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陪了十年,可當馮燁出現,他就算個屁?瞬間被打回原形。
林清巖沒有馬上離開,而是走過去拉上窗簾,又關上了房門。屋陷暗,秦姝華疑:“你幹什麼?”
林清巖聲音溫:“我有件事要告訴你。”
“……什麼事?”
“沒有未婚妻。我心裡只有你,怎麼會有未婚妻?那只是想要激怒你。”
秦姝華心頭冒出冷汗,覺得林清巖好像變了個人:“……你爲什麼想要激怒我?”
林清巖卻像本聽不到的疑問,自顧自繼續說話:
“我怎麼會讓你難過呢?讓你不高興的未婚妻,我早就殺了。”
“你看,這是你讓助理和律師準備的第二份囑。我現在撕了,就當沒發生過。”
“對了,我還殺了很多人。”
“你知道我接下來打算怎麼辦嗎?把你那個優秀的兒子也拉進來,陪我們好不好?”
……
秦姝華,有句話,你說得真的很對。
如果我是你的兒子多好?我是多想多想爲你的親生兒子,而你是我慈祥又威嚴的母親,教我長,教我做人,保護我、照顧我,不讓任何人傷害我。我的人生就不會有這些齷齪,不會需要鮮和生命,才能茍延殘的救贖。
如果我不是林清巖,而是馮燁,多好。
是啊,爲什麼我不可以是馮燁?當然可以。
從今之後,我就是馮燁,我繼承母親的財產,我將生活得無憂無慮,我的人生,終於可以重來。
遇到姚檬,已經是三年之後。
這三年,他過得很平靜。沒有秦姝華,也沒有殺人,手上的生意都給別人打理,他每年只看看總的賬目、確定集團戰略方向。有時候他會想,人生還有那麼長,如果是馮燁,還有什麼心願沒完?
那個心願做姚檬。
被馮燁夾在錢包裡的照片,讓馮燁對所有人拒之門外的孩。
那是個非常明的早晨,他坐在車裡,在老舊的小區門口等了一會兒,就看到穿著淺運服的年輕孩,迎著朝自己跑過來。清澈烏黑的大眼睛,飽滿白皙得像蘋果的臉。
林清巖覺到自己的呼吸都爲之停滯。
如果說之前得到的孩,都是一場愉悅的征服,那麼姚檬無疑是騎士最想獲得的王冠上的明珠。
更何況,還是馮燁的心上人。這個份,想想都讓他難自已。
轉眼已經跑向街頭拐角,林清巖發車子,不急不緩的跟著。誰知拐過去,卻發現前方沒了人影。他正凝視四顧,卻聽到有人在拍車窗。
神近在眼前。
“你幹什麼?”蹙眉問,“證件拿出來,我是警察。”
他著,徐徐笑了。
千山萬水,世事迴,我只爲你而來。
其實兩個人認識不過一年,在一起的時間,也不超過半年。
可這卻是林清巖一生中最快的時。
跟在一起,他是衆人仰的功商人,被慕的幸運男人他代替馮燁,終於尋回昔日摯;不在邊的時候,他在這個城市裡肆意狩獵,快活如遊魂野鬼,墮落如人間的魔。
但他從沒想過要殺,因爲是他的人。
他只被秦姝華過,所以也只會用的方式人。因此,他把姚檬留在邊,像對待人又像對待兒。等他死了之後,要把一切留給,讓孤獨的快樂一世。
平衡終於在某一天被打破。
被譚良強~暴了。
林清巖唆使譚良定下所有罪責,卻萬萬沒料到,他會在臨死前進行最後的瘋狂,而撞上槍口的,竟然是他的人。
不要,親的。譚良已死,再殺了許詡,這件事就像沒發生過。
可是什麼時候,對他起了疑心呢?
林清巖到死前那一刻,都清晰記得那個晚上,記得姚檬的淚水。
那是被譚良侮辱後的第二個月的第十天,他去醫院做化療,很晚纔到家。的房間燈已經熄了,林清巖怕吵醒,自己睡到了客房。
照例,他打開監視,只想看看的睡。卻見獨坐在一室暗裡,用手捂住,極抑的泣。
的手邊,散落著幾張照片。都是之前的幾個害人,他拍了照,存放在地下室裡。以前本不知道地下室的存在,可此刻,顯然已經被找了出來。
長夜淒冷,兩人隔著一扇牆,坐在不同的房間裡。林清巖看著哭著拿出手機,撥了兩個號又丟掉;哭著拿起來,又丟掉;拿起來,又丟掉……看起來那麼痛苦絕,全劇烈抖,像是已經被所有人拋棄。
林清巖的眼淚,不知不覺也掉下來。
天使,我最後的天使,這麼我的天使。
爲什麼我沒能早點遇見你?
在最好的年華,在最的季節,整個世界都不要來打擾,只有我一乾淨如初,微笑走近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