既然顧辭文讓他的人去封鎖訊息,可事態卻遠不止如此。
翌日清晨,三皇子在青樓前-奔的訊息就傳遍了上京,甚至還有人編了謠傳唱。
前有太子後有三皇子,大梁人民從來就不缺茶餘飯後的談資。
至於三皇子奔的那間青樓當晚又死了個子的事兒,說書先生一開口,就被人催著換兩位皇子的故事了。
一個小小子的死活,又有誰會在意呢?
……
轉眼三日過去,皇帝壽辰已至。
皇帝壽辰,不僅是皇室之間的慶祝,更是諸侯向天子儘忠,大梁宣揚國威的重要場合,十分隆重。
因此夜芷言二人五更冇過就起收拾,勞碌的比起大婚那日也不遑多讓。
對於怎麼收拾打扮,夜芷言不大在乎。
可蕙芷閣所有丫鬟都打起了十二分神,力求將主子收拾地容煥發,不出紕。
桂嬤嬤早早將趕製好的禮服送到了蕙芷閣。
禮服厚重,一件件套上,配上高髻和滿頭金釵玉搖,顯得格外莊重華貴。
連翹最後給夜芷言帶上玉戒,才總算是打扮完。
海棠瞧著笑道:“王妃今日盛裝打扮真是十分貴重,瞧著極了。”
連翹附和著,將夜芷言從妝臺前扶起。
“可不是嗎!咱們王妃平時不打扮就已經是國天香,今兒一出去,定人挪不開眼呢。”
夜芷言隻覺上沉重,每走一步,上的首飾便叮噹作響。
無奈地吐了口氣:“則矣,卻像個花瓶,我都不敢,免得吵人。”
連翹與海棠對視一眼,眸中含笑,恐怕隻有他們主子會這麼認為。
海棠將兩支釵上糾纏在一起的流蘇理了理,邊道:“這金玉撞之聲清脆好聽,並不吵人,反而襯出您的,況且王妃氣度非凡,怎麼就是花瓶了?”
論誇,這兩個丫鬟是不輸給任何人的。
夜芷言失笑:“我可說不過你們兩個!好了,快些出發吧,想來王爺那邊也已經收拾好了。”
哪怕是場合鄭重,男子打扮到底比子要快很多。
夜芷言坐上椅,這回連蓋的毯子都換了薄薄的綢被。
亮的綢緞上用金線心繡著花紋,手爐外的爐被與之相襯,遠遠瞧去是富貴難言。
不到五更醒,收拾好後已是天微亮。
晨將夜幕融煙紫,為周遭都蒙上層輕薄的紫紗。
欣賞著日出前靜謐的景,偶爾談幾句,他們很快來到乾方院。
巧的是顧辭宴與謝行正從院出來。
顧辭宴穿著與套的華服,珠玉冠金抹額在他上都隻是陪襯。
一眼看去,最耀目的不是隆重裝著上的珠玉寶石,而是他緻絕倫的俊和那雙浩瀚如銀河的狹眸。
他大步走來,那雙狹眸專注又有幾分溫地看著,好像周圍的一切都不存在。
夜芷言不由怔愣。
直到他行至前,微微彎腰,手在麵頰上輕:“正要去找你,怎麼就來了?”
他糲又溫暖的指尖讓夜芷言回過神。
意識到自個又當著這麼多人麵前盯著他出神,不由赧然。
又濃又的睫輕眨,挪開了視線,道:“走吧,時辰不早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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