呼延婷垂眸看向雙手，以及在袖外的一截胳膊，一道道口子佈。

抖著上麵頰，手溫熱，凹凸不平，那的是，溫熱的是……

絕對毀容了！

意識到這事時，劇烈的疼痛同時傳來。

呼延婷崩潰地尖：“夜芷言，你個賤人！你好毒的心啊！我要讓你死！”

口中威脅的話在這幅狼狽模樣的襯托下毫無威脅。

夜芷言嫌惡地瞧了眼襬的手印，又向後退了點，免得發起瘋來弄臟了裳。

“呼延婷，這都是你自找的，如果你早點開口，也不至於到這個地步。”

夜芷言居高臨下地瞧著，眸中滿是冷漠：“現在你可以說了吧？我實在冇有耐心和你耗下去，你要是再不開口，我可要換一種手段了，到時候恐怕就冇有這麼溫和。”

聽聞，呼延婷驚懼地一，剛纔那想死的猶在心頭，那溫和？

呼延婷不敢想夜芷言還有什麼手段，也不想再嘗試。

強忍住心裡的憤怒和想要撕碎夜芷言的殺意，緩緩開口：“好，我說，但你要答應我一個條件！”

夜芷言挑眉：“都什麼時候了，公主還敢和我談條件，真是……讓人佩服啊。”

至比起稍微被嚇就落荒而逃的崔婉兒要頑強，也更令人厭惡。

臉上上的疼痛，不斷提醒著呼延婷毀容了的事。

雖不願意承認，但夜芷言是大梁公認的神醫，臉上的疤痕就算是最好的大夫也不好治療。

說來諷刺，若是還想恢複麵容，就隻能寄希於將害了這樣子的夜芷言。

呼延婷竭力地仰起頭，不服輸地瞪向夜芷言：“我是西涼公主，八王府被毀了容，要是傳出去你覺得西涼國的人會怎麼想？父王最是寵我，若是他因此放棄顧辭宴，那他就冇了靠山，後果如何你應該明白吧！所以，要我告訴你可以，但你必須治好我的臉！否則我們就拚個魚死網破！”

冇有稱顧辭宴為表哥，以此讓威脅看上去更可信。

夜芷言瞇起眼，饒有興趣地笑了：“本以為公主莽撞愚蠢，看來也有清醒的時候啊。”

顧辭宴在大梁樹敵頗多，若是背後冇了西涼國的支援，那些與他結怨已久的人是不會放過他的。

“不過，公主不是慘了王爺嗎？怎麼捨得至王爺於險境？”

夜芷言嘲諷一笑：“況且，就算西涼國的國主再寵你，是你重要還是王爺重要也是拎得清的，又怎麼會因為你一張臉就與王爺翻臉，放棄在大梁的一席之地？”

接連的反問讓呼延婷些許得意頓時消散，有些慌了。

西涼是最後的籌碼，冇有這些，什麼都不算。

可是夜芷言卻不吃這一套！

難道餘生真的要頂著張滿是疤痕的臉過日子？

呼延婷心慌不已，無措地逞強：“你……你彆以為你瞭解父王，西涼國的子多著呢！就算是放棄了顧辭宴又如何？再給大梁的皇帝送一個人再生一個不就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