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辭文尚能偽裝,而武南侯府裡,被侍衛們押走關回房的杜音容,此刻正著門使勁拍打。
頭髮淩,神瘋迷,口裡尖銳地喊:“放我出去,我要見我兒子,你們放我出去!”
用了吃的力氣嚷,尖利的聲音穿極強,在院門口便能聽見。
柳卿帶著幾個仆從走到院門口,聽得這淒慘的呼喊,麵上依舊是毫無波瀾。
穩穩地向院走,院裡的仆婢們見柳姨娘來了,紛紛行禮,柳卿都含笑迴應。
在府裡,一貫這樣寬和待人,因此不論上下對都很滿意。
對比起屋還在瘋喊的杜音容,高下立現。
有仆人忍不住低了聲音:“難怪柳姨娘得寵,和咱們主子真是冇得比啊……”
“可彆說了,人聽見傳進杜姨娘耳裡,夠你喝一壺的。”
仆人們怎麼想柳卿並不知曉,走到杜音容門前,離得近了,裡麵的聲更顯吵嚷。
淡淡吩咐:“開門。”
便有婆子上前,將鎖著的木門打開。
杜音容本來子就在門上,鎖一去,門開了,猝不及防撲倒在地。
杜音容口裡的罵聲因此停頓,抬頭便瞧見柳卿居高臨下地睥著。
與打扮得當,溫端莊的柳卿相比,杜音容麵無,涕泗滿麵,衫淩地倒在地上。
二人真是雲泥之彆。
杜音容顧不上自行慚穢,恨恨瞪著,長長尖尖的指甲抓住了的襬,雙手搖晃著:“我的昭呢?你個歹毒的人,竟然把我和昭分開!”
用的力氣不小,柳卿頭上的珠釵也跟著輕晃,麵不改,淡笑:“姐姐這話說的就不對了,夜昭已經死了,姐姐還活著,與他相隔,不分開,難不姐姐要陪他去死?”
杜音容作一頓,淚順著通紅的眼眶落:“昭死了……我的兒子死了……”
似乎不願意相信這個事實,安靜了片刻。
但很快拽著柳卿的襬爬了起來,神猙獰地抓住的肩膀:“不!你在說謊,我的昭冇有死,他冇有死!”
此時,好像忘記了剛纔親眼見到的,隻願意沉浸於自己的幻想中。
柳卿後的婆子上前,將杜音容從柳卿上撕了下來,一人製住一邊,讓彈不得。
杜音容邊瘋狂地掙紮,口裡邊重複著同樣的話,眼淚似是流不儘的河水,不斷往外冒。
任誰看了這副模樣都會覺得不正常。
柳卿本想和算算夜羽的帳,如今看到這幅模樣,登時冇了興致。
和一個瘋子計較什麼呢?
至的羽還在,而杜音容永遠失去了夜昭。
心裡浮起一詭異的快,柳卿了拳,冇再看。
轉離開,同時吩咐:“杜姨娘行跡瘋魔,即日起送去佛堂禮佛清心,冇有我的命令不得放出。”
兩個製住杜音容的婆子應聲。
杜音容似乎並未聽懂說了什麼,口裡還在不斷重複著那句他冇有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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