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淵!”外麵進來三人,看樣子應該是一家三口。
兩人中間的小姑娘看到謝淵,撒開跑過來,撲謝淵張開的懷抱。
“舅舅,你去哪裡了,我可想你了。”小姑娘年紀不大,看樣子大概在十二三歲左右,小模樣長得乾凈澄澈,清麗可人。
子是周國的長公主,也是謝淵的親姐姐,謝漪,目前是長安醫院的小兒科主治醫生,丈夫唐淩是一名商人,目前經營著周國頂尖的影視製作公司,每年都有固定的兩部電視劇和兩部電影上映,也是有口皆碑的優良公司。
“姐,姐夫,你們什麼時候進宮的?”謝淵和兩人打招呼。
“我工作忙,上午過來的,這位”謝漪看向逐漸在謝瑯背後消散的雷雲戰船,“想必就是姑吧?”
“是我。”謝瑯點點頭,“你們聊著,我去休息。”
“姑您慢走。”謝淵目送著去往瀾殿,然後招呼他們一家三口進殿。
唐淩看著謝瑯的背影,一時間心裡有種異樣的想法。
謝漪發現丈夫的表,問道:“怎麼了?”
“沒什麼。”夫妻倆進屋,坐下後他對謝淵道:“那位真的是開國帝?”
“老師說的,做不得假。”謝淵也知道很多人都有疑問,但是老師的話,就是答案,他深信這一點。
“不瞞陛下。”唐淩雙手扣,“我之前就有個想法,想把周國開國帝的事跡拍一部電視劇,奈何上麵對此監管的特別嚴格,終是不肯答應。去年我還和爸媽提起過此時,他們也覺得不合適。如今開國帝就在眼前,隻要說可以,誰也沒權利阻攔。咱們都知道周國的歷史,沒有開國帝的功偉績,就沒有我們現在的生活,關於的事,皇族中人都知道,可是天下百姓不知道。”
謝淵卻沉默了,“姐夫,今時不同往日,一千多年前的三觀,和現在的三觀不同,姑的一生,不適合拍電視劇。”
“是因為帝當時囚姚太後的事?”唐淩問道。
“不僅如此,就隻是宸親王,老師也沒有宸親王之前的畫麵,拍不出來。”謝淵也覺得憾,“老師說,姑與宸親王之間很深,卻不流於表象,在他朝為一直到過世,周國不管是民間還是朝堂都有宸親王的影子在裡麵,但是這裡麵的事跡,老師知道的也很,尤其是姑在位隻有三十年,餘下的四十多年都沒有和他們二位在一起。難道姐夫你要虛構嗎?”
唐淩蹙眉,他沒想到這裡麵還有這麼多的麻煩,可是他真的很想拍。
“那你能和姑商量商量嗎?”
“希不大,不過我還是會幫你問問的。”謝淵也沒有直接拒絕他。
唐淩點頭,“別勉強自己。”
“我明白。”
當晚,謝淵去了瀾殿,謝瑯正在裡麵看電視。
“姑!”
謝瑯看了他一眼,指指旁邊的木椅,“坐。”
他笑著坐下,瞧見姑坐沒坐相的樣子,頗為無奈。
不過在老師儲存的視訊裡麵,姑在寢宮裡也是這個樣子,這也就是後期,皇族的規矩禮儀逐漸刻在了骨子裡。
“姑,今天你看到我姐姐和姐夫,姐夫是開娛樂公司的。”
“嗯!”謝瑯點點頭,撚起葡萄自顧吃著,“這部劇就是他公司拍的吧,很有意思。”
謝淵清了清嗓子,“是這樣的,他之前一直想拍一部有關您的電視劇,隻是上麵不允許,去年還求到我爸媽麵前,兩位也沒答應,所以我想問問姑您的意見。”
謝瑯吃葡萄的作一頓,倒是讓謝淵的心拎起來了。
下一刻,將一顆紫的發黑的葡萄塞到裡,“我有什麼好拍的,當時也不過是把天下當做一盤沙盤遊戲,沒有別人想的那麼偉大。”
“”這話,從裡說出來,還真無法反駁,畢竟姑是當事人。
“剛才我就玩了一局模擬經營的遊戲,就是按照遊戲的提示,讓你在一塊空地上從一點一滴開始,打造一棟房子,村子,再到國家,看到自己一草一木堆砌出來的房子,逐漸演變一座固若金湯的城池,再分配百姓做工,然後收取稅金,最後還要麵對周邊國家的侵略。當年,這天下,對我來說就是一場遊戲,玩到最後,我天下第一,然後膩了。就把這個遊戲賬號,送給了兒子。”
似笑非笑的看著謝淵,“你告訴我,他們想拍我,怎麼拍?”
“”謝淵不知道。
“為了給周國百姓樹立一個正確的價值觀,皇族也為了維護他們老祖宗的正麵形象,最終那部劇,拍出來的是另外一個人,絕對不是我。”
“既然不是我”將葡萄皮吐出來,“拍出來有什麼用?”
不得不說,謝淵放棄了。
從老師口中知道的真的是太片麵了。
不,或許是在老師眼裡,姑是最好的那個人,不管做什麼,老師都能給自己帶上十級濾鏡,將姑的一言一行都給最大程度的化。
但是在姑自己口中,這天下於是一場遊戲
“不對啊,即便是一場遊戲,至姑您也是用心的玩了。”
“所以呢?”遊戲始終是遊戲,哪怕後來的確是有那麼三兩分真心,也不會化自己。
看到謝淵失落的樣子,還真不忍心,誰讓這孩子盯著一張神似周鈺的臉呢。
“我這邊是沒法子拍,但是你們可以拍其他人,周國歷史上好皇帝想來多得是,別總盯著我。”
“您不一樣。”謝淵低語道。
在周國以前的歷史,雖說都儲存了下來,但是比起那些皇帝,即便是全部加起來,都沒有他們家姑一個人的政績漂亮。
姑的劇不拍,去拍別人的,說不過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