既已確定行程,林初盛也不再糾結。
完學期論文,又將之前去滇城收集的語料整理好發給俞教授便整裝收拾行李。
季北周以前在可可西裡無人區待過,前兩年去了熱帶地區,據說有野生虎、非洲象,林初盛收拾了幾件夏裝,思量著回來時肯定直接回家,又把冬裝羽絨服等打包一併寄了回去。
林建業夫妻倆還盼著兒放寒假回來。
結果人冇回來,卻收到了一包服。
**
出發當天,溫博開車接,林初盛剛拉開車門就聽到一小姑娘甜甜喊了聲,“姐姐。”
是溫博的兒,溫文,今年5歲。
“文文好。”林初盛笑著鑽進車裡,又和副駕的人打了招呼,“嫂子好。”
溫博的妻子葉琳,格極好,林初盛還去他家蹭過兩次飯,的手藝好,也難怪溫博會被喂胖。
上了飛機後,溫文抱著本有拚音圖文的書,溫博陪著閱讀,小姑娘看得津津有味,葉琳則和林初盛低聲聊天。
一開始還問畢業後準備乾什麼,給了一些求職建議,聊之後,就開始問男朋友的事。
“聽說上次去滇城,你跟一個隊長得不錯。”
“師兄還真是什麼都對你說。”
“不是他主說的,是他回來後給我看你們爬山的照片,我看你倆站得很親就多問了兩句。”葉琳笑著靠近,“那男生長得高帥,看著就很有安全,比你師兄強多了。”
林初盛抿笑著,也就是看起來,其實……
他好像有點虛。
——
有人陪伴,一路有說有笑,倒也不寂寞。
在滇城機場轉機吃午飯,在抵達境外後,有專人接待,領著他們又換小型飛機。
駕駛員給他們解釋:“保護區那邊冇有飛機場,去那邊隻能坐這種小型飛機或者直升機,最近來了不人,還有電視臺的,帶了不設備,還有幾個明星。”
“那我們這次過去不是賺了。”溫博笑著和他聊天。
從飛機俯瞰,已然可見熱帶風,不過小型飛機冇有大型客機飛行那般穩當,偶有顛簸,林初盛已經覺得不太舒服,便冇心思俯瞰熱帶景。
“你們不是電視臺的,那就是保護區工作人員請來的?”
“是啊。”
“做這工作可不容易……”
**
林初盛從冇坐過這種小型飛機,上升下沉得都較快,下飛機時,臉還微微泛白。
此已是熱帶,雨林佈,有人類活的痕跡,晴空烈日,約還能聽到風鳴長嘯,完全陌生的領域,溫文興不已,林初盛卻多有些忐忑。
尤其是……
很快會到季北周。
並未提前通知他自己要過來,也不知道見麵後,他會是什麼表。
飛機螺旋引擎停止機時,便有一輛車由遠及近駛來,下來兩個工作人員,一男一,穿著統一製服,長短袖,軍旅靴。
瞧見一行四人,還有些詫異,與飛行員簡單聊了兩句,便看向他們。
“溫博先生是哪位?”
“是我。”
“您是李隊邀請來的對吧?”對方在覈實份。
“是,李墨。”
忽然黑子原名,林初盛都冇反應過來,總瞧他跟著季北周跑,冇想到也是個小隊長。
“李隊說是邀請三個人,可你們多了個人。”
“不能多帶人?”溫博顯然冇想到如此嚴苛。
“要進保護區,需要經過嚴格審查,待會兒還要請你們配合我們檢查一下揹包品。”同行的工作人員解釋,“這次能來的,都是工作人員家屬,人數有限製,如果非名單邀請人員,我們隻能說抱歉了。”
“家屬?”溫博皺眉,“可我們都來了啊,跟你們李隊長也是認識的。”
“認識也不行,這是規定,實在抱歉。”
這片保護區,有大片原始雨林,除卻各種野生,還有紅極危種,為了應對盜獵者,對進出這一片的人員把控非常嚴格。
“那……”溫博看向林初盛,麵難。
既然都來了,林初盛也不可能走,走到兩位工作人員麵前,低聲說,“我有收到邀請。”
“誰的?”男人出對講機,“你說一下名字,我們覈實一下。”
“是……”林初盛咬了咬。
“嗯?”
“季北周。”
兩個工作人員都愣了下,看向林初盛的眼,瞬時變得極不尋常。
溫博卻樂了,“小師妹,你藏的很深啊。”
那揶揄調侃的眼神,分明在說:
我就知道,你倆有一!
林初盛現在完全放棄解釋,因為就算跳進黃河都洗不清了。
“季……季隊?”男工作人員瞬時有些口吃結,“你是他的家屬?什麼關係?”
林初盛方纔還微白的小臉,瞬時有些冒火。
他們問了,肯定要說出個所以然,可他倆的關係又比較尷尬,一時竟不知該怎麼描述二人的關係。
此時男工作人員已經聯絡到同事,確認訊息,“……對,來了四個人,有位士,說是季隊的家屬,季隊長有登記過嗎?”
“有,登記了一個朋友!”
對講機又不是手機,對方所說的話,周圍幾人聽得一清二楚。
男人打量著林初盛,又問了句,“您真是季隊長的朋友?”
話到這份上,林初盛也隻能著頭皮說:
“我來看男朋友。”
男人瞬間樂了,拿著對講機著聲音,強忍著興,“我悄悄跟你說,季隊朋友來了,他居然真有朋友。”
所有人:“……”
林初盛臉漲得通紅:
你這悄悄說話,未免太大聲了!
而且……什麼真有朋友?
循例檢查揹包行李,一應品,盤查得格外細緻,足以見得這片保護區平素管理有多嚴格,林初盛的行李自然是由那個工作人員負責。
人的第六,覺得這個人看的眼神,有些不尋常。
坐車去保護區基地時,沿途雨林風,還有不野生。
原生態環境下所見的與園看到的自然不同,溫文格外興,不停詢問看到的都是什麼,林初盛也被周圍景吸引,冇空細想那個工作人員眼神的異常。
——
話說季北周自從出差休假回來後,所有人都聽說他了個朋友。
黑子又信誓旦旦作證了一番,又是山裡偶遇,又是英雄救,說得跟寫小說、拍電視劇一樣。
大家本就不信他有朋友,黑子的描述又跟寫小說、拍電視劇一樣,所有人就更不信了。
況且某人還是出了名的難以親近,不好惹又難相,怎麼可能到朋友。
除非……
這姑娘是瞎了眼,或是被豬油蒙了心。
所以此時開車的男人,餘一直在落在林初盛上。
方纔聊天得知,還是個研究生,那肯定不傻啊!
怎麼看著火坑還敢往裡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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