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秦朗是夜見塵的舊部,為人可靠。
對於無法再公然出現的夜羽來說,確實是個不錯的歸宿。
“那還真是一大喜事。”
夜芷言說著到了妝奩邊,從中拿出了個鑲金嵌玉的木盒遞給柳卿:“這是我大婚時王爺備的一對玉鐲,隻是我不大適合這青翠的,夜羽年紀小,人又有靈氣,拿去給做添妝最合適,今兒匆忙,來日差人再將旁的添妝送去那裡。”
夜芷言大婚時,便是柳卿自掏腰包給了很多添妝。
如今夜羽要出嫁,不論是出於誼還是道理,都該還上一份纔是。
柳卿接過,笑盈盈道:“羽有你惦記著也是大幸,不過你才做王妃不久,上下都要打點,不必太為羽費心。”
夜芷言擺擺手:“姨娘,羽出嫁可是大事,怎麼能含糊?你就放心吧,我還不缺那些銀子,得讓羽風風出嫁纔是。”
柳卿知道夜芷言這麼關心夜羽,多半是因為的人。
不過不管為什麼關心,大婚的喜事還是人越多越熱鬨。
冇有拒絕,頷首應下:“那就有勞言兒了。”
兩人又聊了會,便到了午膳時間,柳卿冇有留下來用膳,在顧辭宴回來前便離開了。
乘上馬車回侯府時,顧辭宴也乘著馬車向王府裡來。
他正坐在馬車裡品茶,心裡邊想著在王府等他歸去的夜芷言。
就在這時,趕馬車的謝行冷靜地開口:“王爺,我們被包圍了。”
顧辭宴回過神,也察覺到了周圍若有若無的氣息,不由瞇起眼,能夠藏氣息到這種程度,無疑是箇中高手。
他用劍鞘起窗簾,裝作冇有察覺往外瞥了眼。
他們在人來人往的集市上,四周都是百姓,很難確定對方的藏之。
若是在這裡打起來,定會誤傷。
顧辭宴想著放下窗簾,低聲命令:“去人的地方,將他們引出來。”
謝行應聲,並未調轉車頭,而是在一條岔道口時選擇了向城郊道去的路。
奇怪的是,他們走了這條岔路對方也冇有什麼反應。
或許是不打算在城襲擊?亦或者隻是監視?
顧辭宴指尖挲著劍柄,心琢磨著。
不過不管是什麼目的,讓他察覺到了,就不會放過。
馬車平緩地向道駛去,看似尋常無波,卻暗流湧。
不多時,謝行便駕著馬車上了道。
這裡偏僻無人,而那一直盯著他們的殺氣並未消失,車軲轆撚地,撚碎了一塊石頭,發出嘎吱一聲。
與此同時,歘歘的破空聲響起,幾支冷箭破空,直直向馬車車廂襲來。
謝行低嗬:“王爺小心!”
說著勒停了馬,駿馬嘶鳴,前蹄揚起煙塵。
顧辭宴如鬼魅,從車廂飛掠而出,以不可思議的高度在空中飛旋轉。
長劍揮,準地將迎麵而來的冷箭削斷。
箭尖落地,反著暗紫的。
同時顧辭宴落地,形輕盈,麵不改的將劍落於側,狹眸浮起冷芒,聲音不高不低:“都滾出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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