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停頓片刻，聲音多了幾分沙啞：

「若是個謹慎的人，自然不會在局勢尚未完全明朗的狀況下過於針對太子。書趣樓()」

「秦桓不一樣，他驕傲，他自負，他已經無需太子這顆大樹，想要完全掌握東宮的屬臣。」

「父皇還是在意太子的，雖然有三皇兄他們對儲位虎視眈眈，父皇也更多斥責太子，而偏幫三皇兄，但父皇始終止三皇兄等人招收門客。」

「他們隻能避過父皇的眼線收攏一些人，數量絕對比不上東宮龐大的幕僚團。」

秦在顧遠麵前異常坦誠，把對秦桓觀察後的評價一一點出，甚至還說了不隻有皇族部才知道的訊息。

「父皇始終是期太子能接下江山重擔的，東宮的幕僚也有不是父皇之命而去輔佐太子。」

「畢竟才學越高的人，越是高傲，以太子有時候的表現……沒有父皇的默許，他們未必會留在太子邊。」

前世秦元帝直到病重，還是相信太子，隻是後來太子太過高興，這才起了疑心。

他病好後也沒想過廢了太子，隻可惜他和太子都被三皇兄給算計了。

秦還記得以前在太子突然病故上的懷疑，已經派人時刻盯著蕭氏。

太子到底是他親哥哥，父皇可以因為不滿太子廢了他，但他絕不希再見到上一世太子被人害死。

更不會容許蕭氏毒害他。

前世太子過世後，母後的也垮掉了，哪怕他的陪伴都沒能讓母後好轉。

「皇上對太子殿下的確是一片慈父之心。」

顧遠嘆道：「自古以來太子就是最難當的，可皇上就好坐？如今的皇子隻見到坐在皇位上的風，至高無上，有幾個知道做皇帝的難？」..

「皇上對太子，對皇長孫過於嚴厲，也是磨礪他們的子，可惜磨礪能促進人長，也有可能讓他們產生恨意。」

顧遠意味深長看了秦一眼，重新坐下來說道：「珠珠陪著康樂王去尋如意。」

秦角翹起，「多謝顧先生。」

「不必謝我。」顧遠擺手，「王爺也當考慮清楚前途，不僅僅是為你自己，還有追隨你的人，以及你將來的妻子。」

秦默然。

顧明珠起道：「我們走吧。」

同秦離開。

「遠哥最後讓珠珠去，是不是也怕如意生氣？怕被如意整治。」

顧遠：「……」

顧金玉躡手躡腳離開，他可不想見父親尷尬而被父親報復。

橫豎在家裡，他是最沒地位的一個。如今他每日的訓練量已經很大了，他不想再承翻倍的訓練量。

「五叔說我能保護二妹和小妹嗎？」

顧金玉眼裡閃過一抹迷茫，憂鬱揚起頭，「以前我還能說保護小妹，可現在我覺得……小妹比我還強！」

他刻苦努力訓練到底是為什麼？

為什麼！

二妹就不說了，用毒的手段，令人不寒而慄。

五叔笑嗬嗬道：「金玉爺不必難過，世上總有天才的，小小姐就是個天才呀，何況姑爺敦促我訓練金玉爺，並非完全為保護小小姐，而是想著你教訓小小姐未來的夫婿。」

說到此，五叔嘆了一口氣，著顧明珠和秦遠去的方向，出一言難盡的表。

總不好太打擊金玉爺。

顧金玉捂著臉，「求五叔不要說了。」

就算他把功夫練得爐火純青，把拍板磚的技能練天下第一，在康樂王秦麵前也不夠看啊。

「我覺得自己還能做點什麼，比如對付蕭氏那群人？」

「可是小小姐說，要讓鎮國公同蕭氏反目仇啊，直接對付蕭氏太抬舉了，小小姐如今隻是日常作，蕭氏已經疲於應付了，隻把蕭氏當做樂子。」

「……五叔，咱能不說實話嗎？」

顧金玉苦著一張臉，「我也是五叔你抱著長大的，從小就同五叔練習武藝騎，您不能太偏心小妹啊。」

「金玉爺不也是更偏疼小小姐嘛。」

五叔理直氣壯說道，「咱們都是一樣的。」

顧金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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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桓怕是已經換了芯子。」

「嗯。」

秦微微點頭認可顧明珠的判斷，「前兩日我去東宮，發覺秦桓對太子妃的嫉恨多於孝順，對太子也多有敷衍嘲諷之。」

著藥方，秦輕聲說：「在聽說父皇用的方子是從太子手中得來後，我更加不放心了，太子沒有膽子謀害父皇，他獻上方子隻是為討好父皇，萬一秦桓居心不良，父皇怕是……」

停頓一會，秦語調低沉，「我希父皇多活幾年，也一些病痛的折磨。」

顧明珠輕輕握住秦的手，「我明白。」

秦元帝縱然有一些缺點，更有許多的優點。

秦低頭看著握在一起的手，輕笑道：「我同珠珠兒一起孝順父皇！」

「你孝順他就行了，我就算了。」

顧明珠後悔自己怎就一時心想著安秦？

對摳門的秦元帝，著實好不大多。

上輩子秦元帝還被蕭氏這樣的虛偽人騙了一輩子呢。

「父皇其實看重你的，一直把你當做救命恩人，珠珠兒還是承認了吧，你越說不是你，父皇越是相信啊。」

秦笑著調侃。

顧明珠道：「一會要不你先敲門？」

「……」

一句話就讓秦的笑容僵持在臉上，吞吞吐吐道：「還是算了，我怕被你姐整治了……珠珠兒會傷心。」

「不要臉。」

「在你麵前，臉麵算什麼？」

「……」

顧明珠快走幾步好似要遠離無賴一般，然而的角彎弧度。

這輩子果然比前世有趣，活得也是有滋有味，不僅有一群可的親人，還有……秦。

很快來到顧如意房門前，門口擺著用剩下的殘羹剩飯，每日僕從都會把的食用托盤裝好放在門口。

顧如意會自己開門取用。

「姐，是我，是我。」

顧明珠停在安全的距離，高聲道：「是我，姐。」

多重複幾句，隻為讓顧如意聽清楚了。

過了一會，屋子裡傳來顧如意的聲音，「誰欺負你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