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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陌生的環境之中,雲裳總是下意識地想方設法讓自己保持清醒,這幾日都沒能好好睡覺,驟然離險境,初初還有一些興,撐著神同輕言說了會兒話,便覺著有些困。
輕言一直將抱在懷中,加之馬車行進途中略略有些顛簸,馬車子轉的聲音更是催眠,不一會兒,就覺著眼皮都快要撐不住了。
“承業可還好”雲裳努力讓自己保持著清醒。
“好的,隻是你不在宮中,除了我沒人管得住他,近來脾氣見長,不就發火,讓他做什麼都喊著不要,宮人一個不合他心意,就宮人走開。”
雲裳蹙了蹙眉“這可不行,這樣縱著,以後會愈發厲害的。”
“嗯。”輕言聲音低沉卻帶著十足的溫“我問了許多有孩子的朝臣,他們都說,一般孩子到了這個年紀,都是這樣的,說再大一些就好了。”
雲裳眨了眨眼,有些想象不出輕言向別的朝臣打探孩子的事的形,隻稍稍一想,便有些想笑。
“朝臣們還說,這個年紀的孩子,他已經開始懂事,可是能夠玩的東西卻實在是太,大人也不懂他們的心思。若是沒有同齡孩子陪著玩兒,便會覺著有些無趣。”輕言抱著雲裳,手還有一下沒一下地拍著“所以我想著,就等著你回宮之後,給他一個太傅,而後找幾個年歲相當的伴讀。”
雲裳打了個哈欠,又輕輕點了點頭“也好,也該給他找個太傅了。”
“嗯,正好你年前曾經提起,想要將華府的延兒送進宮來給他做伴讀,倒也正好。”輕言瞧著雲裳的眼皮已經漸漸耷拉上,聲音愈發輕了幾分。
“你剛剛離開的時候,他還整日都找你,跑來我這裡問了好幾次,問我是不是將他娘親藏起來了。後來興許是宮人同他解釋的次數多了,倒是不怎麼問我是不是將你藏起來了,隻每日來問我,娘親還有多久回來。”
“再後來,也不怎麼問這個問題了,隻是我有幾次去東宮,都瞧見他將你平日裡戴的玉佩,穿的裳放在床頭。我問了問,宮人說是他自個兒去未央宮討來的。”
“他想你了。”輕言微微頓了頓,才又接著道“我也想你了。”
隻是懷中的人一直沒有給他毫回應,輕言這才低下了頭,就瞧見懷中人不知道什麼時候眼睛已經全然閉了起來,呼吸也已經平穩,卻是已經睡著了。
輕言低頭看了良久,角一勾,忍不住笑了起來,隻又換了個姿勢,讓雲裳枕得更舒服一些。
雲裳醒來一睜開眼,就瞧見床帳帳頂繡著的於九天的圖案。雲裳忍不住整了整,一時間沒能反應過來自己此時在哪裡,眨了眨眼轉過頭朝著屋中看了過去,才瞧見悉的擺設,佩蘭、畫兒、淺酌也立在殿中候著。
雲裳一怔,纔回過神來,這是已經回宮了
可是為何記得,睡覺之前,才剛剛離開那莊子呢
“娘娘醒了”畫兒最先發現已經睜開了眼,連忙迎了上來。
雲裳點了點頭,由著畫兒與佩蘭一同將扶了起來,目又在屋中掃了一圈,張了張,卻覺著嗓子乾得有些難。
淺酌見狀,立馬便明白過來想要什麼,連忙取了茶杯倒了一杯溫開水遞了過來。
雲裳接過來喝了整整一杯,才覺著嗓子稍稍好一些了“我這是回宮了我睡了很久嗎”
“娘娘離開莊子沒多久就開始睡了,一直睡了兩天呢。陛下都擔心壞了,見娘娘一直不醒,似是昏迷,還連忙暗樁找來了好幾個大夫給娘娘看診。那些個大夫都說,娘娘隻是累了,所以睡得實了一些,陛下才稍稍放心一些。”
雲裳點了點頭“我們回宮已經很久了嗎”
“也不久,剛到兩個時辰。”淺酌應著“本來陛下與太子殿下都一直在這裡等著的,隻是後來等著等著,太子殿下便困了,陛下就人將太子殿下送到了偏殿睡了。後來劉總管來,說哪位大人有要事要見陛下,陛下這才匆匆忙忙走了。臨去前,還專程囑咐了奴婢們,若是娘娘醒了,就派人去太極殿那邊稟報一聲。”
淺酌說到這裡,倒是一下子反應過來“哦,對了,娘娘醒了,奴婢還得人去太極殿同陛下稟報呢。”
說著,便又快步退了出去。
佩蘭這才問著“娘娘睡了兩日,便兩日沒有吃東西。回宮之後,陛下就人熬了一些養胃的粥,人溫在爐子上的,奴婢這就人去拿來”
聽佩蘭提起這麼一茬,雲裳倒是這才覺著有些,點了點頭應了。
佩蘭去準備飯菜去了,畫兒連忙取了裳來侍候雲裳起了。
雲裳剛穿戴整齊,在飯桌旁邊坐下,就瞧見輕言匆匆忙忙進了殿。
雲裳眨了眨眼,看向一臉關切的輕言,揚了揚手中的筷子“陛下也一同用一些”
輕言瞧著雲裳倒似乎的確沒有什麼不舒服的模樣,方長長地鬆了口氣,又仔仔細細地打量了一下雲裳,才掀起袍子在桌子旁坐了“好,陪你用一些,正好我也還沒用午膳。”
雲裳轉過頭看了眼一旁擺著的時,已經是申時,都快要到用晚膳的時候了。
“都這個時候了,陛下還未用午膳”
輕言聽出了雲裳話中的責備之意,卻隻笑了笑“回宮倒是尚未到用午膳的時候,剛將你安置妥當,劉文安就來了。此番出宮幾日,朝中事務堆積不,我隻得先挑揀著將重要的給置了。一做起事來,也就忘了吃飯這一茬了。”
雲裳瞇眼,抬眼看向立在輕言後的劉文安“陛下忘了,就沒人提醒了”
劉文安苦不迭“老奴哪敢不提醒,可是陛下置起事來,就將所有下人都屏退了,奴才進去好幾次,還沒說話呢,就被陛下罵了出去,實在也是沒法子啊”
寧雲裳八歲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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