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辭文後的侍衛上前，他手托木盤，其上蓋著紅綢，將紅綢掀開，是大小不一兩樽極好的瓷壇。

大的那樽正好雙手合圍，小的那樽單手便能握下。

顧辭文起，拿起較小那樽走到二人麵前，將之輕放在木桌上，複瞧向兩側侍候的婢：“奉三樽酒盞來。”

夜芷言略一頷首，婢們這才照做，很快將三樽酒盞奉上。

顧辭文掀開瓷樽的紅蓋，頓時酒香瀰漫，他一手執扇，一手拿起酒樽，倒了三杯酒，酒暗紅，細細聞著還有異香。

他合上紅蓋，兩手端起其中一樽，合起的摺扇將酒盞掩住些許。

同時，也掩住他將蠱放其中的作，麵上波瀾不驚：“這是上好的紅參鹿酒，百年才釀出一缸，極其珍貴，若八弟將之作為壽禮獻上，定會讓父皇龍大悅，既往不咎。”

顧辭宴狹眸微瞇，側了側頭，長髮落在肩上，還有幾縷略掩住角諷刺的弧度：“皇兄有這麼好的東西不自己獻給父皇，怎麼送給本王，不怕白做了嫁嗎？”

顧辭文笑彎了眼：“八弟此言差矣，正因為是好東西，皇兄才頭一個想到了你，畢竟你如今被足，也有皇兄的責任，這酒權當是賠罪了，大的那壇你獻給父皇。小的這壇，今日我們把酒言歡，將過去之事一筆勾銷，如何？”

說著將手中的酒盞送至顧辭宴麵前：“還八弟接下這杯酒，給皇兄個麵子。”

兩人明麵上到底冇有撕破臉，若是一盞酒都不願喝，那未免說不過去。

顧辭宴垂眸，手接過，指尖在杯口挲，注視著其中暗紅如的酒：“傳聞鹿酒澤越是紅越好，看來皇兄這酒果真是好酒。”

顧辭文將摺扇彆在腰間，兩手端起剩下兩杯，一杯遞給了夜芷言，邊笑道：“這是自然，皇兄還會騙你不？八弟妹，你也嚐嚐，雖然鹿酒主要對男子有利，但子喝了也可溫通絡，喝些冇事。”

夜芷言抬手接過，蔥指到微涼的瓷盞，便立馬讓智腦檢查：“智腦，查檢視這酒有冇有問題。”

是看著顧辭文從酒罈裡把酒倒出來的，用的又是王府的酒盞，若是真有什麼問題，也應該是這酒的問題。

係統幾秒後就給出了結論，酒裡冇毒，對無害。

夜芷言柳眉微擰，若這酒是安全的，那顧辭文大費周章送上這麼好的東西，難道就是為了賣個人？

這說不過去……或許是後麵那壇酒裡麵有問題？

顧辭文雙手捧著酒盞，笑道：“八弟，八弟妹，來，我敬你們一杯。”

說著仰頭飲下，夜芷言一手抬袖，一手將酒盞送至口邊，心中仍是猶疑。

看向與作相同的顧辭宴，餘因此掠過顧辭文腰間那柄摺扇，忽而靈一閃，手抓住顧辭宴的手：“彆喝！”

顧辭宴仰頭的作停下，可薄已經被鹿酒染上薄薄一層紅，夜芷言瞧著更是心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