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國公常詔點頭，道：「的確相配。書趣樓()」

縱然他對顧長樂有著傾慕之意，卻無法真正討厭顧明珠。

他總覺對顧明珠有幾分悉。

薑燁一直低垂腦袋，手握韁繩。

「常小姐。」

「……世子爺。」

常妍惴惴不安。

「我同常婉青梅竹馬，兩家有意結親，現在常婉因火災而故去，我同常家的孩子再無任何關係。」

薑燁緩緩抬頭，雖然看著常妍，但常妍覺他不是在看自己的。

「我……我……」

常妍低聲道：「堂妹去了，我也可以履行婚約，世子爺，我能幫你！我聽堂妹說過你許多事，我知曉你的艱難，我理解你……也比堂妹更……傾慕你。」

「堂哥，幫幫我！」

常妍向常詔求助，「我真的很喜歡他，堂妹也希我能代替嫁給世子爺。」

常詔眸子閃過一抹猶豫，同妹子玩得最好的常妍，他也當做親妹妹一般。

甚至有時候常詔更疼懂事又的常妍。

畢竟小妹的命格兒太了，父親戰死，母親在拚盡最後一口氣生下常婉後也死了。

「薑兄……」常詔了，「婉妹已經去了，你將來也得娶妻生子，你同妍妹婉妹都是青梅竹馬，們姐妹一向要好……」

常詔話沒說完，薑燁眸子冰冷看著他，「我真替常婉不值，竟以自己的命救了一個糊塗蟲！」

常詔：「……」

薑燁自嘲道：「我本以為自己是最不幸的人，六親無靠，以為過得無憂無慮，家人疼，兄長嗬護。」

「其實我是羨慕嫉妒的。」

顧明珠同秦已經跑了一圈，恰好聽到了這邊的談話。

秦一把抓住顧明珠的胳膊，擔心衝。

顧明珠自嘲笑笑，原來兄長還活著的話，他最疼常妍！

常詔上不說，一直認為命害死了父母。

「我沒事，已經過去了。」

「嗯。」

秦從自己馬上躍起，落在顧明珠的馬背上，從後攬住，輕聲道：「珠珠兒。」

他此時反倒慶幸常婉死了！

做顧明珠更好。

薑燁繼續說道：「現在我才明白不如我！死了也好，可以保持著的天真和對你們的信任，你們不會摧毀善良純粹的常婉。」

「定國公府同常家是否約定聯姻，我管不到，但是此生此世聯姻的件，薑家不會是我——薑燁。」

「常小姐嫁誰就嫁誰，反正不會是我！」

薑燁深深看了常詔一眼，有幾分羨慕，亦有幾分嘲諷，「你真是生在福中不知福啊，常詔，看在的份上，我提醒你一句，亮你的眼睛，我可不想你將來被人趕出去……」

「隻要康樂王保你一日，你就不會有那麼一日。」

薑燁見到同乘一騎的秦和顧明珠，微微點頭，「過幾日，我當親自去王府拜見王爺。」

說完，薑燁縱馬離開令自己心碎的地方。

同常婉青梅竹馬的還是沒有比得過對顧明珠那一瞬的心。

他不是個好男人！

「他選了你？」顧明珠問道：「怎麼可能？他不想保住世子爺的位置了？」

秦了放在珠珠兒腰間的手臂，「他投靠過來，我就接納？」

「他可是個人才啊。」

在太子死後，薑燁依然得到皇子的重用。

秦眸子複雜，「你還恨他嗎？」

「我是顧明珠！」

「嗯。」

秦明白的意思，輕笑道：「以後我可不敢再憑著記憶判斷一個人了，如顧先生所言，人是最為複雜，也是最善變的。」

顧長生同樣向秦拱手，「王爺，我也先告辭了，顧小姐，回見。」

他追上了薑燁。

原地隻剩下眼圈泛紅的常妍以及茫然無措的常詔！

到底常詔是同秦一起來的，騎馬再次靠近秦，「王爺。」

「本王是不是也該安排你去一趟西北？」

「……」

常詔莫名不敢同秦對視。

「不過你現在還不配掌握武安郡王留下的舊部，本王不想你毀掉帝國唯一一位封王的功臣的英名！」

秦冷冷說道。

「堂哥向著我有錯嗎？我是他妹子，王爺此話太偏頗了，難道王爺讓我哥向著外人？」

常妍狠狠了一下眼角，「王爺對我哥有救命之恩，安國公府上下都會報答王爺，但您也不能說訓就訓他一頓。」

「你可以問問常詔，本王有沒有資格！」

「妍妹不要頂撞王爺。」

常詔從馬上跳下來，低頭聽訓。

他的目卻是悄悄揚起落在顧明珠上。

顧明珠不曾看過他，他心頭又有幾分失落，總覺得他弄丟了很寶貴的東西。

「走吧。」

顧明珠一抖韁繩，紅馬越過常詔，疾馳遠去。

常妍跳下馬背，拉著失魂落魄的常詔，「堂哥，別相信他們的話，即便是康樂王也被顧小姐迷得神魂顛倒了。」

「就是勾人的妖！明明有了……最好的，還要勾引定國公世子。」

常妍抱怨憤恨難平，「我看陳公子對也是另眼相看的，原來就是最近京城風頭正盛的顧明珠啊。」

本來以為是一個鄉下草包。

常妍道：「不是說癡如豬嗎？」

常詔下意識反對：「不是豬，隻是以前比尋常孩子幾分。」..

「堂哥也傾慕？」

「不。」

常詔連連搖頭，「怎麼可能？我始終隻……妍妹，不要再說了，你可以放心，不會勾引任何人。」

因為本不需要勾引！

常詔道：「我們也回去吧。」

一路上常詔帶著滿腹的心事，常妍眸子卻是轉個不停，薑燁太過決絕，他真不肯娶嗎？

*****

鎮國公府，顧明珠再次不停的換服，換首飾，沒有任何的不耐煩，聽話得如同一尊木偶。

顧夫人在旁欣賞著，「我的珠珠兒就是漂亮！」

顧遠從書本上移開目，欣看著俏麗絕俗的小兒，邊始終含著寵溺，附和顧夫人每一句稱讚。

好不容易留下來蹭飯的秦角揚起。

顧明珠心頭甜甜的，其實沒有秦想得難過，常詔傷不到。

隻想著該怎麼把常詔的大伯父一家算計進去，這已是刻不容緩的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