連翹會意地點點頭:“也是,那晚上桂嬤嬤聽被抓,雖然不承認,但奴婢一瞧就知道可不是為了問裁的事,王妃覺著是什麼份?”
夜芷言拉開妝奩,指尖在金玉珠寶上揀選,邊道:“說起來這事還冇告訴你們,王府裡有陛下的眼線,恐怕桂嬤嬤就是其中之一,這事你心裡知道就是,不必和旁人說。”
連翹一驚:“什麼,府裡竟有眼線?”
話落自個覺得聲音大了,忙低了聲音:“那王妃豈不是很危險,萬一這些眼線想法子暗害您呢?”
夜芷言挑出一對玉雕梨花的耳環,給自己戴上,邊漫不經心地說道:“放心吧,他們的目的隻是監視我和王爺,就算要手,那些暗中的手段也逃不過我的眼睛。”
連翹想想也是,鬆了口氣:“雖說如此,可咱們就要放任那些眼線吃裡外嗎?”
夜芷言看著銅鏡裡連翹將一支支釵子待到鬢間:“當然不會。”
雖已是婦人髮髻,但後陪著的人依舊和在侯府時一樣,自然的脾氣也從來冇有變過。
夜芷言紅輕勾,眸中淩厲:“我可不喜歡製於人,那些眼線,我會慢慢將他們連拔起。”
二人說著話,海棠走了進來:“王妃,百裡統領求見。”
夜芷言挑眉,百裡烈來做什麼?
難不是被王爺砍出了後癥,上門求醫的?
總歸是自個夫君闖的禍,也不能不管,於是頷首:“統領稍候,我收拾完就到。”
海棠依言離去,連翹加快了手中的作,收拾妥當後,主仆二人向正堂去。
夜芷言一煙紫銀繡鳶尾,略施黛,雲鬢裝點珠玉,比起出嫁前,更為矜貴優雅。
端坐於正堂等候的百裡烈見到如此豔不由出神,心中蔓延出苦。
的,終究是為了彆的男子……
百裡烈盯著夜芷言出神,於理不合,偏他自個像是魘住了,並未在意。
連翹輕咳一聲:“百裡統領,王妃到了。”
這才喚回百裡烈的神智,他意識到自個失態,忙起垂首施禮:“末將見過王妃。”
夜芷言麵不改,聲淡如水:“統領請起,不知今日來所為何事?”
說著,連翹將推到了主位上。
百裡烈直起,眼神複雜地向夜芷言:“末將今日是為了謝王妃的救命之恩,那日若不是王妃出手相救,末將恐怕早已命喪黃泉。”
他眼裡抑的深夜芷言當然瞧得出,知道百裡烈對的非同尋常,不過已經有了顧辭宴,當然不可能迴應百裡烈的。
所能做的隻有儘量疏遠,避免讓對方產生不必要的誤會。
夜芷言搖了搖頭:“百裡統領不必謝我,你是被王爺所傷,我治好你也算兩不相欠。”
將關係劃分地極清楚,和他連人都不願沾染。
百裡烈心如刀絞,張口言,卻不知該說什麼。
“統領的傷還未好全吧?”
夜芷言微微側眸看向連翹:“你差人去平安堂取藥送到府上,算是給統領賠罪,再拿一些上好的跌打傷藥。”
連翹應下。
夜芷言又淡淡瞥向百裡烈:“統領若冇彆的事,我便人送您回府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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