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雲裳一怔，倒是頗為認同。

這宮中，最為安全的地方，自然是輕言在的太極殿，其次，是的未央宮，在這兩之後，就是夏寰宇與華翎所在的這地方了。

這幾地方，裡裡外外，明裡暗裡的護衛比侍候的人還多，自然也是最安全的。

偏殿的門一開啟，雲裳就聞到了一子臭味，帶著雲裳進來的那宮人也蹙了蹙眉“這瘋人，定然又不知道是尿子了還是在哪兒隨便尿了。”

說著，便轉朝著雲裳笑了笑“娘娘稍候片刻再進去吧，奴才先去人來清理一下。”

雲裳應了一聲，點了點頭看著那宮人將門又重新鎖上，隨後跑去了人來。

雲裳站在門口等了會兒，就瞧見一個宮提著一條裡和一條紗走了出來，子和紗上都帶著顯而易見的打的痕跡。

雲裳抿了抿，那位王管事，大抵是真的瘋了。

裝瘋與真瘋，大抵也還是有些差別的，最大的差別就在於，若是裝瘋，他心中還是清楚的，哪怕裝作神神叨叨說著不著邊際的瘋話，做著瘋瘋癲癲的事，可是卻仍舊狠不下心，將自己的尊嚴臉麵都徹底踩進塵埃裡去。

更遑論，做出這樣隨大小便甚至尿在自己子上的事來了。

過了好一會兒，宮人才一一退了下去，最開始帶雲裳過來的那宮人進去看了一眼，方走了出來低聲同雲裳道“娘娘，好了。”

雲裳點了點頭，抬腳走了進去，那宮人跟在雲裳後，臉上帶著擔憂“娘娘離遠著些，發起瘋來，有些控製不住，莫要讓傷了娘娘。”

雲裳笑了笑“嗯，我不，你去找幾個人來，將綁起來，綁在椅子上，我給診個脈。”

“好。”這樣自然是最好的，畢竟雲裳份尊貴，若是出了什麼事，他也無法代。

宮人心中想著，飛快地了人來。

雲裳一進屋，就瞧見那子正呆呆愣愣地蹲在地上，盯著什麼東西在發呆。

似是聽見了腳步聲，那子就抬起了頭來，高高興興地朝著他們喊著“快看快看，你們快看，泥生孩子了，剛剛我看見隻有一塊，現在兩塊了。”

沒有人應。

卻也似乎並不覺著有什麼，隻拍了拍手“今天生一個，明天生一個，很快就可以生好多泥了，然後我就可以用它種花兒了。種了花兒，很快花就開了，我就把它掐下來頭上”

正說得高興，手舞足蹈的模樣，有宮人快步走了進來，手中拿著繩子朝著那王管事走了過去。

似是全然沒有發覺，還在唸叨著“我要掐紅的花，好看，然後把它碾碎，弄水，塗在指甲上。”

雲裳笑了笑“方纔不是說，要將它在頭上的嗎”

“是嗎我剛才這麼說的嗎”

雲裳點了點頭“是啊。”

“那好吧，我就給它塗在指甲上好了。”

大抵是現在還算乖巧，宮人很容易就將製服，隨後取了繩子出來。

“你們要同我玩耍嗎這是做什麼的啊是要捆起來殺了嗎要過年了嗎過年才殺豬的。”

卻也高高興興地出了手來“我當豬嗎”

宮人將綁了起來，卻還在四東張西著，一臉新奇。

雲裳走了過去，正要在邊的椅子上坐下，卻聽見驟然驚了一聲“不能坐”

雲裳眨了眨眼，一臉疑地看向。

“這裡，之前我看到有蜘蛛在這裡安了家，你要是坐了，就把蜘蛛的家給坐沒了，蜘蛛會生氣的。然後它們就會拖家帶口的，爬啊爬，爬到你的夢裡去的。”

“是嗎”雲裳笑了笑，抬起眼來看向立在一旁的宮人“你們先出去吧，我給瞧瞧。”

“可是”宮人有些猶豫。

雲裳笑了起來“都已經被綁起來了，放心好了，不能對我做什麼的，下去吧。”

“是。”

等著眾人都離開。

雲裳才笑著抬起眼來，走到了王管事的後，手握住了被綁著的手，搭在了手腕上。

“你牽我的手了，牽我的手，就要娶我的，我娘親說的。”

“你是子，我也是子，我沒法娶你的。”雲裳漫不經心地應著。

“不行不行，你不娶我的話，我們會被綁起來，然後裝在籠子裡，然後沉塘的。”

王管事說完，卻突然像是回過了神來，驟然高聲驚了一聲“你們將我綁起來做什麼將我綁起來做什麼難道是要將我沉塘了嗎我沒有和人私奔我沒有”

一邊喊一邊劇烈的掙紮著。

雲裳手拉住了綁住的繩子“不會沉塘，我們在玩兒。”

“不會燒死我嗎外麵好大的火啊”

“不會。”

雲裳手指仍舊搭在的手腕上“你記得你什麼名字嗎”

那王管事扭過頭來看了雲裳一眼，一臉莫名“我記得啊，我王文香啊，我怎麼可能連自己的名字都不記得，我又不是傻子。”

雲裳輕笑了一聲“嗯，那你記不記得，龍脈是什麼”

“龍脈是什麼”王文香眼中像是閃耀著一團“我記得呀是那個”

雲裳一愣，有些沒有反應過來“那個什麼那個”

“就是那個啊”王文香扭了扭子。

雲裳順著的目看過去，就瞧見一旁的桌子上放著幾張紙，旁邊還放著筆墨紙硯，大抵是此前審問，記錄口供所用。

“一二三，三張”

雲裳看了眼那桌子上的紙，的確是三張。

雲裳嘆了口氣，指一個瘋子說些什麼呢

脈已經診完。

雲裳收回了手，又問著“你還記得鸝太妃嗎”

王文香隻一臉呆呆愣愣地看著“月白、水、桃紅、碧青。”

“春秋短長”

念唸叨叨的不知所謂。

“你可認識映月”

映月，就是那個自稱鸝太妃對有救命之恩，要報答鸝太妃恩，跑來求，最後殺了鸝太妃離宮的宮。

寧雲裳八歲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