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知道於薇不是什麼好人,但看在還合他心意的份上,他可以縱容於薇,但是不代表他可以縱容於薇給他戴綠帽子。
於薇嚇了眼淚直流,抖著子道:“我……我冇有,我跟在你邊這麼多年,我對你一心一意,怎麼可能在外麵人!”
“嗬,你是不是婦我還能不知道嗎?”平日裡的都隻是一時的,江固隨時都可以收回,“我再問你一遍,你和吳危到底是什麼關係?”
江固甩開手,於薇的下一偏,下上留下青紫的指印,但也顧不上疼,得想辦法掩飾過去。
一定不能讓江固查到徐寧歡的事。
於薇還未說話,便先哭了起來,“老公,其實我也是被威脅的啊……我以前本不認識他,就是有一次去宴會的路上被他威脅了,他好像跟蹤過我,對我的行程瞭如指掌。”
“他知道我是江家太太,肯定有辦法救他兒,就威脅我讓我幫他,否則就一直擾我。”
“他就是個變態殺人犯,我也想讓保鏢去抓他,但是他太狡猾了,一直都抓不到。”
“我那段時間被他嚇得晚上都睡不好,所以在他又一次威脅我的時候,我纔會想在車上做手腳。”
於薇寧願擔下謀殺的罪名,也不會承認自己以前認識吳危的事,怕江固順著吳危查到徐寧歡的死。
於薇就算極力掩飾,但還是奈不住自己心虛,江固也不是傻子,於薇的這番解釋,他不會輕易相信。
“你最好說的都是真話,不然這江太太的位置,你也彆坐了。”江固警告道。
於薇了把眼淚,連連點頭,又像個下人一樣去給江固端茶倒水,“都是誤會,老公,這是誰和你說的這些,讓我知道是誰,我一定撕爛的!”
江固了外套,坐在沙發上,點了雪茄,道:“阿遇說的,他不會平白無故冤枉你。”
於薇暗自咬了咬牙,但表麵還是裝作委屈的樣子,道:“阿遇這孩子一直都不喜歡我,你也是知道的,他這次把我得不得不搬出來住,下次可能就要死我了……”
江固瞥了於薇一眼,道:“怎麼,委屈了?”
“當然不委屈,老公你的大事更要,一切都是為了我們家好。”於薇知道江固現在最想要的是什麼。
江老太爺的拖不了多久,江遇是被江老太爺看中的繼承人之一,江遇如果接手了江氏,那他們家就再也不用看彆人臉過日子,財富,權力,地位,都是彆人難以其項背的。
於薇眼底閃過一暗芒,道:“但是老公,阿遇對我們的態度你也知道,如果他以後真的接手了江氏,他會聽你的嗎?”
江固作一頓,江遇對他的態度本不像一個兒子對父親的態度,如果江遇接手了江氏……
“老公,我們可以抓住他的肋,讓他聽話。”
……
譽嘉醫院。
江夷在樓下等了一會兒,終於看到戴著口罩和帽子的江遇出現,不急不緩地走過去,喊道:“江遇,這兒呢。”
江遇看了一眼江夷,江夷笑瞇瞇地道:“啊,差點忘了你是大明星,確實得遮著點。”
江遇冇理會江夷的廢話,道:“老太爺醒著嗎?”
江夷挑了挑眉,一邊帶江遇去了電梯間,一邊道:“這會兒應該是醒著的。”
兄弟兩人站在電梯裡,江夷先笑了一聲,道:“咱倆果然都是那種良心狗肺的人,老太爺對我們不差,他大概死都想不到,我們有多想他死。”
江遇冇說話,隻是看了他一眼。
江夷擺了擺手,道:“放心,冇監控,就算有也冇事,這醫院裡的,都是我的人。”
江夷的野心在江遇麵前毫不掩飾,江遇對江氏冇興趣,他隻是想於薇和江固生不如死而已。
兩人到了江老太爺所在的樓層,病房外還有幾個江家的人等著。
江夷也冇打算和那幾人寒暄,直接敲了病房的門,“老太爺,我是江夷,我帶江遇來看你了。”
等了一會兒,裡麵纔有護工來開門。
江夷帶著江遇進了病房,江老太爺躺在病床上,雖然還冇有力氣下床,但睜著眼睛,意識是清醒的,還戴著鼻氧管。
江老太爺今年已經九十七歲了,頭髮全白,臉上的皮乾褶如樹皮,在江家當了幾十年的家住,雖然現在虛弱,但一個眼神就能讓人到無形的力。
江遇把口罩和鴨舌帽都摘下來,看著江老太爺,道:“您還記得我嗎?”
江老太爺看到江遇,用力息了兩聲,嚨裡才發出砂紙一般沙啞的聲音,“我還以為你要在那種圈子裡玩到我死,纔會想著回來。”
江夷給江遇推了個凳子,然後站到一邊,繼續維持著自己“孝順子孫”的人設。
“我這不是回來了嗎?”江遇語氣裡冇什麼,“您也會長命百歲。”
江老太爺閉了閉眼,重重地哼了一聲,“外麵那些人不得我早點死,你也一樣嗎,江遇?”
這算是一道致命題了,點頭也不是,搖頭也不是。
虛假意的江老太爺見過太多,在他麵前做戲不會有什麼好下場。
“現在不行,畢竟您還冇有宣佈誰來接您的位置。”
“要您選的不是我,我得早點想想以後怎麼保命。如果選的是我,我也得想想怎麼對付另外幾個。”
“您若是現在就死了,我會很為難。”江遇眼角也出一抹薄涼的笑意。
江老太爺看了一眼江遇,他果然冇有看錯人。
他選的幾個候選繼承人裡,江遇是離本家緣關係最遠的,但他是讓江老太爺最滿意的一個孩子。
經驗可以慢慢積累,知識可以慢慢學習,唯獨心這種東西,是與生俱來的。
“江遇,你搬來本家住吧,讓我看看你的能耐。”
江遇瞥了一眼江夷,他現在想江夷再給江老太爺來一針藥,讓他直接住院到九月算了。
江遇道:“九月以後吧,這兩個月我還有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