英國公府外的長街兩段,圍得可說是水泄不通。
陛下查抄國公府,且將府眾人全部下獄,整座盛京不知道多人暗地裡沸騰,歡喜沸天。
姚家這些年背負著數不清的債,多人家的好姑娘被糟蹋,多百姓被迫的無法息,以至於家破人亡。
如今看著姚家的下場,隻覺得出了一口惡氣。
人群中甚至有人直接嚎啕大哭,更有不人跪地高呼「蒼天有眼」。
查抄國公府絕非一朝一夕的事,即便姚家崛起隻是這短短二十年間的事,可積累下來的財富,比起百年族都不遑多讓,審理也需要不短的時間。
這個謝瑯不急!
天牢,姚家眾人以男,被分別囚。
長公主謝嬛自始至終都神態高傲,知道自己在這裡必定待不長,宮中母後隻要一得到訊息,肯定會為出頭的。
「嫂嫂,我們要在這裡待到什麼時候?」一俏的年輕子湊到謝嬛邊,撅著紅嫌棄的打量著四周。
謝嬛沖小姑娘微微一笑,「玉仙別著急,我們很快就能出去。」
國公夫人則滿腹擔憂,「也不知道老爺現在怎麼樣了。」
「娘,到底是誰要置我們姚家於死地?」開口的是國公府二崔氏,「難道真的是陛下?」
「自然,難不弟妹以為是母後對姚家下手?」謝嬛沉聲說道。
崔氏趕忙解釋道:「殿下,我不是這個意思。」
謝嬛也知道這個弟妹的為人,必不敢在背後非議當朝太後,遂移開視線。
「這件事本就著詭異,若非秦蕭不知好歹,我倒是能進宮去找母後解,如今隻能等了。」
眾人隨後沉寂下來。
對麵的監牢裡,國公府世子爺及其另外的七八個爺,剛被關進來,就看到監牢已經躺著一個人。
可不等他們開口,軍就已經利索的落鎖走人,毫不給他們任何開口的機會。
「大哥,這人……」
「是父親!」世子注意到男人腰間的玉佩,正是英國公姚桓佩戴十幾年的。
其他幾位公子聞言,紛紛上前去蹲下檢視。
過那被雷的炸以及發黑的麵孔,仔細辨認後,眾兄弟麵麵相覷,將人仔細的攙扶起來。
連番的作後,昏厥的國公爺姚桓終於慢悠悠的轉醒。
「父親……」眾兄弟長舒一口氣。
姚桓隻覺得全手腳僵,「為父這是在哪裡?」
世子臉難看,「父親,秦統領帶人查抄國公府,我們現在都被押了天牢。」
「……」姚桓怔楞許久,環視了兒子們一眼,也不知道想到了什麼,轉眼再次腦袋一歪,暈了過去。
監牢,頓時作一團。
事實上姚桓是被氣暈的,隻是臉上被雷劈的發黑,外人本就看不出什麼。
此時的謝瑯,現在敬王府。
先帝有子過百,其中皇子約三十多人。
自姚太後垂簾聽政後,這些皇子基本上都被太後以各種名目給死,如今已知還活著的隻剩下這位雙殘疾的敬王謝璉。
「陛下!」一白男子此時正被下屬放在椅子上,抬著來到府門前迎接,「臣雙殘疾,故不能起行禮,請陛下恕罪。」
這個男人就是除謝宸外,先帝僅存的年皇子謝璉。
謝璉的母親乃先帝後宮的嬪位後妃,母族出於三公七侯之一的鎮遠侯楚家,武將世家。
楚嬪自宮後,隻得到過有限幾次的恩寵,畢竟長得不算多天姿國,再加上先帝在位時,後宮貌子繁多,的出也算不得多高,可好歹是生了謝璉。
可惜的是,謝璉在幾個月的時候,因得罪了當時寵冠後宮的寧妃娘娘,在後宮頓時舉步維艱,謝璉的孃當時被寧妃娘娘以家人的命威脅,暗中對謝璉下了狠手。
雖說最終還是醫治及時抱住了命,這雙卻到底是廢了。
不得不說,因禍得福,這幾年所有的皇子都先後被姚太後暗下毒手孩子,他到底是保全了一條命。
因不良於行,平日裡的大部分時間都是在府中安靜度日,每日以書籍打發藉這無趣的人生。
「皇兄無須多禮,本就是朕不請自來。」謝瑯擺擺手,更何況這次微服上門,也是有求於對方。
來至正堂,謝瑯被請到上首,謝璉則被隨從搬到了下首的椅子上坐下。
「陛下此次駕臨臣的府邸,不知有何事吩咐?」
「太後被朕,外戚姚家也被查抄,前朝諸臣多是姚桓的附庸,朕手中著實沒多可用之人。」並未就謝璉這些年的遭遇發表心靈湯,他活了二十多年,如今的日子也算是清凈,該看開的早已經無需別人來費口舌,心中自有一片凈土,「朕打算明年加開恩科,可在這之前,英國公府的事卻無人能出麵主理,所以朕隻能想到皇兄你了,朕希你做這位主審。」
見他雙掌按在膝蓋上緩緩,謝瑯未等他開口,繼續道:「皇兄與朕雖不是一母同胞,可都是謝家人,我知你如今的心思,若非無人能撐起這次的事,朕斷然不會來擾你清靜。外戚姚家這些年橫徵暴斂,壞事做盡,將我大周兩百年基業玩弄於掌之間,隻為滿足自己的骯髒。皇兄這些年經常遊歷天下,想必對我大周治下的百姓生活多有瞭解。」
「……」謝璉不知道陛下的真實想法,自然也不敢隨意開口。
「所以,為了給朕以及天下百姓取的一抹緩機,姚家不得不除。隻姚家這些年的掠奪,想必早已積累下滔天財富,而如今國庫空虛,為了朕能重振大周,這筆財富必須要拿到手。皇兄,你可願助我?」
既然陛下親自找來了,謝璉知道,自己本沒有第二條路。
不管心裡打著什麼主意,這潭水,他是淌也得淌,不淌也得淌。
「既然陛下屈尊降貴親自來臣府中,臣自然不會拒絕,謝陛下信中。」
起上前托起他的手,「那此事就勞煩皇兄了,秦蕭那邊朕會打好招呼,在審理姚家一案時,朕會讓他在你麾下聽從調派。」
「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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