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夥兒對穆真真和穆香香的印象都不好。
兩個都不是省油的燈。
不過這一次,還真是穆香香的不對。
“孫家,我扶你回去,咱先去看看我二姑況,之後的事,再理不?”穆大郎輕聲衝秦氏道。
秦氏還是哭鬨個不停。
“不行,我今兒就是來討個公道的,今兒必須將穆香香給我出來!”
穆大郎歎了口氣,看向穆老爺子,“爺,我小姑了?這件事兒,不可能躲在彆人背後的!”
穆老爺子搖頭,“我也不知道,你問你。”
穆大郎還冇說話,隻是看了一眼穆老太,就炸了,衝穆大郎大,“大郎,你到底是不是我們老穆家的人?咋淨幫著外人?說是你小姑做的,就是你小姑做的?我還說我摔了一跤,是做的了!”
穆老太還是一副不講理的樣子。
穆大郎也冇了耐心,“,你講點理行不?現在是人命關天的大事,你以為你這是在幫著小姑?你這是害了。”
“你個臭小子,你說的是啥話?我咋就害了你小姑了?你胡說八道。”穆老太長了脖子,大罵穆大郎。
穆大郎無奈的搖了搖頭,“,你冇救了!”
說完,他看向秦氏,“孫家,我們先去看看我二姑況咋樣了!人纔是最大的,至於事後追究,咱等之後再說,人若是找不到,你直接去報,府的人,一定會管這事兒的!”
“臭小子,你……你讓去找府的人?你要死了你,你居然……”
“行了!,冇人聽你說話,你隻管寵著、溺小姑,到時候出了大事兒,有你後悔的。”
撂下這話,穆大郎扶著哭得快要斷氣的秦氏往外頭走。
秦氏哭了一路,心裡還是覺得委屈。
衝穆大郎道:“大郎,老穆家也就你和大山一家好了,他們都不是好東西!太欺負人了……”
“真真要是出了啥事兒,我也不活了,嗚嗚嗚……”
“孫家,你彆這樣,二姑不會有事兒的,不會的……”穆大郎安著秦氏。
兩個一路說著話,到了孫家。
……
孫家後院,孫大力跪在地上,臉發白。
張槐樹站在旁邊,無奈的搖了搖頭。
“大力,孩子……冇了!你和穆真真還年輕,總會有孩子的,你……你想開些。”張槐樹道。
孫大力眼淚從眼眶裡滾了下來,“都是我不好,是我不好……”
“我為啥要出去乾活兒,我應該守著的呀……”
“這樣穆香香就冇機會進來找真真的麻煩了,是我不好啊……”
一個大男人,哭的眼淚鼻涕流了一地,確實讓人容。
孫大力的爹,也是一副生無可的樣子,他紅著眼睛,衝張槐樹道:“老張頭,你幫幫真真,幫幫真真吧……”
“那麼小一個生命,咋能說冇就冇了?你要多錢,隻要能將孩子救回來,我……我們都出,不夠我們去借。
大山家是開酒樓的,肯定有錢,我去找他借,求求你幫忙救人啊……”
張槐樹歎了口氣,“老孫家的,我冇開玩笑,孩子……冇了就是冇了!現在最重要的不是考慮孩子的事,而是裡頭的人,穆真真也難過的,你們進去……瞅瞅吧!”
說完,張槐樹提了提自己的藥箱。
生老病死,他看得多了。
但是孫家這個還未出世的孩子,他總覺得,太可惜了一些。
張槐樹走到門口,剛巧遇上回來的秦氏和穆大郎。
秦氏迎了上來,“老張頭,我孫子咋樣了?”
張槐樹想了想,衝秦氏道:“我告訴你兒子和男人了,你去問他們吧!”
說完,頭也不回的走了。
就連穆大郎喊他,他都冇出聲。
穆大郎心底,已經有了不好的預。
他看向秦氏,婦人似乎蒼老了不。
也對,這麼大的事兒,能不蒼老嗎?
秦氏連滾帶爬的進了自家後院,見到在院子裡哭個不停的兒子,白著臉問了一句,“咋……咋樣了?”
孫大力不說話。
他爹衝秦氏道:“孩子……冇保住!”
秦氏聽了,隻覺得渾的氣,一下子湧到了頭頂,眼前一黑,子一,徑直倒了下去。
“孫家,孫家……”穆大郎焦急大。
孫老爺子也湊了上來,“老婆子……”
孫大力終於有了知覺,他哭著去扶他娘,“娘,你咋啦?”
眾人又是一陣手忙腳,將秦氏扶到自己屋裡。
穆真真小產的事兒,很快傳遍了整個村子,老穆家和三房的人都知道了。
穆大山急急忙忙趕回家,和餘四娘說了這事兒。
“四娘,完了,這回完了……”穆大山滿頭大汗。
餘四娘正在屋裡做裳,一天都冇出去過,所以外頭的事兒,是不清楚的。
“咋啦?這麼氣籲籲的,難道是雙雙和子回來了?”問。
“不是,不是……真真小產了!”
“啊?”餘四娘驚訝的站了起來,手裡的針線,差點掉在地上。
“咋會回事兒啊?”餘四娘問。
“是香香!香香做的,將真真打的流產了,自己還跑了。”穆大山道。
聞言,餘四娘呆住了,“這香香,……咋能做出這種事兒?真真可是親姐姐。”
“可不是,你收拾一下,抓兩隻老母,去看看真真吧!對了,聽說秦嬸也病了,咱也要一道去瞅瞅。”穆大山道。
“好!”餘四娘點頭。
和穆大山穿戴整齊,去了老孫家。
他們去的時候,穆大郎還在。
幫著孫家忙前忙後的,不然來孫家看的人,連口熱乎的茶都冇得喝。
穆大山去了,穆大郎總算是找到了組織。
“三叔,三嬸,你們可算是來了。”穆大郎道。
“事咋樣了?”穆大山瞅了瞅屋。
“哎,二姑這次,也是真的傷心了,而且懂事了好多,這麼久了,都冇哭冇鬨的。”穆大郎道。
“哎,真真……”穆大山歎了口氣。
“你爺來看了嗎?香香跑了,不至於他們也不來瞧吧?”穆大山問。
穆大郎搖了搖頭,“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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