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若曦一愣,迷茫的看著楚天奕,後者道“父皇賞賜給興懷的可不止有金銀財寶跟封號,還有封地。那封地的位置”
楚天奕沒有把話繼續說下去,秦若曦卻是眼眸一亮,頓時明白了過來。
賞賜給興懷的那五座城池,本屬於北魏國,是楚天奕在這次戰爭戰爭攻打下來的。
隻是,那五座城池如今並不安分,時常有發生。而且北魏國土地貧瘠,隻適合放牧,並不適合耕種,完全可以說是靠天吃飯。
也正是因為這樣,北魏國這麼多年來才會一直對著東月國虎視眈眈,頻頻來犯。
東月皇賞賜給興懷的那五座城池,可真不是什麼好地方。東月國想要將這些地方整治好,讓那些百姓歸順,絕對不是一件容易的事。
興懷拿到了這樣的封地,看起來風,可實則卻是一塊兒燙手的山芋。
“這該不會是你的主意吧”秦若曦看著楚天奕這得意的模樣,下意識的開口。
楚天奕嗆了一下,有些尷尬的輕咳了兩聲。
“這話可不能當著興懷的麵兒說。”
他一臉認真的看著秦若曦叮囑出聲,多有些心虛。若是讓興懷知道是他的主意,肯定是要罵死他。
秦若曦無奈,“為什麼給他”
楚天奕可不是坑兄弟的人,他出這樣的主意,自然有他的一番考量纔是。
楚天奕道“我這也是為了興懷跟東月國好,這五座城池給興懷,是最合適不過的。”
“如今論功行賞,若是父皇隻給興懷封號卻不給封地,完全就是在耍皮子功夫,當真隻是聽起來好聽罷了,但是興懷那個毒王的名號,還需要父皇冊封嗎想要表現出父皇對興懷的重視,封地是必須要有的。”
“但是,東月國的疆域有限,本有的國土都已經分配均衡,哪裡都不是一件容易的事,唯有剛剛攻打下來的這五座城池,還算是無主之地。”
“問題是,想把這五座城池治理好,可不是一件容易的事吧”
秦若曦看著楚天奕反問了一句,心道東月皇將這五座城池給了興懷,也算是在“耍頭”。
“若是興懷理不好,豈不是容易給他自己招來麻煩”
“父皇派人去治理不容易,但是讓興懷去治理,並不是什麼難事。”楚天奕笑著開口。
“朝廷出麵,費時費力不說,還不好下狠手,畢竟北魏國的求和書父皇已經接了,也答應會施以仁政,善待北魏國的那些百姓,如今不好出爾反爾。”
“但是興懷不同,他可是惡名咳咳,威名遠播。”楚天奕改了詞,秦若曦不由得抿笑。
楚天奕那幽深的眼眸之中也滿是笑意,抱著秦若曦繼續道“萬毒宮的行事風格大家都清楚,我們去北狄國的時候,也看到了北狄國之人對興懷的忌憚,北魏國自然也有所耳聞。”
“所以,讓興懷來管理那五座城池,最合適不過。我已經跟父皇談好了,父皇會放權,任由興懷整治,隻要不再起戰爭,父皇就不會手。至於那五座城池之中的百姓,他們心中有了忌憚,就不敢生事。”
“之前萬毒宮沒有歸順東月國,各國之人也不敢招惹,更何況如今萬毒宮跟東月國站在了同一邊隻要那五座城池為興懷封地的事公佈出去,那五座城池的百姓,還有北魏國不安分的那些人,再做事總歸是要掂量掂量。”
“等到興懷整治好了自己的封地,父皇自然也就不需要再擔憂。”
“至於對興懷而言,那五座城池並不適合耕種,主要的目的便是發展多國互市,而城的商鋪本就大多數在興懷的手中,封地給了興懷,能讓他行事更方便一些,他心裡會清楚的。”
“有萬毒宮坐鎮邊疆,可是勝過了千軍萬馬。”
楚天奕的臉上不掩得意之,心頗好。
隻是,秦若曦卻是看著楚天奕問道“讓父皇答應這件事,沒有那麼容易吧。”
楚天奕的眼眸之中浮現出一抹笑意,心道秦若曦當真是聰明。
尋常人這會兒隻怕是要贊嘆東月皇的做法實在是巧妙,屬於雙方獲利,可秦若曦卻是一句話就問到了最關鍵的事。
楚天奕如實道“父皇確實是有些忌憚,但是總歸還好,我沒有多費什麼心思。”
他剛才說的沒錯,有萬毒宮坐鎮邊疆,確實是勝過千軍萬馬,可以起到極好的威懾作用,讓北魏國不敢隨意冒犯。
但是,萬毒宮對於東月皇而言,終究不是自己人。
這一點東月皇清楚,北魏國自然也清楚。
歷朝歷代,鎮守邊疆的都是信得過之人,上位者更是費盡心思的將兵權握在自己的手中,以防手握兵權之人生出二心。
如今將東月國的邊塞要地到興懷的手中,東月皇不隻是要擔心興懷割地為王,不肯歸順東月國,更是要防著興懷跟北魏國的人裡應外合,對東月國不利。
如果興懷跟北魏國的人聯合起來對付東月國,對於東月國而言,絕對是非常危險的事。
所以將封地給興懷,絕對需要考驗東月皇對興懷的信任。
“父皇見過興懷,又有我給興懷做保,所以父皇便也沒有太多的猶豫。”
楚天奕抱著秦若曦低聲開口,隻是他的眼眸卻是有些發暗,有幾分擔憂縈繞不散。
東月皇的話猶在耳邊。
東月皇跟他說,這東月國遲早是到他手中的,既然楚天奕信得過興懷,那東月皇就尊重楚天奕的意見。
楚天奕當即就拍著脯對著東月皇保證,說對於自己的兄弟,他甚是有信心。
當時東月皇看著他,神有些驕傲,也有些低落,甚是復雜。
楚天奕知道,東月皇是高興他有這樣好的朋友,可是東月皇也在發愁。
楚天奕信任興懷,可是對於自己真的有緣關係的兄弟,他卻是不敢這樣拍著脯說相信的。
楚天奕秦若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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