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辭宴對的話很興趣，挑眉：“嗯？”

夜芷言稍稍湊近，纖長睫微張，出在折下泛著淡淡茶的瞳仁，漂亮的像是最好的琥珀：“你的格怎麼不好了？你溫細心，大度寬容，長得俊無儔，神俊朗，是天底下最好的男子，護短隻是你眾多優點裡的一個，而不是唯一！”

一連串兒的彩虹屁誇得顧辭宴微愣，隨即失笑：“言兒，旁人都認為我是地獄惡鬼，索命閻王，傳我麵容醜陋，能嚇哭小孩，到了你裡，卻是截然不同。”

“那是自然，若是人人都發覺了你的好，那豈不是有很多人與我搶夫君？”

夜芷言雙手搭在他肩上，指尖攏過他的長髮又讓它們緩緩落出指間，垂眸著他輕笑：“不過那都是他們眼拙，瞧不出我夫君的好，我可不許你貶低自己。”

暖心的話十分，顧辭宴指節上臉頰，麵：“好，言兒不喜歡，為夫不說就是。”

夜芷言側靠在他膛上，低聲喃喃：“不管旁人怎麼說，隻要咱們在一起我就心滿意足了。”

顧辭宴輕應：“嗯，我們會永遠在一起的。”

聽他輕描淡寫地許諾了永遠，夜芷言角輕勾，在他懷裡慢慢合上了眼。

灑落在他們上，為二人鍍上一層金邊，遠遠瞧去宛若最好的畫師繪出的畫卷，靜謐好。

顧辭文心中卻盤算著如何打破這樣的好，他先去戶部洽了壽宴事宜，這才帶著大臣們恭敬的目，得意洋洋出了宮。

上馬車後，侍衛合一問道：“殿下，我們回府嗎？”

“去東郊彆院。”

顧辭文話落，馬車向東郊行去。

他把玩著摺扇，看著影落在扇麵上不同形狀的影，眸中晦暗片：“這隻是開始而已……八弟，你準備好借下一招了嗎？”

話語極輕，被風一卷，便無人再聽見。

東郊彆院離皇宮距離很遠，莫約兩個時辰他們纔到了地方。

顧辭文踏著腳蹬下了馬車，邊向彆院走邊揚了楊手：“你們都在外等候。”

仆從們領命留在院外。

顧辭文獨自踏進院中，忽而一聲慘響徹，將他嚇了一跳，隨即眉頭皺，眸中浮起不耐。

他徑直走向彆院東廂房，未等他推開房門，便有形容枯槁的男子從房衝出來。

顧辭文閃避開，這才免於和他相撞。

男子見到了他，立馬撲跪上來，乾瘦的手抓住他的襬，瘦削麪上凸起的眼睛格外詭異：“老爺救命啊，那個瘋人要殺了我！求求你救救我，之後必會當牛做馬以報！”

他渾不著寸縷，在外的皮泛著烏青，其上佈黑咒文，不像是活人，倒像是。

被他拽著求救，顧辭文隻覺得骨悚然，他抬腳就踹開了男子：“滾開！”

魅姬從門走了出來，披薄紗一步三晃，笑容妖豔如鬼魅：“三殿下您來了？妾剛要練傀，卻他跑了衝撞了殿下，還請殿下恕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