雖然請太醫院的太醫診治,用的也都是名貴的藥,但是李銳的臉還沒有消腫。這時候他正一臉沉的躺在榻上,旁邊有幾個俏麗的丫鬟正戰戰兢兢的伺候著。
“爺,爺!四平來報信了!”小丫鬟氣籲籲的跑來道。
李銳聞言立即坐了起來,喝道:“好,一定是查問出那小子是誰了!快將四平來,看我不將他狗娘養的筋皮以解我心頭之恨!”
沒多久一個十五六歲大的小廝一溜煙的跑來了,跪下道:“爺,小的和信叔他們四打聽,又請了……”
李銳不耐的打斷道:“囉嗦什麼,快說,那小子是誰?在哪裡?”
小廝說這些是為了表功,表示自己的辛苦,但是如今聽到自己爺如此不耐,不敢再多說什麼。
小廝連忙道:“是,是,爺,那小子住在寧公主府,有人親眼那小子那天晚上了寧公主府!”
“寧公主府?”李銳喃喃道,他的臉變得十分沉,因為這意味著他惹不起!
寧公主是當今聖上的胞妹,和皇帝極深。而且公主駙馬早逝,皇帝憐惜特地下詔召公主京。
寧公主有一雙兒,這小子如此囂張很可能就是寧公主的子。怪不得口口聲聲說自己就是王法,原來出如此顯赫!
李銳裡有些苦,這頓辱他隻能生了,隻能打碎了牙齒往肚子裡咽。雖然他外祖父是侯爺,但是人家母親是公主,舅舅是皇帝。
別說去追究人家了,畢竟是他先開口罵的人家,若是人家追究起來,他還不知道該如何代呢!
是啊,若是這事傳開了,寧公主再追究起來該怎麼辦?這時候的李銳早就將報復的念頭丟到了爪哇國外了,反而害怕那小屁孩會報復他。
又是惱又是害怕的李銳忍不住破口大罵道:“好你個唐寧,都是因你這破落戶而起,勞資跟你勢不兩立!”罵完之後的李銳又是一口噴了出來。
就在李銳破口唐寧的時候,唐寧早就已經將他拋之腦後了,畢竟他怎麼也不會想到後續發生的事。
更不會知道李銳會將後麵發生的這些狗屁倒灶的事都算在他的頭上,畢竟這些事和他本就毫無關係。
此時的李銳正穿著嶄新的服前往驍騎衛,一路上李銳的心還是有點小激的。
這時驍騎衛的將領們也在等著這位新上任的同知大人,他們的臉上的表各異,不過沒有一個是歡喜的。
想來也是,他們一個個都是在軍中打混多年的老油條了,如今突然聽到新上任的指揮同知竟然是一個臭未乾的年,這讓他們心裡作何滋味?
以後竟然要聽一個年的指派,能歡喜的起來纔怪呢?雖然他們知道這年得了武狀元,但那又如何?
一群人無打采的等著,唐寧一路來到了驍騎營的營地。沒有隨從,隻有唐寧孤零零一個人,帶著兵部的文書。
有史以來,孤零零一個人來驍騎營走馬上任的怕也就隻有唐寧一個,誰來走馬上任不帶著隨從,帶著親兵?
一人一騎立在營門前,營地哨樓上的士卒見到這一幕都愣了。他們遠遠看到一騎來了,卻沒想到這就是新上任同知大人。那從三品的服十分耀眼。
同知大人這也太輕車簡從了吧?竟然自己一個人就來了?愣完之後這些士卒們也沒敢立即開門,而是急匆匆前去報信去了。
指揮僉事王立佐聽到士卒的稟報,眉微挑道:“來了?一個人?哈,走吧,去迎接一下我們新上任的年輕的,同知大人!”
各千戶副千戶全都起,跟著王立佐想營地外走去。王立佐走的並不快,慢慢踱著,並沒有任何迎接上的急切。
唐寧端在馬上,等待著營地大門開啟,但是營地大門卻遲遲沒有開啟。他知道裡麵的將領已經知道訊息了,顯然這些將領們有些怠慢他。
按理說怠慢上是十分愚蠢的,但是這些人卻這樣做了,顯然,自己這個上是被輕視了。
也是,自己不過出鄉野毫無基,而且年經輕輕幸進為指揮同知,確實難以服眾!
雖然心裡明白,但是唐寧心裡不是滋味。著營地的大門,雖然臉上仍然十分平靜,但是心裡卻生出了不怒氣。
時間慢慢過去,唐寧的臉上越來越平靜,終於,有一群將領來向著營地大門走來,走的很慢。
大門開啟了,一行人走了出來,領頭的指揮僉事微微抱了抱拳,目視唐寧笑道:“想必大人就是新任指揮同知唐寧唐大人了?”
唐寧也並未下馬,端坐在馬上淡淡道:“本就是唐寧,蒙皇上賞識,忝為驍騎衛指揮同知,今日來走馬上任,你是?”
指揮僉事王立佐微微抱拳笑道:“下指揮僉事王立佐,見過同知大人!”
王立佐後的千戶副千戶們也紛紛抱拳行禮,七八舌漫不經心道:“見過同知大人!”
心裡更是生氣,但是唐寧上淡淡道:“有禮了!”說罷便驅馬向營地走去。
王立佐見到唐寧竟然連馬都沒下,徑直驅馬向營地走去,臉立即沉了起來,真是太無禮了!
一個毫無基的山野小子竟然還敢如此自大,真是無知!王立佐抬眼看了一眼周圍將領們的臉,見他們的臉也有些難看,臉反倒是好看了不。
到了現在,唐寧也知道八就是這王立佐在從中作梗。當初指揮同知的位置空了出來,而指揮使又病重不能理事,要是這王立佐沒有野心那怎麼可能?
估計這王立佐正做著夢呢,夢想自己升為指揮同知,然後等指揮使病重而亡,再升為指揮使,從此走上人生巔峰!
但是夢卻破滅了,從天而降了一個不知道從哪冒出來的唐寧,做了指揮同知。鬥了大半輩子的王立佐反而比不上一個十幾歲的年。
而且這年還沒什麼背景,這他麼都是什麼事啊!王立佐若是心中沒有芥那纔怪了!
逍遙皇帝打江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