長公主府,是姚太後親自斥巨資為這個兒所修建的,可謂富麗堂皇。
謝嬛在裡麵居住的時間不長,親後基本都住在英國公府,因與夫君恩深,公婆更是待視如己出,公主府隻留下一些人打理,或偶爾一家人來這邊小住幾日。
如今再回到這裡,府中曾經肩踵的奴僕已經被遣散大半,隻餘下不到十人在這邊伺候。
隨著公主府的大門被緩緩關閉,謝嬛的心也隨即跟著寂寥下去。
自此後,這裡將為和兒子相依為命的地方。
謝瑯自然不會著他們,但是想要繼續過上如曾經那般奢靡的生活,是斷斷不可能的。
充其量就是不死罷了。
兩日後,西市。
這一日,京中的百姓但凡沒有大事,幾乎都蜂擁而來。
隻因這一日,是姚家被斬首的日子。
看到刑臺上麻麻,背縛雙手跪地的姚家眾人,下麵不百姓都哭的撕心裂肺。
監斬乃現任刑部尚書袁傑,是之前從天牢裡被放出來的。
旁邊則是敬王殿下鎮守,周圍也圍滿了軍,防止下麵那些群激的百姓們衝上前來擾秩序。
隻是即便軍護衛,依舊有不的人從隨帶的籃子裡掏出爛白菜或者臭蛋打砸上麵的刑犯。
在大周,普通百姓生活多艱,即便是爛白菜和臭蛋也都捨不得扔掉,哪怕吃了可能會壞肚子,也基本不會在意。
比起吃不飽肚子,他們寧肯吃壞肚子。
可如今卻拿著珍貴的糧食出來,瘋狂的攻擊著上麵的姚家人,由此可以得知,他們心中對於姚家這些年的憤懣有多深。
「我可憐的兒啊,就因為被姚家人看中不從,就會擄走,至此就沒了信兒。」
「我家娘子也是被姚家一人垂涎,迫之下當夜就自縊亡。」
「我可憐的老父親,是被姚家人鬧市縱馬,給活生生的踩踏致死的。」
……
四周的人哭聲震天,過半的人都遭到過姚家的欺迫。
此時看到姚家落得如此下場,他們心中比過年都要高興,若非家境拮據,指不定都要去買鞭炮放來慶祝一番。
日晷的影子,緩緩的移到午時三刻。
袁傑拿起監斬牌,隨即扔到前方,喝道:「午時三刻已到,行刑!」
下麵百姓齊聲歡呼,監斬臺上,眾多姚家人哭喊著求饒命,有人已經嚇得尿了子,有的更是聽到袁傑的話,就已經嚇得暈死過去。
至於跪於前端的姚桓,也以嚇得臉慘白。
他出農戶,後通過科舉考中進士,後先帝選秀,嫡親的胞妹在眾多秀中穎而出,一舉封後。
最初的幾年,他始終沒敢太過放肆,畢竟朝中有諸多名門族,姚家家底單薄,即便有一位皇後妹妹,卻也無法與京城眾多權貴抗衡。
然姚太後長相艷,卻善於拉攏先帝,沒過幾年,先帝就封他為英國公,一時間風頭無兩。
之後仗著先帝寵姚太後,他開始暗中籌謀,利用先帝將那些百年族及其朝中重臣,一點點的剷除。
時至今日,雖說很快就要落得個首異的下場,可好歹這輩子富貴早已經過了,姚家也並未絕後,如此他還有什麼可憾的。
大刀,落下來的聲音淩厲,破空而來。
即便心裡再多的自我安,此時姚桓依舊是怕死。
然最後的最後,一切不過是鏡花水月,皆歸塵土。
「陛下萬歲萬歲萬萬歲……」
下麵的百姓麵對此時的流河,沒有毫的膽怯與害怕,反而紛紛跪地高呼萬歲。
姚家是大周的毒瘤,他們的存在,是建立在大周百姓的淚之上。
如今姚家傾覆,他們自然念朝廷,念當朝皇帝。
沒了姚家,他們至不需要每日裡戰戰兢兢,走路都要一步三回頭,生怕不小心衝撞了姚家而落得個淒慘的下場。
「陛下。」袁傑監斬結束後回宮復命,「姚家一眾皆已伏誅,其餘人等也以流放,臣特此復命。」
「很好,袁大人辛苦了。」
「臣不敢言辛苦,為國為民,臣萬死不辭。」袁傑回答的鏗鏘有力。
謝瑯也不管真假,隻要不做蛀國之蟲,哪怕行為上有點小瑕疵,也不會去在意,畢竟人無完人。
「你暫且先留下!」指了指下麵的座椅,對雙喜道:「雙喜,宣戶部,禮部,工部的三位大人來見朕。」
「奴婢遵旨。」雙喜領命而去。
低頭看著麵前的圖紙,這張圖紙是英國公府的架構圖,英國公府佔地麵積達五萬平方米,雖說盛京比起其他強國的都城,富貴不足,奢華遜,可在大周依舊是寸土寸金,能佔據如此之大的土地興建府邸,可見姚家的富貴。
敬王此時剛剛回到府邸,還未等喝一口林總管遞上來的茶水,就看雙喜從外麵被下人迎進來。
「奴婢見過王爺。」雙喜行禮。
敬王擺手,「公公過府可是陛下有什麼囑託?」
「陛下命奴婢來傳話,請王爺去書房議事。」
「有勞公公,本王這邊更前去。」
「奴婢告退。」
林總管親自送雙喜出府,回來後心有慼慼,「王爺,如今姚家一事平定,陛下那邊……」
他很是擔心,不知道這是不是陛下要卸磨殺驢的徵兆。
謝璉給了林總管一個寬的眼神,「無需擔心,依本王看,陛下不是那類人。」
「如此自然是再好不過。」伺候著他去室更,畢竟此時上的服還是從西市回來沒有更換過的。
書房,敬王過來的時候,看到這裡已經有其他三位大人。
見到敬王,三人起向敬王行禮。
以前或許會不在意,可如今陛下很明顯是要重用敬王,他們自然不會怠慢。
「陛下召見臣等,所為何事?」敬王坐下後開口問道。
謝瑯把麵前的英國公府架構圖讓兩名婢舉起來,上麵還有諸多的硃砂批示。
「姚家伏誅,英國公府自此空置,朕是想名人重新歸置,將英國公府改大周學堂。」謝瑯說明瞭的本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