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許並不是自殺，而是他殺呢？”

方錦程抬手了一把臉，深呼吸一口氣，回頭看蘇楠道；“你，再睡一會。”

蘇楠怎麼可能還睡得著，發生這種事，且不說和方錦程的這一層關係，就是為警察，這事也不能坐視不管。

“錦程，大姐不是那麼脆弱的人，而且，一向沉著鎮定，沒有到最後時刻絕對不會放棄。我覺得，肯定有人要害大姐，如果真是這樣，那無論是越南的藥廠還是國的違藥品一事，大姐應該都不是占主要責任的。”

方錦程也略有些疲憊的靠在床上，手將蘇楠帶懷中：“好在發現的及時，我真的不敢想象，如果真的不在了，會怎樣……”

蘇楠能理解他的心，無論這個姐姐犯下怎樣的錯誤，哪怕對蘇楠下過死手，那也畢竟是骨至親。

這個如母親一般照顧他的大姐，也像朋友一樣給予他許多幫助，影響了這個男人的長之路。

“沒事……”反手抱抱方錦程，蘇楠亦在他的上拍了拍。

一邊拍一邊輕聲說道：“有沒有辦法去見大姐一麵？相信如果是你問的話，應該會說清楚吧？”

“明天我找找路子，現在發生了自殺事件，那邊已經換了新的崗哨和經手人員。不僅是因為玩忽職守，而且還有可能是他們也察覺到我姐不是自殺，會是被謀殺的。”

兩個人就這麼在床上呆呆的坐著，直到窗外天乍破，晨曦從窗簾的隙中篩在地板上。

蘇楠眼睛起道：“我去做早飯。”

方錦程聽聞趕一個鯉魚打坐起來：“你再休息一會，我去做，補個覺。”

蘇楠打趣他道：“你是怕我的黑暗料理嗎？我現在已經進步很多了。”

後者不敢茍同，在鼻子上颳了一下便飛快的出了臥室。

待人下樓，這才出手機撥通了沈岸之的電話，電話很快被接通，沈岸之的聲音有點沙啞疲憊，顯然也是沒有睡好。

“楠楠？”

“師父，”盡量讓自己的語氣聽上去像是公事公辦的樣子：“方靜秋現在況怎麼樣？”

“我也不是很清楚，最高檢那邊傳來的訊息有限，我這會兒正準備出門奔走打聽一下，我就算不幫方良業這個忙也得幫老首長這個忙，放心放心，你師父我不會坐視不理的。”

知道師父為人在A市還是頗尊重，很多事也說得上話，既然他要手蘇楠就放心很多。

“我推測方靜秋可能不是自殺，也有他殺可能，當時到底是個怎麼樣的況？”

沈岸之道：“那邊說，是用一鋒利的發卡割斷了手腕，發現的時候失達400cc以上，人已經昏迷了。”

400cc並不足以致命，也並不會輕易導致昏迷，除非這個人有著嚴重的貧，但大姐質健康，顯然不是這類人。

“怎麼會昏迷？是外力所致，還是致幻劑？”

這是蘇楠有可能想到最接近的兩個原因，如果查明昏迷原因，也就能坐實方靜秋是被人謀殺的可能了。

沈岸之道：“我去查的就是這事兒，你甭著急，跟方錦程那小子也好好說說，讓他甭擔心！對了，也讓他甭找路子去見方靜秋，現在已經到一級保護了。”

沈岸之還真就是方錦程肚子裡的蛔蟲，這會兒就已經猜到這小子心裡到底是怎麼想的了。

“我打算回市局上班去。”

“啥？”沈岸之一口否決：“不行！你現在都要生了，好好在家呆著，外頭事著呢！你是有帶薪產假的人！不用白不用！”

“我父母的案子有苗頭了，我也不算是去上班吧，不過就是假公濟私一下，利用市局的係統查一下追查一下我父母的下落，以及當年有可能對他們下手的人。”

沈岸之本來還想拒絕，蘇楠卻又直接說道：“這可能也關繫到方靜秋和賈浩，但十多年前他們還沒有這個能力，說不定我在找尋真相的時候也能幫方家一把。”

沈岸之頓時不知該怎麼拒絕了，從他一開始明白蘇楠想進刑偵科就是為了父母失蹤一案開始就比較支援，尤其是在聽到的報告和分析，這些年來有不與父母有共同點的科學家陸續消失，就連他也不對這個無頭無尾的案子興趣起來。

最後隻得答應，並且囑咐不要來，千萬注意。

心事重重的結束通話電話，蘇楠也起床洗漱了。

樓下番茄麵的香味已經飄到了樓上，蘇楠穿著拖鞋下樓，有些笨重的不得不扶著樓梯的扶手想到以前的健步如飛，不慨，生個孩子真的要犧牲太多了。

“沒什麼準備，先湊合吃點，中午給你做點好吃的。”係著圍的男人從廚房端出來兩碗麪條。

在桌上放好，又進去端出來涼碟簡單的小菜：“吃完飯我回一下檢察院，你在家裡乖乖的。”

把筷子遞到蘇楠的手上，後者點頭應了下來：“好，你去吧，中午要是趕不回來我就外賣。”

“我盡量回來，外賣不健康。”

“有專門的孕婦餐，我又不是三歲小孩，還離不開你了？”

男人無奈笑道：“我倒還真希你離不開我。”

這麼一句話大早上聽了還是覺得通舒暢的。

但在吃完早飯，方錦程一走，蘇楠也直接換好了服準備出發了。

A市天寒地凍的，穿著一件A字版型的羽絨服，寬鬆的遮擋了一下肚子。又繫上圍巾，戴上手套，拿了父母相關的檔案就全副武裝的出門了。

了計程車直奔市公安局而去。

局裡還跟以前一樣忙碌，警車也跟著進進出出。

進了辦公室，眾人都齊刷刷的向行起了注目禮。

蘇楠看上去有點尷尬：“不好意思，我來的有點晚了。”

“哎呦，蘇警，不是在家待產的嗎？你老公怎麼放心你過來？”說話的是辦公室一位單大姐，言辭之中多有打趣的意味。

蘇楠也不避諱，直接正麵回答道：“我是那種在家閑著就渾難的人，反正離生還有一段時間，現在先不著急，在家也無聊的。”

“蘇警真不容易哦，大著肚子還這麼拚呢。”

“是啊，給寶寶賺錢，不容易，不容易，偉大的媽媽啊。”

眾人一句我一句，帶著善意的打趣讓蘇楠聽著有點不舒服。

換想羽絨服正要問小林哪裡去了，就見小林抱著一疊檔案進來了。

在看到蘇楠的時候眼前一亮：“楠姐？”

蘇楠也跟著笑道：“這麼忙？手上工作很多嗎？”

“不多，不多。”小林趕笑道：“我就是去鑒定科拿了點資料，一會給……”

後麵的人名被給咽進了肚子裡，楠姐現在應該不想聽到這個名字的吧。

其實不用說蘇楠也能猜出個大概了，定是要給徐子瑞的，不過也估著是徐子瑞指使阿智，阿智又拜托小林的。

不在這，阿智使喚起小林也更加肆無忌憚了。

“新的案子？”蘇楠隨手拿起那份檢驗的報告看了看。

所檢測的是一段影像是否有合可能，案件好像是一起失竊案，嫌疑人有充分的不在場證明，其中最大的證據就是這段街邊視訊的錄影。

署名是鑒定科的侯，蘇楠忽的想起那天晚上他們一起出去吃小餅的畫麵，不笑了起來。

這邊阿智已經來敲門了：“小林？東西拿來了嗎？”

“拿來了！”小林趕把報告給阿智，後者笑了笑，躲著眾人悄悄在小林的腮上了一下，後者頓時鬧了個大紅臉。

等小林回來後蘇楠已經看出端倪：“你和阿智往了？”

小林手搖的飛快：“沒有，沒有，我們還隻是朋友！”

說的很慎重，一臉認真。

“其實就算往了也沒什麼，老大不小了嘛，男未婚未嫁啊。”

“我不確定他就是我喜歡的人，其實我對他沒什麼覺……”小林推了推眼鏡，看上去一臉的為難。

蘇楠又道：“這也沒關係啊，談而已，如果不多談幾個，直接奔著就結婚了，那人生多憾。”

小林不八卦道“所以，楠姐，楠姐，你直接奔著結婚去，是不是特後悔？”

蘇楠大囧：“我那不一樣，我那是真！”

小林撇：“這就真了啊……也不知當初是誰那麼嫌棄方爺呢……”

“我說小林啊，我不在的這段時間，你很閑吧？”

小林有點不敢看蘇楠的表，趕捧起一份卷宗擋住臉：“可忙了！可忙了！楠姐，你今天來視察的還是來玩的？”

“我來上班！”沒好氣的將手上的卷宗了過來，蘇楠隨手翻了翻。

小林有點驚訝：“真的上班啊？我以為你開玩笑呢，現在都要生了還上班？方爺同意嗎？”

“他也上班去了，我一人在家裡多無聊。”

小林小心翼翼道：“我總覺得你在先斬後奏呢……”

“出什麼事兒我擔著！”說著頭也沒抬的翻閱卷宗，也不過是妝模作樣而已，可是帶著使命回來的。

剩嫁不晚：獵小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