勁鬆院，顧明珠得到了下人回稟，不知從何時起，他們總會發現一些莫名出現的紙條。書趣樓()

紙條上有記載鎮國公一些言行，也有蕭氏的訊息。

顧明珠看著紙條上麗娘同鎮國公在後花園的字樣，角扯了扯。

「紙條到底是誰送來的？」顧金玉問道。

「不管是誰，總是沒有惡意吧。」

顧明珠撕碎紙條，年輕時鎮國公出落的偉岸不凡，據說時常搶走秦元帝的風頭。

如今鎮國公上年歲也是個帥氣的老頭子。

顧明珠淡淡道：「五叔。」

「小小姐吩咐。」

「去查一查麗娘姑姑，這些年除了在寺廟裡念經求佛，還做過什麼。」

「好的。」

等到五叔離去，顧金玉才道：「小妹懷疑麗娘有意祖父？」

「不止。」

顧明珠緩緩說道：「我不會阻止仰慕鎮國公，但是別想著踩著祖母上位。」

「……」

「倘若存了心思，就會盼著我們同蕭氏兩敗俱傷，一向隻有我算計旁人的份，想要借著我們除去蕭氏，我可不答應。」

原本麗娘若是老實，顧明珠自然不會計較過去的事。

但是現在看麗娘顯然有野心，也有手段，顧明珠怎能讓麗娘躲在暗放冷箭或是坐收漁翁之利？

既然麗娘有心思就要付出代價不是嗎？

顧明珠道：「最近我時常在想一個問題，祖母能在祖父造反時，躲過前朝差的追捕，躲過同是義軍的搜尋，應該不單單隻是個賢惠的人。」

「該是很聰明，很有襟氣魄的人。」

顧明珠指了指地上撕碎的紙條，「前些日的紙條，我當做是麗娘姑姑傳進來，今日我發覺，許是我猜錯了，鎮國公邊有人是暗中支援父親的。」

顧金玉也不是蠢貨，點頭道：「的確如小妹所推斷的，最近我覺出公爵府方便很多，有幾個人好似格外關照我，這可不是娘親出手闊綽的原因。」

「父親剛剛回到鎮國公府，當日皇上駕臨，我們在書房的談話以及皇上對父親的欣賞並沒外泄。父親如今隻是個舉人，而蕭氏雖是屢次挫，但經營國公府多年，人脈和基比初來乍到的父親更深。」

顧明珠想著除非有先知才會在此時投靠顧遠。

然而重生又有幾個？

「隻有一個原因能解釋得通，就是傳紙條提醒父親的人，其實是祖母留下來的，王小妹不就說過他祖父過祖母的恩惠，他們也一直記得報恩？」

「祖母……可惜了。」

顧金玉搖頭嘆息，怎麼就被鎮國公耽擱了？

顧明珠道：「可惜是可惜，祖母最後對鎮國公所作所為未必就沒有怨恨，我不信如同傳說一般無怨無悔，祖母怕是個外剛，自方圓的子。以的心思如何想不到自己故去後父親孤立無援？」

「父親可是唯一的兒子！父親能在三歲上獨自一人順利離開鎮國公府，想來祖母對父親的培養也是功不可沒。」

顧明珠看了顧金玉一眼，「咱們三歲上時，還蹲在院子裡玩泥呢，可父親卻已經分清局勢，沒有被蕭氏困在國公府。」

而顧遠將來的就隻會更高！

稚兒時全靠父母細心教導，鎮國公當時癡迷於蕭氏，掙紮於，不會想著教育顧遠。

顧遠娘親起到了至關重要的作用。

「也許祖母給父親留下了保命的手段，可惜最後看錯了人。」

「小妹的意思是麗娘？」

顧明珠微微點頭，若是有兒，也會在自己死前為兒們安排一番，畢竟當時顧遠的境著實兇險。

「祖母看錯了麗娘，也證明……馬有失蹄……祖母最後許是因為病痛而沒了往日的明。」

顧金玉的說法卻讓顧明珠搖頭，「哥哥有沒有懷疑過祖母的死因？也許祖母等發現有問題時已經遲了！隻能把一切給麗娘，甚至都來不及住父親。」

「我記得父親提過一句，那幾日父親被鎮國公帶出了門，並不在府上！」

沒能見母親最後一麵，也是顧遠這輩子的憾。

每次提起來，顧遠都更加怨恨鎮國公。

「鎮國公前腳出門，後腳祖母就病了，沒過兩日便去了，難道不可疑？蕭氏能用迷藥對付鎮國公，讓他做噩夢，未必就沒有別的毒藥。」

顧金玉聽到小妹的分析後，不由得攥拳頭。

顧明珠依然很冷靜，不過眸子卻是堆積著寒冰，「祖母也隻能相信留在自己邊的麗娘，甚至為此不惜保證麗娘是父親的媳婦，期以此把麗娘同父親綁在一起。」

以祖母的經歷，過早確定麗娘是父親的養媳本就是有點不可想象的。

畢竟當時他們都還太小，不定。

「麗娘把祖母留給父親的保命東西給私吞了？」

「哥，你做什麼去？」

顧明珠拽住顧金玉。

「我去問清楚，問清楚祖母最後的言，當時隻有在祖母邊，自然清楚。」

「我們無憑無據，全靠一張，自是想說什麼，就說什麼的。」

顧明珠無奈搖頭：「隨意說出一些話，你敢相信麼？」

顧金玉氣憤道：「那也不能讓太得意，咱們如今是不在意祖母留下的東西了，即便沒人給我們通風報信，爹也吃不了虧。可是……可是祖母對父親的期啊，父親最是在意這點了。」

「總會有辦法讓麗娘吐實的，咱們不能著急，迫之下，胡說一通，反而有可能幫了。」

「……太鬱悶了。」

顧金玉甩開顧明珠的手，跺腳道：「我不去找麗娘，去院子裡練一趟拳腳，再這麼下去，我會被憋死的。」

宛若一陣風，顧金玉沖了出去。

顧明珠瞇起眼眸，死去的人就真的無法開口麼？！

「去給顧長樂送個訊息，鎮國公在後花園。」

「是。」

然而接到訊息的顧長樂並未出現在後花園，如今沉默低調了幾分。

顧明珠聽說後，長嘆一聲：「果然都是在長的。」

有鎮國公的常隨在，即便顧長樂派去的丫鬟也發現不了麗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