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一皇子一聽，卻十分害怕地道“皇兄，別你你別去”

澹臺栩看著他那害怕地幾乎一團的模樣，蹲下來，看著他，“那些不過是下人，你為何這麼怕他們”

十一皇子揪著手指，沒說話。

澹臺栩卻發現他手腕出來的部分，有一些可疑的紅痕。

他立即抓住十一皇子的手，將他的袖子挽起來，卻發現他胳膊上，縱橫錯著不類似於鞭痕的痕跡。

十一皇子發現澹臺栩的舉，連忙就要把手回去。

澹臺栩抓住他的手，沉聲道“告訴皇兄，這些傷是怎麼來的”

“我，我自己頑皮，不小心弄傷的。”十一皇子小聲地道。

澹臺栩審視著他，“你覺得，你這樣說我會信嗎”

十一皇子一向沒什麼存在，幾乎是皇宮最沒存在的人，變相的也是最聽話的人，從來沒聽說過他有多頑皮。

再說，就算小孩子頑皮，上有摔傷，青一塊紫一塊也正常，卻不應該有這樣青紫加，新舊相疊的鞭痕，這明顯不正常。

連個普通人都瞞不過，更別說是澹臺栩了。

十一皇子幾乎又要哭起來。

澹臺栩一看，立即喝道“不許哭不管怎麼說，你還是皇子，哭哭啼啼地算什麼你老實告訴我這些傷是怎麼來的，要是你不說的話，我就把你今天練箭傷人的事，告訴父皇，讓父皇嚴懲你。”

“皇兄，不要”十一皇子一聽，就怕了。

澹臺栩厲道“那就告訴我這些傷是怎麼回事”

十一皇子聞言，才支支吾吾說起來。

“是，是那些宮人，他們嫌照顧太累，又說我太皮了，就經常用拂塵打我。”

澹臺栩一聽，麵極為難看。

殿和外殿，就隻有一扇屏風隔開。

秦瑟坐在裡麵，讓醫和曹玉梅幫上藥，聽到外頭的對話，嘖了一聲，跟曹玉梅小聲地道“十一皇子倒是可憐的。”

曹玉梅將秦瑟的裳往肩膀下了，聞言低聲道“皇宮裡都是這樣的，母憑子貴，但子何嘗不是子憑母貴十一皇子生母卑微低賤，又沒有一個出高貴的養母，下麵那些人等著這樣的主子，撈不著油水，還要在外麵氣，自然會看不慣他，加上他年紀又小，自然會被他們欺負。”

秦瑟點點頭，確實是這樣，現實的。

世界就是這樣，不管在什麼地方，都是這樣，哪怕在皇宮裡，都會有排的人。

下人們也是人，如果有個份高貴的主人，他們的價就會水漲船高，高人一等，反之，他們就會跟主人一樣氣欺負，偏偏他們是下人，有氣不能往其他貴人上撒，隻能夠欺負膽小怕事，毫無反抗之力的十一皇子。

反正他也不寵，也不會告狀，私底下打幾下出出氣，也沒人管。

倒是可憐了十一皇子一個孩子。

最是無帝王家，果然是這樣。

秦瑟不由問道“可這到底是陛下的兒子。”

“陛下兒眾多。”曹玉梅看了一眼，話沒說太明白。

潛臺詞則是，兒眾多，所以陛下並不在乎這一個，生母卑賤的皇子。

秦瑟咂舌。

正在這時，忽然倒吸了一口涼氣。

曹玉梅轉過頭去，才發現醫拿了棉布，正在給秦瑟傷口清洗，大約是手重了，按到了秦瑟的傷口。

曹玉梅立即皺起眉來，但聲音還算溫和“還是給我，讓我來吧，你去配藥。”

醫知道秦瑟是為太子傷的，乃是貴人，正怕自己不小心傷了秦瑟會罰而擔心不已，聽得曹玉梅隻是這樣說，鬆了一口氣，連忙將棉布遞給曹玉梅，走到一旁去配止藥。

曹玉梅接過棉布放在旁邊的熱水盆裡浸後擰乾，拿起來一點點拭掉秦瑟傷口周圍的跡。

作輕的很，秦瑟幾乎覺不到，脊背便放鬆下來。

很快，曹玉梅幫助醫，給秦瑟上好藥，包紮好傷口。

但秦瑟的服不能穿了。

曹玉梅便道“我倒是帶了多一套裳來，但在青熏殿，我丫環去取。”

青熏殿是專門用來給那些進宮參加宮宴的貴眷們，存放備用服和換裝的地方。

秦瑟瞧見的裳，隻是肩頭部分破了一個，本來不打算換的，但想著要穿著這服出宮，怕是有些不太好，便點點頭。

曹玉梅立即走出去，找到自己的丫環，找個宮，兩人一道去青熏殿，將備用的取來。

兩個下人不敢耽擱，腳程很快就趕了回來。

還好曹玉梅為人喜歡溫清淡的，穿在秦瑟上也不顯突兀。

秦瑟換好裳後，便站起來。

曹玉梅連忙走上來扶住，“姑娘剛過傷，還是小心點為好，多多休息。”

“沒事，隻是一點小傷。”秦瑟沖笑笑，旋即靠在曹玉梅的肩膀旁，小聲把為何傷的事，告知曹玉梅。

在得知秦瑟是故意傷的，曹玉梅還有些訝異。

秦瑟卻沖笑笑，拉著走出去。

外頭，澹臺栩和十一皇子坐在外頭。

他剛讓人準備了一些茶點給十一皇子，同時讓人去懲治了那些欺負過十一皇子的宮人。

他對十一皇子倒是沒什麼，但畢竟算是自己的弟弟，乃是自己的手足，又是個小孩子，怎麼能任由下人欺負

因此，他才讓人去懲治那些宮人。

但十一皇子的去，還得重新考慮。

否則，以後還是會有下人膽大包天的欺負主子。

隻不過澹臺栩還沒想到怎麼安排十一皇子，他就看到曹玉梅和秦瑟從殿走出來。

澹臺栩立即站起來，看向秦瑟，關切地問道“姑娘你的傷，沒事吧”

“一點小傷，殿下不必掛心。”秦瑟彎搖頭一笑。

澹臺栩這才放下心來。

十一皇子連忙將自己拿著的糕點放下來，站起，往前走了幾步，朝秦瑟歪歪地拱手道“對不起，之前都是我不小心，姑娘要怪罪我的話，就罵我兩句吧。”

他說得認真。

因為之前教導他的那些宮人就是這樣說的。

罵人和打人都是可以出氣的。

他傷了秦瑟，秦瑟心裡肯定有氣，那罵他兩句應該就可以出氣吧。

看到十一皇子一副認真且無意識的可憐小模樣，秦瑟笑道“沒事了，一點小傷，我不生氣。”

“多謝姑娘。”十一皇子一聽，麵上多了一份笑模樣，連忙道謝。

秦瑟見他那模樣，心裡還不是滋味兒的。

澹臺栩和曹玉梅同樣覺得有點不適。

澹臺栩便按了按十一皇子的肩膀道“等下我的侍衛，帶你回去收拾兩件裳，你如今還未及冠，沒辦法出宮分府，日後就住在我府上，等你年歲再大一些，便自個兒建府。”

秦瑟謝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