨無傾到了帝蔭山,那會不會有那麼一點兒可能,還有人活著呢?
隻要有人在,便有希。
因為用了離魂和藥,依然用了這一副複活過來的,安伽說了,再難有子嗣。
如果他們的家眷已經給他們留了後人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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