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毀掉活死人,放棄修習巫蠱之”雲裳重復著朵蘭珠的話,而後幽幽笑了“這倒未嘗不是一個法子,隻是”
朵蘭珠聽雲裳話中態度有所鬆,眼中閃過一抹喜,忙不迭地道“隻是什麼”
“隻是,便是毀掉那靈,讓巫族的巫蠱之效果大打折扣,可是,巫族也已經派遣了巫師前往武安州,且利用活死人之控製住了叛賊夏侯靖,將謀逆大軍都握在了自己手中。”
“夏軍雖派出了大軍前往平,可是巫族巫那般厲害,若是巫族利用巫蠱之來對付夏國大軍,你可知,又會讓多生靈塗炭,又會讓多夏國百姓失去家人”
雲裳定定地看向睫上仍掛著淚珠的朵蘭珠“你可有法子,阻止這場災難”
“我”朵蘭珠有些茫然,隻低著頭咬沉默著。
雲裳從袖中取出笛子,放在邊吹了吹,那笛子卻並未發出任何響聲。
雲裳嘆了口氣,將那笛子放了下來“朵蘭姑娘是良善之人,瞧不得巫族遭逢此難,我又何嘗願意瞧見此番形”
“巫族雖然避世而居,可是這數百年來,巫族這片土地,可都是劃分在夏國的國土中的,是畫在夏國地圖上的。對我與陛下而言,巫族的百姓,亦是夏國的百姓。瞧見這麼多夏國百姓這樣死去,我心中又何嘗不痛惜”
雲裳抿了抿,聲音中盡是蒼涼“朵蘭姑娘極出巫族,想必也不曾上過戰場。”
“我上過的,許多回。”雲裳並未看朵蘭珠,聲音亦是十分平靜“就在我此前來巫族之前,還去過離武安州不遠的銀州。叛軍在武安州叛,戰火雖並未波及銀州,可是,前線了重傷的將士卻送了一部分到銀州療養。”
“那些將士,大多傷重昏迷不醒,單單這樣的,我在的時候送到銀州的便有數百人,還有輕傷的,還有戰死的。”
“他們這些將士,也是別人的丈夫,別人的父親,別人的兒子。可是,為了保家衛國,為了自己的家人免遭於難,卻不得不上陣殺敵,甚至付出生命。”
雲裳垂下眸子“這些將士傷甚至戰死,便是因為你們巫族的野心”
“且就上次我救走陛下到如今,這短短數日,巫族便又派遣了不知道多通巫蠱之的巫族人前往武安州。這些人,又會導致怎樣的災難朵蘭姑娘,可曾想過”
朵蘭珠仍舊在沉默著,目卻從雲裳的腳上漸漸上移。
“皇後孃娘果真不願意放過我們嗎非要將我們趕盡殺絕纔可嗎”
朵蘭珠的聲音悲切,目空。
雲裳勾了勾角“朵蘭姑娘說的哪裡話如今這形,哪裡是我不願意放過巫族人你瞧,我帶了那麼多人進來,如今卻都在自相殘殺,神誌清醒著的,也不過就我一個罷了。就我一個,能夠做什麼”
“朵蘭姑娘若是真的想救下這些尋常百姓倒也不是難事,畢竟這些尋常百姓也是無辜的,若是朵蘭姑娘願意打斷這乾坤咒,我倒是願意饒他們一命。”
朵蘭珠卻是站了起來“皇後孃娘既然都已經知曉,如今這巫族中,隨同皇後孃娘一同來的人中,便隻有皇後孃娘這麼一個清醒的,皇後孃娘卻為何仍舊這般高高在上,油鹽不進呢有時候,放別人一馬,便是放自己一馬。若是皇後孃娘真這般不近人,那就別怪我們不客氣了。”
“不客氣”雲裳垂眸笑了笑,突然低下頭,從腰間掛著的那骨哨上取下來一條小蟲子“朵蘭姑娘費盡心思接近,又是跪又是拜又是哭又是求的,在我麵前費了這麼多功夫,便是為了在我上放這東西”
見朵蘭珠麵慘白跌坐一旁,雲裳低下頭看了看那蟲子“若是我沒有猜錯,朵蘭姑娘將這蟲子放在我上,是為了破壞我腰間掛著的這骨哨吧沒有了這骨哨,我便不能免巫乾擾了。”
“隻是你知曉自己武功不如我,我上又有驅蠱蟲的藥,又不巫影響,你斷然不是我的對手,所以纔想出了這麼一出”
朵蘭珠扯了扯角勉強笑了笑“皇後孃娘果真名不虛傳,果然聰明過人,是我大意了。”
雲裳笑了起來“倒也不是我聰明過人,我隻是不太相信陌生人,尤其是如姑娘這般漂亮的子,越是漂亮的子,便越是會騙人,這個道理,我可是懂的。”
“我倒是明白了朵蘭姑娘在這裡與我周旋這麼半天的目的,可是朵蘭姑娘可曾猜到了,我明明已經看穿了朵蘭姑孃的謀,卻仍舊願意陪你的緣故”
朵蘭珠聽雲裳這般說,臉上愈發慌,聲音都有些沙啞“皇後孃娘,因何故”
雲裳笑了笑,抬起手來放在邊,隻一聲哨響,周圍的樹梢上便出現了無數個黑人。
朵蘭珠臉愈發難看起來“怎麼會怎麼會”
雲裳勾而笑“多謝朵蘭姑娘,告訴了我,我不這巫影響的原因是這骨哨。所以,在與姑娘說話的時候,我便將這個訊息傳了出去。外麵隨同大軍一同穿越瘴氣林的,亦有不暗衛,他們接到了我的訊息,便急忙從外圍那些巫族百姓的上取下了這骨哨,而後佩戴於自己上,這才功潛。”
暗衛已經飛快地將手中多餘的骨哨佩戴在了一旁正在打鬥的暗衛上,很快,那些暗衛便清醒了過來。
朵蘭珠咬了咬牙“即便是你知曉了這件事又如何巫族人一共就那麼多人,骨哨就那麼些,你們的大軍定然無法進來。就你們這些人,想要除掉我們巫族癡人說夢”
雲裳臉上仍舊帶著笑“是不是癡人說夢,很快朵蘭姑娘便也就知道了。大軍的確是沒有辦法進而不巫影響,可是想要毀掉你們巫族靈,卻未必需要大軍境。有時候,很難做到的事,事實上隻需要一切炸藥便可辦到了。”
寧雲裳八歲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