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一哭，一旁的三位，頓時不知所措地看著。

薑蕓兒看向薑無涯，薑塵也看向薑無涯。

薑無涯搖了搖頭，對天長歎，“天意，天意啊。”

“師父，姐姐這是如何了？”薑蕓兒問。

“師父，師妹為何不認識我們了？”薑塵也問。

薑無涯將拂塵甩回臂彎，“，了一魄，如今才了這幅癡傻模樣。不僅不記得以前的那些事，連行為事都會如同幾歲孩一般。”

“什麽？！”

“為什麽會這樣？”

那二人同時發問，似乎是不敢相信，看看在一旁的薑若水，又看向薑無涯。

薑無涯轉走出石，邊走邊歎息道，“魂魄三番兩次損，能殘存下來已是萬幸，況且，忘了也好，記得隻會更痛苦。”

薑無涯清楚地記得，當年，這徒弟才剛剛重新修煉人形，便跪在自己麵前，求自己剖出命丹的場景。

君莫邪得如此之深，哪怕毀掉自己的兩世也在所不惜，若是還記掛著前塵往事，記得在仙界所種種，隻怕也是日日煎熬。

薑蕓兒眼中已有淚水，慢慢靠近薑若水，道，“姐姐別怕，蕓兒不會傷害你，蕓兒會保護你。”

薑若水眨著單純的眼睛，一臉朦朧天真，重複念道，“蕓兒不會傷害阿水，蕓兒會保護阿水……”

薑蕓兒拉過的手，朝笑道，“對，蕓兒和阿水是好朋友，一直都是很好很好的朋友。”

薑塵也走過來，問，“阿水，你知道神仙哥哥，你還記得他？”

薑若水點頭，隨後又搖頭，臉突然難看起來，抱著腦袋，十分痛苦的樣子，喊道，“疼，好疼……阿水的腦袋好疼……嗚嗚……神仙哥哥，阿水好疼啊……”

神仙哥哥？他到底是誰，為什麽一點也想不起來，心口悶悶的，頭也疼得厲害。

薑蕓兒趕抱住，“阿水不疼，阿水不想他就不疼了。”

薑塵見狀，也說道，“都是師兄不好，以後師兄再也不提了，阿水好好的，師兄給你買糖葫蘆吃，好不好？”

“糖葫蘆……阿水想吃糖葫蘆……”

薑若水鬧了一會，就累得睡了過去，薑蕓兒和薑塵安頓好，便一同往師父屋中走去。

二人站在門口，踟躕不前。

裏麵傳來薑無涯的聲音，“進來吧，有什麽想問的便問。”

二人隨即走了進去。

薑無涯在一張簡易的木榻上閉目打坐，拂塵擱在一旁。

薑塵率先問，“師父，師妹真的記不得了嗎？”

“真的。”

薑無涯睜開眼，“缺的那一魄是靈慧之魄，缺此魄者，會喪失前世記憶，且心智損，形同癡傻。”

薑蕓兒急切問道，“師父，可有什麽辦法，使變得聰慧伶俐，蕓兒實在不忍看見姐姐這幅模樣，您快幫幫姐姐。”

他們守護了八千年，一心都在等薑若水歸位，沒想到，終於重新化人形，卻了一個傻子。

“有。”薑無涯答。

“當如何？”薑蕓兒和薑塵心下一喜，急忙繼續追問。

薑無涯生生歎了口氣，“丹歸位，補全七竅。”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