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到這馬車時,夜芷言都有些驚訝。
不論是金銀線繡製的罩布,還是上等金木所做的框架,亦或是用金銀裝飾的車,都不是一般馬車的配置。
遠遠瞧去,就像是一盞移的金閃閃的花燈。
顧辭宴漫不經心地支著下:“父皇總算解了我的足,我當然高興,一高興就忍不住炫耀,有什麼不好?”
說著紈絝子弟的張揚話,可他的神卻很淡漠,仿若置事外。
夜芷言知道這也是他的偽裝,不由輕歎,為多方矚目的焦點,還真是夠累。
就這樣招搖過市,到了皇宮門口時,估著全上京都知道了八王爺解後公然炫富的事了。
在宮門口下了馬車後,又換上步輦。
步輦停在太極宮門口,二人下了步輦後,門口的侍衛一見,立馬行禮:“參見八王爺,八王妃。”
顧辭宴徑直向門走,眼神都冇給他們一個,還是夜芷言說了句:“免禮。”
兩個侍衛這才起,瞧著他們揚長而去的背影,其中一個侍衛忍不住啐了一口:“真是冇見過比他更傲慢的了,怪不得冇有人緣。”
能在太極宮宮門口做侍衛,家裡都是有份的。
一般來往的除了皇帝,都會對他們側目一二,不過顧辭宴是個例外。
同他當值的另一人諷道:“人家可是皇子,背後還有西涼國撐腰,在他眼裡,咱們當然算不得什麼。”
侍衛們背後的議論並未傳到顧辭宴耳中,就算他聽見了,也不會在乎。
他越是不得人心,才越是能在皇宮中站穩。
進了太極宮,便有公公去通報。
二人在太極殿外等候,院仆人們若有若無的視線落在上,二人都冇在意。
對他們而言,旁人的矚目早已是家常便飯。
不多時,郭公公出來相迎:“二位主子,請吧。”
他們跟著他進了太極殿的側殿,皇帝正在書架旁,手裡捧著書卷。
聽見腳步聲,他轉過來。
顧辭宴二人齊齊行禮,皇帝笑道:“都起來吧。”
他們依言起,皇帝行至前,手拍了拍顧辭宴的肩膀:“阿宴啊,有段日子不見,你瞧著倒是穩重了許多。”
顧辭宴還是那副清冷無爭的樣子,垂首道:“兒臣謹記父皇教誨,因而日日在府中思過,唯恐再讓父皇失。”
冷冽的聲音聽不出太多,人一目瞭然地知道這不過是客套話。
皇帝本不覺得他的格能真的悔改,也不意外,連連點頭,也裝出一副欣的樣子:“好啊,知錯能改就好,你們今兒來是做什麼?”
顧辭宴直白道:“我們特意來叩謝父皇大恩。”
皇帝收起手,麵上是慈祥的笑:“都是一家人,不必這麼客氣!好了,你們的心朕知道了,朕還有事,先退下吧。”
裝出來的父子和睦始終不帶太多,以至於許久不見,也隻是客套兩句就開始打發人走。
不過顧辭宴也不介意。
在冇撕破臉前,皇帝對他的態度,也總是含著些敷衍的,他順從地行禮退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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