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日做夢”
錢梓彤瘋狂地大笑起來,笑聲中帶著嗚咽。“白日做夢,我守著他這麼多年,他說我不好不適合有孩子,那我就喝避子湯,他說隻有楊紫鳶死了,我才能做正妻與他百年後合葬,我便對楊紫鳶下手,他說的
我都信,可到頭來,我就隻有這麼四個字,我所做的一切,隻值這四個字,白日做夢,你知道我心裡有多恨”
秦瑟著癲狂的樣子,點點頭,“看得出來你現在是恨他的,那正好,有句話說得好,敵人的敵人就是朋友,你和我們有共同仇視的人,不如合作共贏”
錢梓彤被秦瑟那句敵人的敵人就是朋友說服。
是啊。
和楊紫鳶說白了,沒有多大的仇恨,們之間的仇恨都來自於柳非元那個人渣。
們都是被柳非元害了的人。
這個時候才應該聯手,讓柳非元付出代價
錢梓彤麵顯得有些沉起來,“那你說我要怎麼做,我一縷魂魄現在要做什麼,才能讓柳非元得到報應”
秦瑟打了個響指,“這很簡單,你隻要聽我的安排就行了。”
旋即,出來一個別有深意的笑容。
楊紫鳶在楊家等到傍晚,秦瑟托門房傳來一個口信,“一切辦妥。”
楊紫鳶聽得這個口信,朝門房追問道“就這四個字”
“回小姐,正是。”門房小廝躬回答道“那姑娘就說了這四個字,還說小姐懂的意思,便走了。”
楊紫鳶琢磨起來。
楊老夫人見狀朝小廝擺擺手,他退下,旋即拉著楊紫鳶的手到室,單獨相談,“紫鳶,你說秦姑娘那四個字,到底是什麼意思”
“應該是找到錢梓彤的魂魄了,錢梓彤願意幫我們”楊紫鳶思來想去,隻有這個可能,對應秦瑟臨走時說得話。
楊老夫人目,“也就是說,錢氏的死,真是柳非元那個畜生做的”
楊紫鳶點點頭,“應該是吧,不過秦姑娘沒說其他的,我們就安心等訊息好了。”
楊老夫人嗯了一聲,舒了一口氣,雙手合十朝天拜了拜,“希這件事能夠順利的趕快過去,咱們一家日子就好過了。”
楊紫鳶麵沉沉地點頭。
大約是神仙真的聽到了楊老夫人的話,就在第二天,們等待的事就有了個結局。
第二天。
柳非元正常去吏部送告假,打算親自全權理錢梓彤的後事。
若是正妻亡,不需要柳非元送告假,他也能夠休假,但錢梓彤的後事,雖然一直以正妻之禮理,可錢梓彤畢竟不算正妻。
就算有過婚書,但柳非元畢竟娶過楊紫鳶為正妻,那過往的婚書自然不作數。
說好聽點,大家看在過往麵上,對柳非元要用正妻之禮安葬錢梓彤的事睜一隻眼閉一隻眼,可在法律法規上,錢梓彤正妻的份,還是不被認可的。
也就是說,還是一個妾,一個下人。
下人去世,主家好心封點銀子安葬就行,自然沒有為此休假的。
柳非元想表達自己的重重義,自然隻能自己去吏部送告假,請假休沐,為錢梓彤理後事。
然而,就在他剛從吏部衙門出來的時候,發生了異樣。
剛坐到自家的轎輦中,柳非元忽然覺到旁邊一冷氣襲來,他下意識地轉過頭去,就看到錢梓彤那張放大的臉,突然出現在自己麵前。
柳非元猝不及防被嚇了一跳,尖起來,“鬼啊”
外頭的轎夫一聽,連忙放下了轎子,想要去看看自家老爺怎麼回事。
單轎子剛放下,他們就聽到再次一聲尖。
嚇得那些轎夫一愣,不敢進去。
而此時此刻,轎輦裡,一片混。
柳非元看著突然出現的錢梓彤,驚駭不已,“你,你不是死了嗎”“你以為我死了,就不能夠再回來找你了”錢梓彤看著柳非元麵上對自己的恐懼,心裡又氣又恨,卻覺得暢快,“柳非元,你殺了我,是不是以為,就能夠高枕無憂,
反正我都死了,就無法再來找你報仇了”
柳非元往後靠著,拚命地往後,不敢置信地著錢梓彤。
此時此刻的錢梓彤,模樣醜到了極點。
一張臉漲了豬肝,脖子上還有被掐過的痕跡,可以明顯看出來,是被掐死的。
而掐死的人,就是柳非元。
柳非元看到那麵容,想到自己曾經做的,想到自己確確實實已經殺了錢梓彤,可卻再次在自己麵前出現,他就覺得恐怖。
這是不應該出現的事啊
錢梓彤著他戒備的模樣,一聲冷笑,忽然緩緩地靠上去,幾乎坐在了柳非元的懷裡,語氣森冷又詭異曖昧。
“非元,你說我殺了你,怎麼樣”
聞言,柳非元一個激靈,下意識地手想要推開錢梓彤。
可是,他的雙手卻從錢梓彤的上傳過去了。
看到這一幕柳非元神經炸,整個人都蒙了,“你是鬼,你真的是鬼”“是啊,你殺了我,我就了鬼。”錢梓彤靠著柳非元,幾乎在柳非元的上,“可是,非元,我一個人了鬼,無依無靠的,我好孤單,你曾經不是說過,你很
我嗎不如你來陪我好不好,我真的太孤單了。”
柳非元倒吸了幾口涼氣,拚命地往後,可轎輦裡纔多大
他本無可躲。
覺錢梓彤渾的冷氣幾乎席捲在自己上,他猛地站起來,朝外跑過去。
一邊跑,他一邊朝錢梓彤喊起來。“你死都死了,還來糾纏我做什麼要做鬼你自己去做,我不想死,我纔不要做鬼錢梓彤,你別糾纏我了,你好好去投胎吧,來日我多給你燒一些之前,你就別纏著
我了。”
“休想”
錢梓彤從轎輦裡追出來,看著倉皇而逃,對自己避之唯恐不及的柳非元,錢梓彤更是恨到了極點。“柳非元,你殺了我,還利用我的死,給你自己賺名聲,在你眼裡,我從頭到尾隻有被你利用的價值嗎你這麼做,對得起我嗎”
秦瑟謝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