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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昨夜那場雨實在是太大了,將所有的一切都掩蓋了”
夏寰宇沉默了片刻,轉過看向雲裳“此前,在昨夜之前,關押了那王文香之後,並非沒有下過昨夜這麼大的雨,曾經有好幾夜都下著這麼大的雨,可是,王文香都沒有出事。”
“昨夜與其他下大雨的夜裡,唯一不同的,就是昨天白日裡你曾經來見過這王文香。你覺著,兇手為什麼選擇昨夜下手”
雲裳的手指在袖中暗自挲著“自然是因為昨日我來見過王文香,要麼,兇手是害怕我從王文香那裡知道了什麼。要麼就是,他原本就是在等著我去見王文香,想要通過王文香給我傳遞一些資訊,王文香的任務達了,便不該再繼續留下了。”
“我數次三番派人嚴刑審問王文香,他們都不怕王文香招供出什麼,如今王文香都已經瘋了,你還能從那裡得到什麼東西”夏寰宇抿著道。
雲裳倒也全然不在意他話中的不屑,隻點了點頭“所以,多半是後者的原因。”
“昨日,王文香給你說了什麼”
王文香同說了什麼
雲裳仔細回憶了一下昨日王文香同說的那些話,微微抿了抿,幸而的記素來不錯,雖已經過了一夜,卻仍舊能夠一字不差地記得說的每一句話。
雲裳將昨夜與王文香說的對話重復了一遍,夏寰宇忍不住蹙起了眉頭“這都是什麼東西”
“王文香瘋了。”
一個瘋子說的話,自然不能以正常的目去看待。
夏寰宇抿了抿,深吸了一口氣“有人在夜半三更明目張膽地潛了太後宮中還殺了人,竟然沒有人發現,這件事我斷然不能夠輕易罷休,定會仔仔細細查一查。若是不能夠找出兇手來,我隻怕也不能安眠。”
“你也回去仔細想一想,王文香同你說的那些話裡麵,究竟有沒有暗含深意的。”
雲裳點了點頭,轉過又看了一眼殿中的那幾,沉默了片刻,抬腳離開了太後宮中。
回到未央宮,雲裳往榻上一坐,便不了。
腦中來來回回地浮現著那幾個守衛和王文香死去的模樣
昨夜雖然下著傾盆大雨,無論是守衛還是暗衛的聽覺視覺都到了極大的影響,可有人想要悄無聲息地潛太後宮中,還將人殺了又不驚任何人的離開,卻也並非是一件易事。
畢竟,雖然偏殿沒有暗衛守著,可是太後宮中其他地方卻是有不暗衛在暗中盯著的。
在雲裳的想象中,此事隻有兩種可能。
要麼,那兇手就是太後宮中的人,即便是他在深夜在太後宮中走,也不會有任何人會懷疑的人。
要麼,便是那人武功極高。
雲裳手指在椅子扶手上輕輕敲了敲,太後宮中的暗衛個個手亦是不凡,若是有人武功極高,可以高到毫不必忌憚那些暗衛的手,那這宮中,恐怕沒有一地方是安全的
若是那人是太後宮中的人
太後宮中的人雲裳並不瞭解,也不好下定論。
隻是能夠想到的事,夏寰宇應當也能夠想到的,夏寰宇說他會好好查一查此事,便讓他去查便是。
雲裳子往後仰躺了下去,至於王文香說的那些話究竟有什麼深意,卻得仔細思量思量纔是。
“來人,筆墨紙硯侍候。”
雲裳站起來走到了書桌後,接過筆來,仔細回憶了片刻,下筆飛快地在紙上將兩人的對話一一記錄了下來。
雲裳的目落在最後幾行。
“你記得你什麼名字嗎”
“我記得啊,我王文香啊,我怎麼可能連自己的名字都不記得,我又不是傻子。”
“嗯,那你記不記得,龍脈是什麼”
“龍脈是什麼”
“我記得呀是那個”
“那個什麼那個”
“就是那個啊”
“一二三,三張”
“你還記得鸝太妃嗎”
“月白、水、桃紅、碧青。”
“春秋短長”
“你可認識映月”
“捉呀捉迷藏,藏在水中央,你呀你找不到,我就飛走啦”
王文香的話,聽起來幾乎毫無章法,全然像是瘋言瘋語一般,可是卻又好像是真的在認真回答的問題。
最開始問王文香記不記得自己什麼名字。
王文香準確的回答上來了。
而後來問王文香龍脈是什麼,王文香的重復了一遍,龍脈是什麼,然後說記得。
可是讓雲裳覺著是失了神智在胡言語,是因為王文香盯著桌子上的幾張紙說,龍脈是那個,然後還在那裡數了數那桌子上的紙,一二三,有三張。
雲裳放下筆,在殿中來來回回地踱步。
當時那桌子上,的確是放著三張紙的,連數目都沒有錯。
這也說明,王文香雖然瘋了,可是並非是全然沒有任何神智的
可是為什麼說龍脈是紙
雲裳眉頭蹙著,裡一直唸叨著紙,龍脈是紙。
唸叨了好一會兒,雲裳卻突然停下了腳步,眼睛一下子亮了起來。
紙。
龍脈是紙
雲裳驟然想起了,那日在湘怡宮中,找出來的那地圖,地圖上畫著龍脈,那地圖是紙。
雲裳猛地瞪大了眼。
難道,王文香是那個意思
龍脈是畫在紙上的。
可是說龍脈有三張
難不,那樣的地圖,一共有三張
那日從湘怡宮中找到的,隻是其中一張
雲裳像是整個靈臺陡然一空,腦中一片空白,若王文香說的,果真是那個意思,那麼另外兩張地圖在哪兒
雲裳定定地站在原地。
後來呢下一個問題問的是什麼
雲裳走到書桌旁邊看了一眼。
是了,問的是還記不記得鸝太妃。
王文香又是如何回答的
“月白、水、桃紅、碧青。”
“春秋短長”
這又是什麼意思這四個,代表的是什麼
後麵那四個字,又是什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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