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金玉拳頭低著,嘿嘿嘿的壞笑。書趣樓()
反正小妹實話實說,秦元帝誤會了,同他們可沒半文錢關係。
秦元帝誤會也是他自己的問題,縱然以後發現真相,也怪不到他們頭上去。
單看方纔秦元帝對小妹那副樣子,顧金玉認為秦元帝定是想了不。
「哈哈,小妹,快看,快看。」
顧金玉指著從遠走過來的蕭氏。
「我雇了不的乞丐阻擋,沒想到……效果這麼好。」
顧金玉掩著口鼻,蕭氏上傳來陣陣臭味,顯然為擺乞丐們的糾纏,蕭氏費了不的功夫。
「蕭夫人,您這是去……去撿垃圾了嗎?」
顧金玉欠欠的,皮笑不笑問道:「鎮國公府這麼缺銀子使?」
蕭氏被乞丐們折磨得疲力竭,縱是保養得很好,脾氣涵養也很好,此時也難免心煩意,「這是你同你祖母說話的態度?」
「抱歉。」
顧金玉站直,認真說道:「我可從來沒把你當做是祖母啊。」
顧明珠扯起角,若說這次最大的收穫,並非是秦元帝,而是破壞了蕭氏的救駕計劃。
一點都不後悔碎蕭氏特意留下來的證據。
蕭氏長出一口氣,努力忍下這火氣,輕聲道:「我出門去資助乞丐們一些用不上的,沒想到乞丐們的日子過得那麼艱難,見到咱們用不上的跟見到寶貝似的,恍然覺得咱們平時裡應該節儉一些。」
「銀子是我孃的,我娘願意怎麼花就怎麼花,總不能因為乞丐可憐就把銀子拿捐獻出去。」
顧金玉冷冷說道:「天下可憐人多了,蕭夫人未必都能照顧到,何況有手有腳的乞丐為何不去做工,隻以乞討為生?還不是懶惰,利用旁人……尤其是蕭夫人這樣好人的同心?」
「京城乞丐越來越多,我看不怪旁人,就怪蕭夫人!」
顧金玉上下打量蕭氏,「您半老徐娘,總是出乞丐窩,怕是不大妥當。我是覺得您已經年老衰,可乞丐們沒準把你當做菩薩天仙看待,別說你已經上了年歲,就是歪瓜裂棗的人,對他們也是新奇的。」
「這次您一狼狽……嘖嘖,肯定沒被乞丐……」
顧金玉似笑非笑,弄得蕭氏一臉的尷尬。
顧明珠扯起角,哥不單單會拍板磚和賭博,皮子一樣利索。
蕭氏道:「隨便你如何想,橫豎你祖父會相信我。」
不願意以狼狽的樣子同顧金玉過多糾纏,直接進了鎮國公府。
顧金玉揚聲道:「不知祖父會信任多久?」
顧明珠笑容變得很淡,抓住顧金玉手掌,在他手心寫了幾個字,可以試試看。
回到家,顧金玉再無方纔的囂張,乖巧站在怒氣沖沖的娘親麵前,雙手捂著耳朵,可憐兮兮哀嚎:「娘,娘,我錯了,錯了。」
再不認錯,耳朵都要被娘親給擰下來了。
連一向隻有醫書的二妹都坐在娘邊,顧金玉覺得自己沒活路了。
「珠珠,張。」
顧如意仔細檢視顧明珠的嗓子狀況,對小妹無比溫,然而回卻狠狠瞪了大哥一眼。
「爹,我看大哥是靠不住的,還要多多錘鍊纔好。這次讓想小妹陷火海,下一次去了更危險的地方,反過來還讓小妹相救。」
「嗯。」
顧遠認真點頭,眸子慈溫。
顧金玉後背卻是冷得很。
「這事吧,絕對是意外,意外,誰會想到……想到突然起火?」
顧金玉把蕭氏放火的事講了出來,還說蕭氏救出了秦元帝。
顧遠眸子凝重,手指扣著桌上的海棠紋路,笑道:「我還真小看了這個人!」
真狠!
真是果決!
顧夫人道:「豈有此理,還有沒有天理?這不是賊喊捉賊嗎?為了……害死了多人?我看也想過順帶把珠珠他們一併除去了。」
「一把火能給帶來這麼大的好,真是個惡毒的人。」
「娘。」
顧明珠吃了顧如意給的藥丸嗓子好上不,起碼能說幾句話,拽住顧夫人道:「您要去哪?」
「燒了院子。」
「……」
果然,顧明珠就知道娘做事一向直接。
「我們現在沒有證據證明火是蕭氏放的。」
顧明珠又喝了一口顧如意配得藥茶,輕聲道:「起碼現在還不行,不過此事絕不會這麼算了,那些枉死在賭場的人也不會白白死掉。」
「蕭氏一定會為此付出代價。」
回來的路上,顧明珠就在想如何證明火是蕭氏放的事。
已經有些眉目,畢竟的份說出一切,沒有人會相信。
顧遠眸子閃了閃,「此事的確應當從長計議,蕭氏是個謹慎的人,不會輕易留下把柄,不過隻要是做的,總有一些端倪。」
他安顧夫人,「此事暫且給我。」
不是珠珠機靈,他是不是就要失去一雙兒?
任何一個做父親都會惱火!
顧遠越是憤怒也越是冷靜。
「珠珠說,玉佩……」
「我拍碎了,化作末。」
顧遠欣了珠珠的腦袋,「做得很好,咱們無需捷徑,但也不能讓蕭氏謀得逞。」
顧明珠笑了笑,反手握住固遠的手,「你是我爹。」
我們是一家人!
顧遠疼,護著,也竭盡所能幫助顧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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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郡君,這是……這是安國公派人送來的禮盒。」
「哦。」
顧長樂臉上的疙瘩已經完全散去,可還是忘不了被鼻涕蟲子沾了一臉的噁心。
哪怕已經洗了千百遍的臉,還是覺得臉上有蟲子在爬。
每日給顧長樂送禮的青年才俊很多,安國公不是地位最高的一個,但他送的東西……
「扔了吧。」
顧長樂看都沒看一眼,對著鏡子左看看,右看看,生怕留下一丁點的不好。
握著鏡子的手指泛白,「顧金玉,我饒不了你!」
婢看著盒子裡的發簪,該是安國公親手做的,可惜不夠華貴,安郡君怎會佩戴烏木簪子?
哪怕烏木有祈福安神的功效。
哪怕是安國公一刀一刀刻出來的。
若說對安郡君的用心,沒人比安國公更深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