做完這一切,等靳向暖回來的時候,秦廖滿臉的淡定,似乎已經把剛才做的事忘記了。
等秦廖的傷口理好,兩人結伴離開之際,護士這纔看了眼他們離開的背影,滿臉的慨。
他們真的是親戚嗎?
即便是親戚,那小子的那個丫頭的手機也不太好吧?
這邊的靳向暖還不知道秦廖做的那些事,跟在他的後就像是小跟班一樣,手裡提著醫生開的外傷藥,時不時的探頭看一兩眼。
“這麼多藥啊?”
秦廖沒有說話,靳向暖小跑兩步來到了秦廖的邊,盯著他臉上的傷口看了看,“話說你晚上回去準備怎麼告訴秦姨啊?”
秦廖聞言冷笑一聲,“所以你現在獻殷勤就是為了讓我不要供出裴丞?”
靳向暖一愣,隨後氣得麵紅耳赤,“你胡說八道什麼呢?我是擔心你打架回家會被秦姨收拾,我好心好意的擔心你,沒想到你居然這麼說我?”
秦廖嗤笑,“難道前不久你在司機的車上說的都是開玩笑的,你其實沒有想讓我放過裴丞,那既然如此……”
“不是,雖然我沒有開玩笑,但是剛才關心你也是真的。”言罷,靳向暖隨後笑瞇瞇的朝著秦廖湊了過去,“那什麼,要不你就別告訴秦姨了唄?反正……”
“反正也沒多大的事兒對嗎?”
秦廖冷冷的看著,說出了這麼一句話,靳向暖一噎,瞬間不知道該怎麼接話,隨後深深地吸了口氣,琢磨著要不要換個方式的時候,秦廖突然來到路邊攔了輛車。
“秦廖你乾什麼?”
靳向暖擰了擰眉頭,急忙就追了上去,“你現在要回家了嗎?”
“不然呢?”秦廖環顧了下四周,“聽你在這裡胡說八道?”
靳向暖咬了咬牙,眼看著秦廖開啟車門,二話不說的就鉆了上去,一副今天要和秦廖鬥到底的模樣。
秦廖也是一愣,“我打車回家你乾什麼?”
“我和你一起回家不行嗎?今天晚上我去你家,明天和你一起上學。”
秦廖見著靳向暖很認真的模樣,忍不住瞇了瞇眼,“行啊,隨便你。”
說完,也跟著鉆了進去,兩人坐在後麵一言不發,看上去就像是互相生氣的小一樣,前麵的司機大叔看來都特別的想笑。
下了車,來到秦家別墅門口,靳向暖一顆心惴惴不安,生怕秦姨看到了多問什麼。
誰知道用了晚餐直到睡覺的時候,秦淼淼都沒出現,靳向暖蒙了。
“秦廖,秦姨是不是沒在家啊?”
靳向暖淡淡的嗯了一聲,靳向暖一噎。
“沒在家你為什麼不告訴我?害得我還跟著你過來!”
靳向暖氣得要死,還以為秦淼淼在家呢,誰知道人家家裡就沒人,所以秦廖回來都不會有人多問的,還擔心他到時候把裴丞給供出來。
想想真的是……氣死了!
秦廖滿臉嘲諷的瞇了瞇眼,“怎麼,我姐沒在家你很失?那要不要我現在打個電話告訴我姐我打架了?”
說著,秦廖還真的就從兜裡麵出了手機,好像要打電話的樣子,靳向暖嚇得不行,驚呼一聲,猛地就把秦廖的手機給搶了過來。
轉拔就跑,跑到樓梯上麵,晃了晃手裡的手機,氣籲籲的說,“秦廖,你的手機現在就給我保管了,等明天早上我再給你。”
言罷,靳向暖轉就溜進了秦家的客房。
拿著手機鉆進了被窩,靳向暖直接就把秦廖的手機放在了枕頭下麵藏起來,然後轉過就閉上了眼睛。
渾渾噩噩的,靳向暖好像做了個很長很長的夢。
夢見了秦廖的一生。
就像是回憶一樣,回憶中的秦廖和現在一模一樣,隻是,他的命運在不久之後就被改變。
夢裡的秦廖小時候天天被媽媽待,好不容易被秦姨抱了回來,但是因為小時候的遭遇,使得他的心極度的敏和脆弱。
他績一直都很好,但這隻是表麵現象,他心不好就會去打架,會去自找麻煩。
他還有個暗的人,那個人就是自己。
夢到這裡,靳向暖覺得自己像是不過氣一樣,夢裡的秦廖在初三的時候被他的親生母親找到了,而帶路的那個人居然是溫心心,所有人都不知道,那已經不是他的母親。
而是一個瘋子,用自己的名義把他給騙走囚了起來,天天都打他,不給他飯吃,天天待,每天像是瘋子一樣的折磨他。
忍無可忍的秦廖在年的那一天親手殺死了他的母親,然後去自首坐了四年的牢。
等他再次出來的時候,自己已經和裴丞訂婚了,而秦廖為了不讓秦姨看不起自己,一直都沒有去認親。
他選擇在夜場謀生,因為長得好看,慢慢的混得風生水起,到最後了外表鮮亮麗的總裁。
等到所有的錢都洗白了之後,秦廖纔回去和秦姨認親,那時候自己和裴丞已經結婚,隻是懷孕的事遲遲沒有靜。
再次和秦廖重逢,大家都很開心,後來自己懷孕了,可是孩子意外沒有了。
裴丞天天忙於工作,沒有及時和自己通,自己得了抑鬱癥,逐漸的開始出現了幻覺。
裴丞因為家裡的事還是很忙,可是自己已經開始神神叨叨了,是秦廖天天來陪著自己,就在自己自殺未遂之際,秦廖才和裴丞打了一架,將裴丞帶了回來。
可是自己已經沒有意識了,每天都想死,是秦廖的帶著出了國,到旅遊,還帶著回到了母校。
三十歲的那天,自己從教學樓上一躍而下。
那之後,秦廖搞垮了裴丞家所有的產業,把他自己打拚的所有,一半給了薄今墨,一半給了哥哥,獨自回到了他被親生母親囚的小屋,每天都在思念自己中度過。
他的院子裡,種滿了向日葵。
他的家裡,掛滿了自己的畫像。
他的本子上,寫完了他對自己的思念。
在一個風和日麗的下午,秦廖躺在浴缸裡麵,割了手腕之後就再也沒有醒過來。
“啊!”
靳向暖大一聲從床上坐了起來,渾都被冷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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